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遭殃

2016-01-29 作者: 花椒鱼
第55章 遭殃

“没有!”温濯冰气得两个腮帮子鼓起,浑身打着冷战激动道,“哥,你信一个外人都不信我,你还是不是我哥啊!就是邬云云,不止邬云云,还有那个青安,她们两个一块儿把我推下去的!”

“濯冰……”

温庭悦话未完,五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甄氏禀报道:“夫人,去蔺庭笙院子里找了,说邬云云没回去,也往三小姐院子里找了,说邬云云没在那儿,连青安小姐也还没回去。”

“指定是躲起来了!”甄氏冷哼道,“这下知道怕了?之前干什么去了?吩咐下去,翻遍整个宅子都要将她们二人给我找出来!”

“是,夫人!”

五娘转身正要出去,红棉又小跑着进来了。五娘忙喝她道:“跑什么?怎么做事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有什么事儿吗?”

红棉道:“邬云云和青安小姐都在老爷那院子里呢!”

甄氏起身问道:“当真?你亲眼看见的?”

红棉道:“奴婢路过时,隐娘在院子里说话,说给邬云云和青安小姐拿点暖汤来。”

“躲到老爷院子里去了?以为躲到那儿就没事儿了,想得美!濯冰,你好生歇着,这口气娘一定帮你出回来!”

“娘,您要狠狠收拾她们!最好把她们都逐出府去!”温濯冰叫嚷道。

“娘自有分寸!”

揣着一肚子恶气,甄氏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温老爷院子里。走进院内,正好看见温濯熙,她立刻上前质问道:“那邬云云和你家青安呢?”

那口气满是火药味儿,如同一挺上满了子弹的机关枪枪口,温濯熙眉心微微一皱,反问道:“二娘,您这火气是打哪儿来的?”

“这话得问邬云云和青安!”甄氏没好气道,“我知道她们俩在这儿,赶紧给我把她们叫出来!”

“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来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我家青安还有邬云云到底哪里惹着您了?”

“她们俩一块儿将濯冰和环儿推下了假山,难道这事儿你还不知?”甄氏火气十足地冲温濯熙喝了一声。

这动静惊着了房内的温老爷,温老爷使人将她们俩都叫进了里间去。甄氏忙将濯冰落水之事禀报了温老爷,末了还情状委屈地说道:“咱们家濯冰向来是不会撒谎的,老爷您心里该清楚呢!今晚受了这么大委屈,您这做爹的可要给她主持公道呀!这丫头哭得都快晕过去了,说在这府里就没受过这等委屈!”

温老爷还未开口,温濯熙便在旁沉冷地哼了一声道:“濯冰向来不会撒谎?她会不会撒谎你这个做亲娘的心里该是清楚的!先不说那邬云云,就说我家小青安,在您眼里,小小年纪的她竟如此心肠狠毒,可以冷血无情地将自己的亲姨娘从假山上推下去?”

甄氏驳道:“你也说青安年纪小,年纪小就最容易受人嗦摆,想必是那邬云云的主意,青安不过跟着起哄,我也没说是青安主使的,你何必那么激动?”

“不是青安,那便是邬云云了?呵!”温濯熙抖肩冷笑道,“试问那邬云云来温府才多久,竟胆大妄为到谋害主人家小姐了?这话说出去谁信?”

“别忘了,那邬云云确实有些胆量,当日她能悄悄潜入温府,还能与那阿箫假扮进府,可见她的行事作派并非一般的丫头可比,说她推了濯冰,一点都不奇怪!”甄氏力争道。

“二娘,您家濯冰会不会撞上了什么邪风,眼花了啊?知道刚才丁妈妈在哪儿找着青安和邬云云的吗?就在爹这院子外头的丹香阁里!两人不知打哪儿又找来了一壶米酒,躲在那花丛下全给喝了,这会儿还醉得不省人事呢!您说说,她们怎么跑到大假山上去推濯冰?”

甄氏先是一愣,跟着就更火大了:“哟!原来借口早就想好了啊!喝醉了不省人事?什么时辰喝醉的?谁看见她们一直在那儿喝酒了?”

“那除了濯冰和环儿,又有谁亲眼看见邬云云和我家青安推人了?”

“你……”

“二娘,咱们先不说别的,凡事是不是该讲个合乎情理?邬云云她行事再大胆儿,到底她只是这一府的丫头,她能推濯冰吗?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想谋害濯冰,她会傻到带上青安,还当着濯冰的面儿推,直接下黑手不就完了吗?”

“那不就因为她狗仗人势吗?仗着老爷对庭笙十分溺爱,做个丫头也便嚣张起来了……”

“终于说到正题儿上了!”温濯熙又冷冷地打断了甄氏的话,转脸对温老爷道,“爹,这说到底,还是因为您太过溺爱庭笙了。自打庭笙来了之后,您是百般呵护,捧在手里怕冷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拿个小笼子装里头整日都带着,这全府都看在眼里。可有人就要问了,庭笙凭什么得您这般溺爱?他不就是外头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子吗?凭什么一下子土包子就变成金孔雀了?凭什么?”

“濯熙你什么意思?”甄氏着急抢白道,“我什么时候嫉妒过老爷对庭笙溺爱了?现下在说邬云云的事情,你能不能别扯那么远?”

“邬云云是庭笙的人,她犯事了,庭笙脱得了干系吗?”

“你别太强词夺理了……”

正说着,庭悦忽然进来了。他进来便笑道:“还吵上了?都别吵了,事儿我已经问清楚了,与邬云云和青安无关。”

“什么?”甄氏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惊讶地看着自己儿子问道,“庭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娘,您先别激动。”庭悦将甄氏摁下道,“听我慢慢跟您说。您刚才一准是太着急了,把濯冰那话曲解了,濯冰是说看着背影有点像庭笙院子里的邬云云,没说就是邬云云。”

“庭悦……”

“听我说。”庭悦摁了摁甄氏的肩头,对温老爷和温濯熙笑道,“这府里背影像邬云云的多了去了,这怎么好说就是人家邬云云呢?至于青安,因为之前濯冰看见邬云云和青安一块儿走的,正巧她落水的时候还瞄见了一个矮矮的背影,这才误以为是邬云云和青安推了她,都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到底是谁呢?”温老爷问道。

“我已经让人搜府了,看能不能搜出什么可疑的人物来。爹,您不觉得最近咱们府上有些不太平吗?之前是三妹身边的那个阿箫潜入,跟着今晚七妹又莫名其妙地落了水,仿佛咱们这府里是城北菜市,任谁都可以随意出入了。我觉着,那些护院有些懈怠了,该换的就应该换了,该罚的也该罚罚了,您以为呢?”

温老爷点头道:“就依着你的意思,该撤换的撤换,该罚的就罚吧。”

“那行,娘,三妹,你们俩也别在这儿耽搁爹歇息了,走吧!”

随后,三人一起退出了温老爷的房间。温濯熙冲庭悦敷衍地笑了笑道:“二哥,那就有劳你多上上心了,早日把那推濯冰的罪魁祸首找到,省得二娘总以为我家青安和邬云云想谋害濯冰呢!我就在这儿先谢过二哥了!”

“这人恐怕不好找,出手快,抽身也迅速,看来应该是个江湖高手。这样的人倘若隐匿在府内,想找出来恐怕需要一段时日。不过,只要他再出手,我肯定能把他抓住,所以他最好安分点,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庭悦看着温濯熙,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好,那我拭目以待,先走了。”濯熙说罢转身走开了。

这俩母子走出院子后,甄氏迫不及待地问庭悦道:“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忽然跳出来帮那个邬云云和青安?”

庭悦反背着手往前走道:“娘您觉得无凭无据能入得了邬云云和青安的罪吗?”

“什么无凭无据?濯冰和环儿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邬云云和青安也能自圆其说,说她们一直在丹香阁中喝酒,喝到醉了过去,压根儿就没去过大假山那儿,您又能怎么说呢?”

“那一听便是瞎掰的,你爹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地被这些借口所蒙蔽?”

“正因为爹是聪明人,所以我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甄氏不解地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今晚是濯冰先推邬云云下池,邬云云侥幸抓住了一块儿石头,所以才没有掉下去。从头到尾,她和青安都没有推过濯冰。”

“什么?你听谁说的?”甄氏惊讶地停下了步子。

“您走之后我又再问了问濯冰,发现她说话有点古怪,便去问了环儿,环儿起初不肯说,后来被我一吓唬就什么都说了。是您女儿先挑衅在前,人家邬云云根本就没动您女儿一根毫毛。”

“照环儿那样说,那到底是谁推濯冰下池的呢?”

“我看过濯冰左腿弯处,有个很红的印记,相信应该是被石头打过的。听环儿说,濯冰当时就站在壁边,忽地就往池子里栽去了,很明显是有人躲在暗处用石子儿击打了濯冰的腿弯,让濯冰扑下了水。至于环儿,是当时她爬在壁边呼喊濯冰时,被人一脚踹下去的,当时邬云云还吊在壁下,小青安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儿,所以罪魁祸首就该是那个用石子儿偷袭濯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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