不过他本人却从未在媒体面前露过面,因此,对于他的长相,一直神秘得很,有人甚至传闻,他的长相比凶残的纣王还要凶暴!
虽然伊芊琳明白,今日这样高高在上的他,绝对不会再将曾经那样可恶的她放在眼里,虽然她知道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可是她还是害怕,害怕他会在全世界找她,因此她现在都不敢去需要身份证的地方工作。
她怕他找到她后,狠狠地掐断她的脖子!她现在还有伊语婷要照顾,但愿,这只是自己的妄想,他怎么可能会在找她!绝不可能!
甩了甩头,把心中的杂乱思绪甩干净,伊芊琳端着最简便快速的蛋炒饭到桌上,招呼伊语婷吃饭。
“芊琳,我怎么觉得柳承若这个名字好熟悉?”歪着头,伊语婷皱着娥眉若有所思。
伊芊琳心中再次一紧,她极力平静地说:“姐,他是世界有名的大富豪,你当然也有可能在别的杂志或报纸上听说过,还有电视肯定也有提到过,所以你才会熟悉。别想了,快吃饭吧,离我们穷苦百姓那么遥远的人,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九十层高宽大豪阔的办公室里,透明的玻璃墙外面白云仿佛触手可摸。
“总裁,我们找到她了!”一名身穿米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恭敬地说。
黑色的高背旋转皮椅上,正仰靠在椅背上的男人陡地睁开精锐的墨眸,缓缓地,他站了起来,高大魁梧的身材将宝蓝色的西装撑得挺拔修身,浓密的黑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着,露出刚毅宽阔的额头,剑眉下一双眸子此刻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光芒。
他薄唇紧抿,下颌弧度更加完美,将长臂撑在暗红色的实木桌面上,握着桌面的修长手指越捏越紧,分明的骨节越来越泛白。
“在哪?”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不出里面的任何意味。
“在女明星姚玉画家里做家庭保姆!”
三年的时间,足以毁灭一个国家乃至整个地球,这个曾经将他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女人还是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整整三年。
一切并未结束,游戏,才刚刚开始!
墨玉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狠决的戾光,柳承若的右掌情不自禁地紧握,中指上银色的指环深深地咯进了宽厚的掌心。
站在姚玉画豪宅区的大院门口,伊芊琳一再地安抚自己:没关系,许尘风只是她的客人,不可能天天待在这里!
一年以来每天忍受姚玉画的指责辱骂,伊芊琳从没在乎过,可是今天,再次看向那栋深咖啡色的二层雅致别墅时,心里没来由的竟升起一种不安。
沉了沉心,她提着昨天姚玉画打电话过来要求她买来的进口新鲜提子,掏出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雕花大门,很静,才不过清晨六点,姚玉画不可能这么早出去,看样子还在睡觉。
伊芊琳熟练地将提子放进冰箱的保鲜层,走进厨房,利落地开始为姚玉画做早餐。
将飘着奶香的三明治、鲜纯的牛奶以及一颗煎得八分熟的鸡蛋一一摆在桌上后,收拾好厨房,她上二楼,走到姚玉画房门前开始礼貌地敲门。
“她搬走了!”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让伊芊琳蓦地转身。
熟悉的眸子,熟悉的脸,只是比三年前显得沧桑、深沉、阴郁,深海一般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心,兀自狂跳起来。
转身,伊芊琳慌乱得脚不成步地往楼下踉跄奔去,杂乱不堪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别墅里让人心窒得无法呼吸。
只一眼,她已经看到他脖子上三年前还戴着的钥匙坠子项链已不在。
黑色的棉质笔挺衬衫,黑色的西装裤,钻石扣子在伊芊琳的眼前划出一道厉光,刺痛了她的眸,差点刺得她的泪夺眶而出。
他高大轩昂的身影就像一道黑色的高山,将她的心压得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我都不相信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没有抱着自己的新娘,和别的女人在床上也能表现的这么勇猛!……我很想尝尝在你这样多情的男人面前,亲自杀掉你的骨肉,你会是怎样的心情?……我想玩一玩……于是,我打掉了孩子……”这是三年前她在离开他之前的留言,这些话像锋利的刀子,三年了,无时无刻不仍然在剜着她的心。
柳承若冷冷看着她的惊慌失措,面无表情地绕过她,慢条斯理地走下楼去,到餐桌前吃她做好的早餐。
她撑着颤抖的心和身子像一具木偶一样挪下楼梯,拿过玄关处柜子里的包。
身后一道似能刺透她整个身子的深眸,让她几次都没能穿好鞋子,她控制不住,她的手,她的全身都在发抖,可是,她要逃,她想象得到,身后那个人在下一秒很可能就会将可恶的她碎尸万断,他一直有这个能力!
“作为一名家庭保姆,事情还没做完,可以随意离开吗?这是哪一家公司的规矩?”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
她僵住了身子,就在玄关处,可是却没有回头,只是往大门方向走去,平时短短的走廊,今日却显得特别长。
“我给伊语婷换了个居住的地方!”他的话格外云淡风清,可是却狠狠地定住了伊芊琳的脚步,她回过头,他的脸上挂着一抹陌生的、残酷的笑容。
“伊语婷和我曾经夫妻一场,我想我有这个义务好好地……照顾她!想知道她在哪儿吗?”柳承若在笑,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笑的意味,眼神里面竟是残酷冰冷。
她抖着唇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他闲适地摇荡着手中杯子里还剩下一半的白色牛奶,云淡风清地说:“大西洋深处的孤岛上现在正在演绎着什么样的精彩节目呢?一个残疾女人和十名威猛壮男的浪漫爱情故事?或者,十名壮男强奸一个残疾女人的惊心刺激故事?”
心猛地一颤,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她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
“早餐用好了,你过来收拾!”他站起身,用餐巾纸拭了拭嘴,走到豪华沙发组上坐下,叠起长腿,一瞬不动地深深看着她。
伊芊琳眨掉眼泪,紧咬着唇,脱鞋,走回去,到餐桌旁,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
“想不到随意就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伊芊琳,会沦落到做保姆的地步!难道说,你现在想挑战技术性更高的……同性恋?”他壮硕的身子闲适靠到沙发背上,深沉的目光变得阴鸷可怕。
伊芊琳手一僵,更紧地咬住下嘴唇,如玉般滑腻的瓷盘瞬间摔到地上,裂成碎片,她连忙弯下腰,裸着手拾起碎片,尖锐的瓷角扎破了她葱白纤细的手指,十指连心她却感觉不到痛,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洁白的地面上,红得刺眼。
柳承若阴黯的目光一紧,他瞬即站起身,却是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去,背对着她冷漠地吩咐:“我希望在晚上回来之前,这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不能留有外人的气味,尤其是,像你这种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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