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尔对着海上漂浮的海盗们大声喊道。
末了,又加了几声狂笑,那笑声听起来嚣张至极。
有些天大地大没有他大的意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菲蓿冷冷地质问道。
什么叫做她用肉体换那些海盗的性命?
她可没有这么说过。
楚尔正欲回答,就听见海面上一个海盗吼了一句话。
同样用的是英语。
而且,说得还十分流利。
“我们是不会感谢你的!”
楚尔冷笑一声。
没有搭理海盗的叫嚣。
然后,他对东邦耳语了几句。
东邦点点头。
叫了两个手下,一起走到了船舷边。
他们合力解开了上面系着的一根粗粗的绳子。
又缓缓将绳子向下送着。
很快,就听见“嗵”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入了水中。
菲蓿扭头看了楚尔一眼。
“这艘小船能够载上十几人。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楚尔淡淡地说道。
菲蓿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谢谢吗?
想必“鬼鱼”一定会不屑的。
便愣在那里。
楚尔又瞥了一眼海面,接着,一把将菲蓿抱了起来。
“开船!”
说完,他迈开大步,走向舱门。
“你欠我一个人情。”路上,楚尔低声对菲蓿说道。
“难道你放小船下去,不是无偿的吗?”菲蓿反问。
她可没有答应过他任何条件。
至于那个什么“肉体交换”的鬼话,完全只“鬼鱼”自己杜撰出来的。
绝对跟她没有关系。
“虽然你没有答应过我什么,但救人的提议是你说出来的。因为你,我损失了一条船,还放走了十几个无恶不作的海盗,你不觉得亏欠了我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是在为自己积德。”菲蓿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不是中国人,不信那个。总之,你欠我一个人情。”楚尔执着地说道。
菲蓿不语。
心说: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奴隶,你见过谁家奴隶还会欠主人的人情?
转念又驳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是他的奴隶!
到了楚尔的房间,菲蓿被硬邦邦地扔在了床上。
床垫起起伏伏着,她的腹部在震颤中微微疼了一下。
那条毯子已经被她围在了腰间,此刻觉得有些热,她便轻轻扯开毯子。
“小鲨鱼”便露了出来……
菲蓿终于离开了楚尔的房间。
她已经快要被楚尔的那双“狼爪”给折磨疯了。
每晚,他都要摸着她的胸入睡。
一旦反抗或者是言语上拒绝,他就会搬出“上面被摸”还是“下面失守”那个二选一的选择题来。
菲蓿不得不选择被猥亵。
对,猥亵。
这个在其他人面前道貌岸然的“鬼鱼”,每晚却用极端恶劣的方式,去猥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菲蓿真想把他的丑陋行径曝光在凡杰里、东邦、雨希,还有那些个军人着装的卫兵面前。
可转念一想,若是真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楚尔的好色嘴脸,他会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把她杀了灭口呢?
思来想去,在众人面前揭发他,怎么都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菲蓿不得不暂时打住这个想法。
但并不是说,这个想法就彻底打消了。
他“鬼鱼”又不是一条真正的鲨鱼,总不可能永远漂在这浩瀚无边的大海上吧?
他总有上岸的时候!
至少,“魔鲨号”会有靠岸储备供给的时候。
整艘船上一共几十号人呢,,光是淡水的饮用,就需要很大的容量。
再加上洗澡、做饭,还得养活那些个花花草草,哪一样不需要淡水呢!
需要淡水,船就得靠岸。
菲蓿一门心思等着这个机会的到来。
到时候,她可以借机求助岸上的人。
他“鬼鱼”的手臂再长,也不可能覆盖整个世界吧?
有了这个打算,菲蓿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菲蓿才知道,“魔鲨号”根本就不用靠岸去储备淡水。
在后舱,有一个先进的转化仪器,它可以令海水转换成可以饮用的淡水。
再加上船上有一个收集雨水的积水器,每次下雨的时候,都会储备大量的雨水。
另外,船上还备了大量的瓶装和桶装的纯净水。
三种保险,任何一样,都能够保证“魔鲨号”的淡水用量。
不过,菲蓿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未十分失望,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别的打算了。
现在,值得欣喜的是,她终于摆脱了楚尔的狼爪。
狼爪,对,名副其实的“色狼之爪”。
可她哪里知道,才出狼爪,又落入了魔爪……
楚尔的确是允许菲蓿不再居住在他的房间。
但菲蓿并没有回到原先住过的那间房。
而是被安排到了楚尔隔壁的房间居住。
菲蓿自然十分不愿意。
“我要回原来的房间居住。”菲蓿抗议道。
要她住在他的附近,无疑是小绵羊继续在虎口逗留。
而原来的那间房,则离“鬼鱼”的房间相对较远。
“怎么?你就那么怕我吗?”楚尔端着酒杯,品了一口酒。
今天的风浪比较大,船体摇晃着。
但他却一直稳稳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滔天大浪。
“我只是想回到原来的那间房去居住,不是你所说的怕你!”菲蓿否认道。
我不是怕你,是讨厌你!她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不怕我,是讨厌我吗?”楚尔紧跟着问了一句。
时间与菲蓿在心里默念那句话的时候十分契合。
菲蓿吃惊地望了楚尔一眼。
“怎么?我猜中了你的心思吗?”问完,楚尔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知道就好。”菲蓿不再否认。
希望他有自知之明吧!
“你要搞清楚,你是我的奴隶!一个奴隶怎么可以挑三拣四拥有自主权呢?”楚尔悠悠然问道。
菲蓿真的很不爽他的语气。
听起来嘲讽的意味浓到要爆棚。
“不过,你也可以选择的……”楚尔摇着杯子里的酒。
菲蓿不屑地侧着头,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她心里清楚,他口中的选择,根本就是左右都是死的答案。
“你可以选择继续住在这间房,或者是住在我旁边的房间。”
楚尔径自说道。
“算了,我就住你隔壁的房间吧!”菲蓿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她想妥协,实在是厌烦了这个人的可笑伎俩。
“每次到了最后都要听从我的安排,你又何必次次都要反抗拒绝?这就好像你面对了突如其来的强暴,既然无力反抗,就要欣然接受,欣然接受还不够,你还可以试着去享受……”
菲蓿看着楚尔那张令她几乎作呕的嘴脸,真恨不得往上面吐两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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