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愕,从来不相信奇迹的我开始相信奇迹,可给了自己一巴掌睁开眼之后才发觉我心中所想要的奇迹还是存在臆想之中。
我以为眼前这女人是牟洁,我以为周山他们骗了我,真正的牟洁并没有死的,但真是情况却是眼前这女人太像牟洁,可仔细一看之下,这女人又不是牟洁,只是脸像而已,气质体型完全不一样,这一切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知道我,居然还在喊我的名字。
“你在叫我?”
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所以故作高冷起来,我清楚这之前自己绝对没有和这样的女人有过什么交往,说得更直白一点,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所接触过的女人就那么几个,稍微熟识的就只有罗丹和牟洁,这女人他认识我,我不认识她。
“刘忆冬,你还真是贵人多往事,现在混得不错了,连老同学都忘了?”
老同学,这词语出现之后,我立即在脑子里搜寻起来,我他娘的就读过一初中,距离这会儿已经好些年了,当时的我也属于那种坐在角落死读书,家里又穷,又不喜欢的说话,基本上女同学都不会理会我,所以我的印象里居然想不起任何一个初中女同学的模样。
可能和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有关,突然有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来告诉我是我的女同学,感觉中只有警惕,却没有兴奋,尤其是这女同学还和牟洁长得那么像。
“额,抱歉,以前读书就没有好好读,你是···”
“哈哈,你那还叫没有好好读啊?我记得那会儿你的成绩不错,怎么?现在要当领导了就不认识了?”
女人说话的爽朗气觉得还能接受,在我的认为里,一个人说话的方式动作神态基本上能决定整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淡淡一笑,说自己那是什么领导,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这算我的内心话,能活着已经不错,所以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我是高兰青,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到你。”
“高兰青?”
“不会吧,真给忘了?刘忆冬,我听说你最近就要升了,怎么?当了官就把我们这些老同学给忘了?”
实在话,我还真忘记了,甚至连这名字都很陌生,但看这架势今天不把这老同学认下恐怕就走不了路。
“哦···我想想起来了,高兰青,对高兰青,你好,你好!怎么样?你现在又在哪儿高就呢?”
同样的话从一个女人嘴里和我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味道不一样了呢?我琢磨着高兰青既然知道我在民政局,就一定对我有所了解,很有可能她也在县城里做什么,如若不是,这女人可能有危险,我多年未和初中同学联系,一来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这本身就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我在县电视台,你平时不看电视的么?我经常在电视上出现啊?”
电视我倒是经常看,但基本上就不看本地电视台,所以高兰青这话还真把我给问着了。
“不好意思,还真的不怎么看电视。”
我原本是想说不怎么看县电视台的,后来想想干脆直接说不怎么看电视,不都推脱了么?挺高兰青那意思,她应该还是个主持人。
按理说像我现在这情况,要是有个漂亮女人主动来和我接触,我怎么都的开心一回,可看着这高兰青我还真就开心不起来,心里这疑心病又犯了么?
“当官了都忙,好了,我还要出差,要不留个手机号,等什么时候大家都有空了一起坐坐?”
这下子我更囧了,我自己的手机早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留?留什么?
“那个,高美女,我要说手机不见了,还没有来得及买你信吗?”
“号码总有吧?”
“额,这个有,你记一下吧。13···”
“好,记下了,再见,回头聚聚。”
“好吧,找时间聚聚吧。”
我是四川人,偶尔对四川的一些语言表达方式也有小小‘研究’,很多时候四川人话里都有两说,比如此刻的我嘴里的‘找时间聚聚’很大程度上将永远不会有时间,这不过是客气话而已。
我之所以固封自己,不愿意去接触这叫做高兰青的老同学,最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疑心在作怪,这么些年来,但凡是想要接触我的人似乎都带着一些目的,即便是周山和罗丹而已是如此,只是相对而言,我的感觉里相信他们。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孤家寡人,孤单寂寞冷。
家,和高兰青别过之后我回到了家,我那冷冷清清的家,母亲已经回来了,我勉强笑了一个,说自己出差累了,然后回了自己的小屋。
我还是做不到,回来之前我觉得自己一定要想找目前谈谈,可真正面对了,我还是做不到,躺在床上的我久久不能入睡不着,母亲叫我吃饭,还说我廋了,心里那滋味真的不好。
最终我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既然选择了再也不去做些什么,那就将所有的秘密都埋葬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到民政局上班了,没想到刚进办公楼就有人告诉我局长找我,让我参加局党委会议,有些糊涂,从来都只有党委会的成员才能参加的会议,让我去做什么?
到会议室之后所发生的事更加蹊跷,局里所有领导都在,而且全都对着我在笑,还有人在恭喜我,唯独我有些莫名其妙。
几分钟之后,我也终于明白,敢情是我真升官了,管物质保障的副局,升不升官的我不在乎,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这里面使了力,转念一想,也能通了,我所遇到的哪些人,按照制度内来说职权都非常大,要在地方提拔一个人,那多简单的事儿。
我心里冷哼了一声,倒不是说当个副局有什么,毕竟我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我觉得这种方式怪怪的,而且一旦当了所谓副局之后将更加不自由,想必大会小会不少,当办事员的时候我最烦躁的就是开会,现在更烦。
我打算推脱不当这个副局,想想还是算了,一切都顺其自然,管他娘的,我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又用不着我去勾心斗角图个什么。
当天还召开了全员大会,宣布我的任职,我也没有去关注那些普通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面无表情的接受了。
同时,这会儿我才想一个人来,那就是高兰青,难怪这丫的说我就要当官,敢情这真的当官了,这女人事先应该就知道些什么。
下班回家,和母亲静静的吃了个午饭,我准备出去溜达一圈买个好点的手机,瞎转悠了半天,最终我选择了一款诺基亚,还是老东西好用,没砖头的时候还能用来砸核桃。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活真的平静了下来,陡然的安静,我居然都有些不太适应了,有时候还会想想,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回到距离的第三个星期,我记得是星期三,局里有个老同事找到了我,是个女同事,我以为她找我有公事,结果听他支吾了半天,却得出一个让我啼笑皆非的话,这女同事居然是来给我介绍女朋友,说她有个侄女是县里电视台的主持人,想要给我们拉拉线。
我想笑,最终自己还是走上相亲这一步,不过女同事说的这位我婉言拒绝了,因为从她的描述中我听出来,她那漂亮的侄女就是高兰青。
倒不是说这个高兰青不漂亮,更多的是因为我怎么觉得在车站遇到高兰青太过巧合,且不说多年的同学突然出现,就那我提升副局这事,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高兰青居然就事先知道了,再加上面前这女同事的突然来找到我要介绍女朋友给我,怎么都觉得有些刻意。
但凡是在机关单位里待过的人都会有种感觉,单位里的老女人的千万不能得罪,这样女人的嘴能杀死千军万马,我知道自己犯大忌,但毫不在乎,无欲无求我还怕什么?
我婉言拒绝了,这女同事似乎还有些不甘心,最终我把罗丹抬出来之后这才算了事。
突然升官了反倒让我有些烦躁,一段时间之后更是如此,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闲职,以前在当普通科员的时候还能有点事做,现在当官了整日都没什么屁事,无聊得要命。
对此我还是没有什么大的意见,闲职就闲职吧,这就是我要的清静。每天正常上下班,不早退不迟到,改变不了社会,我依旧要坚持自己。
可没想到时间一久,我这悠闲得居然还悠闲出了毛病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会发现自己突然陷入一种短暂的昏厥状态之中,一般会持续时间都在一两秒之内,而就在这一两秒里,我感觉到浑身火辣辣的疼,要么就是一个激灵在冰窖里。
一开始我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这中情况越来与频繁,我意识到这样不行,不得不去医院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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