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玩耍

将箱笼中的东西大致分成了五份，沫久有些惆怅，不如归去她就要离开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看蓝衣说的样子，就算能离开秦国以后的路也很难一帆风顺了。选择了自由就要放弃眼下的安逸，而且沫久也看透了这个皇宫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除了那些顶尖的人物，其他人的性命何时被在意过，那些死去的冤魂大概都在这宫里每个角落蛰伏着吧。那些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命的脸庞，沫久想来总是有一股寒气从脚底透上来。别的人她陌生，可是秋萱宫的绿衣还有紫薇宫的容香，她们的死或多或少还是跟自己有一点儿关系的。

沫久没有圣母到同情这些打算害自己的人，可是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啊。在宫里死去的人，基本上连一个简陋的坟墓都没有，尸体都不知是如何处理的。生的时候是一个奴才，死了以后也是孤魂野鬼。

为了讨好沫久，嬴政带着近日来繁忙的成果来见她了。虽然沫久下狱了，可是造纸的事业并没有停下来，在嬴政鼓励支持下。宫外的造纸坊在短短半个月内，已经初具规模了，他现在来通知沫久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而已。

果然在嬴政说了造纸坊已经准备好的消息后，沫久的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嬴政还以为沫久是因为造纸坊的开张开心。

其实，沫久真正的小算盘是，造纸坊开在宫外这为她离开皇宫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毕竟从宫中逃出去还是太引人注目了，可是反过来说，沫久要是在宫外失踪了那无疑会给嬴政的搜寻制造不小的难度。

而且，只要蓝衣安排的合理，沫久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有些愧疚的看着嬴政，沫久突然觉得自己极其卑劣，她这分明是利用着嬴政对她的喜欢。

“这个香囊，还是送给你吧。”沫久把洗干净的香囊又放入了嬴政的手心，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沫久的内疚感又有上升的趋势了。

她努力的告诉自己，是嬴政想对不住自己的，而且皇宫太危险了不适合她生存。所以，自己才要选择离开的，沫久找出了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心踏实点儿。嬴政终究不会困于后宫，而她也没有纵横后宫的本事。

所以，选择离开才是最好的抉择，沫久还担心着。随着嬴政年纪的加大，他会对自己生出别的心思。无论现在外表是多少岁，在沫久心里嬴政始终是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孩子，对于姐弟恋她可是很难接受的。

“你原谅我了么。”嬴政手握香囊，笑着看着沫久，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努力了什么久，还好辛苦没有白费，他以后千万不要再得罪了沫久。也不会做出伤她心的事了，不然他害怕下次沫久再也不理他了。

沫久左顾右盼了下，然后支支吾吾的说：“这次，哼，就不跟你计较了。对了，那什么的，我在牢里认识了一个叫伏轩的老人家，他人挺好的要是没犯什么大罪，你就把他给放了吧。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就这么关在牢里也不是事儿。”

“好，只要你想做的，我都帮你做到。”嬴政坚定的说着，这类似表白的话，让沫久有些心跳加速。但是不知足的沫久想的是，这要是蓝衣说的是不是可信度要高些，类似的誓言嬴政说过很多次了，似乎从来没有做到过。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缓和，嬴政从自己身上取下了那个他一直带着的青铜匕首，他将匕首递给沫久说：“送给你了，这是父王还没有去世的时候送给我的。我一直很珍视，希望以后你也可以珍惜它。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相信吧。”

嗫嚅的接过匕首，沫久觉得手心里很沉重，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是将匕首往前一送：“这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我怕弄丢还你自己收着吧。要是让我弄丢看，就不太好了。”

嬴政好笑的看着沫久，将匕首又推了回去说：“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大，寡人送出的东西还没有人敢拒绝呢。好好收着它，不会丢的，即使丢了天涯海角我也会帮你把它再找回来。而且，带着匕首还可以防身。”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沫久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了，而且分别在即拿着这把匕首也算是留一个念想吧。太后最近消停了不少，看起来上次巫蛊的事儿给她留的心理阴影也挺大的。想起太后，沫久就忍不住想起小魔王成峤。

但愿出宫以后，再也不用看你那个小魔王了，沫久相信自己是肯定不会想念成峤那个臭小子的。人小鬼大，整天那么多馊主意坏点子真是惹人讨厌的典型啊。要不是因为他是硕果仅存的王子之一，沫久还真想修理他一顿。

将大王在外面造好造纸坊的消息传给了蓝衣以后，他的反应让沫久心下安定不少。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蓝衣只是说这样子更方便一些了，让她随时做好准备，到时候可能会连续赶路。一定要在嬴政察觉之前，出了咸阳城。

蓝衣的话让沫久也长了个心眼，她特地跟嬴政打招呼说是自己要去造纸坊看一看。嬴政不疑有他，只是让沫久注意安全，带上几个护卫再去，沫久亲自踩点才发现真是老天作美。造纸坊的位置比较偏僻，而且恰好离城门不是很远。

到时候要是顺利的话，沫久可以直接跟蓝衣一起，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离开嬴政的视线。直接出了咸阳，奔走楚国去。当然在正式实施以前，这一切都只是幻想，也许倒霉了连咸阳都出不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仔细观察着造纸坊，沫久不得不承认，嬴政还是很用心的。这里无论是布局还是房屋都弄得不错，要不是打算走的话，她还真想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做好督工，造出来更好的纸出来。现在唯一可以期望的是，这些纸赶紧量产吧，那么就算在楚国她也可以用上方便的纸张了。

在造纸坊管事的人沫久很熟悉，正是在金福宫时跟着她的人李真，其余的人也在这里各司其职，按照沫久当初给的步骤老老实实的造着纸。东西刚刚弄好，估计过不了几天第一批大量制造的纸张就会出现了。

这让沫久很有成就感，身为穿越女没有那么多耀眼的光环在身，没有做到人见人爱她给党拖后腿了。只是这次造纸，可是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出的力啊，咳蓝衣的帮忙她肯定不会忘记的。不过为了增加自己的成就感，沫久还是自动忽略了蓝衣的搜魂术功劳。

还好，嬴政并没提出来一起来看造纸坊，身为大王这点儿小事他本来也不该掺和着。沫久知道，其实很多事嬴政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管不了那么多，能够快乐自由的活着，什么天下一统什么六国覆灭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道，沫久不相信自己的到来会改变些什么，即使自己不在，嬴政还是会带着秦国统一，六国还是得相继灭亡。那个观止神君的话，沫久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天道人道，一念之差，要是嬴政那么容易受她的影响的话，也不会成为千古一帝了。她还是乖乖的想想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吧，尽快找到巫族的圣物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回现代这个美丽的肥皂泡，是沫久最期待的事情了。

热热闹闹的咸阳集市今天又多了一个话题，那就是走街串巷的二流子嫪毐又被人给打了一顿，然后丢了出来。这消息说起来也不新鲜，对于咸阳城的男人们来说他们对于嫪毐的心情，就像看到苍蝇一样，那可是讨厌到极致了。

可是任凭谁也否认不了，嫪毐对付女人可真是有一套，无论是年轻的还是丑的，他只要几番言语勾搭下来。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女人家羞于提及的话题，那就是嫪毐天赋异禀具有他人没有的绝活。

要说这绝活是什么，恪守妇道的妇人听了肯定会狠狠呸一下，来表示自己贞洁非常。但是那些稍微有些淫心的，或者说丈夫不在家的少妇，尤其是性格开放的少女，心神肯定会跟着一荡。

这倒是是为什么呢，原来那嫪毐身材高大长的也是五官端正，要是好好做出点儿事业也不至于让大家都瞧不起了。可是，这嫪毐天生的风流种子，从少年开始最喜欢的就是跟女人厮混。而且，他风流成性，从来没有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想法。

结果这咸阳城里恨他的爱他的女子，说起来都不在少数，嫪毐对此甚是自鸣得意。多亏咸阳城风俗上还挺开放，就算嫪毐夜路走多了被逮到了，也不过是受顿皮肉之苦。可是这对于皮糙肉厚的嫪毐来说，大不了养那么一阵伤过一段时间出来照样生龙活虎的。

所以咸阳城的男人都讨厌他害怕他给自己戴绿帽子，又羡慕他可以有那么多桃花运。就拿今天来说吧，嫪毐可是勾搭了有名富户家的女子，结果让那个女孩儿珠胎暗结，这不是事情败露了，他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驱逐了出来。

嫪毐鼻青脸肿的也不当这是件丑事儿，照样笑嘻嘻的面对着对他指指点点的众人。要知道每年秋机务段时候，老百姓都会自发的组织些娱乐活动，嫪毐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在秋祭上发生的。

别人都有一计之长，他嫪毐也有，到了秋祭那天看着别人不温不火的表扬着一些节目接受大家的赞扬。嫪毐也是觉得心痒痒，于是他找来了一个小桐轮。本来看着有名的二流子来表扬节目，大家都觉得很新鲜，看他拿出个桐轮，还以为他是想表演杂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