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极度郁闷的凌熙倩大力揉搓着自己的胳膊,可一双绿豆眼却不忘时不时瞄一眼屏风后那抹舞姿魅惑,刚柔适中的人影。
凌熙倩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舞姿能让人如此抓心挠肺,明明那个男人气质温雅柔和,可那每一次的舞动却带着莫名撩人心弦的勾人,让她整个心都燥热起来。
尼玛,现代钢管舞、脱衣舞神马的弱爆了有木有!
狠狠的擦了下发痒的鼻头,一缕殷红的血迹顿时晕散在水中。
凌熙倩抽抽嘴,只得抬头一手按住人中一手捂住鼻子,可正是这样的一个平日她根本不可能做的高难度动作,临近腋下的白腻肌肤上,一块褐色的疤痕却意外闯入她的视野。
这……凌熙倩绿豆眼猛然瞪大,随后脑海中陡然滑过几幅画面。
其中一幅,正是肥胖的‘凌熙倩’双眼含泪却果敢狠辣的用短刃将自己胳膊内侧的肌肤生生挖去一片血肉的场景。
而那掉落在地的血色皮肉上,赫然印着一颗殷红而象征女子贞洁的守宫砂!
另一幅,则血腥的多。
乃‘凌熙倩’浑身染血,笑容狰狞的正在用带刺的皮鞭将吊在半空中的美男抽的奄奄一息。鲜血充斥了整个画面,却只有‘她’一人站在一堆尸体旁双目猩红的哈哈大笑。
这个蛇蝎女,她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喜好男色,竟生生将胳膊上的守宫砂亲手挖去!
凌熙倩浑身猛然打了个激灵,她不懂当时蛇蝎女到底是在面对怎样的困境才会向自己下狠手。
明明她也是被变态太子压迫,内心极度脆弱不敢碰触血腥,可却非要硬逼着自己使用残暴的手段让众人怯懦、让众人害怕。
可她凌熙倩不是以前的蛇蝎女,她绝不会在做出如此自残的行为来保护自己,同时也不绝不会让其他人将以前的对蛇蝎女的看法永远强加在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凌熙倩的目光重新坚定。
她抿着唇,一把捞起浮在水面上湿透的衣衫,胡乱的裹在自己身上,绿豆眼像是自己有意识般朝右侧看去,果然发现右侧的浴池岸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凌熙倩眼底划过一抹冷笑,肥胖的手指朝那凸起狠狠一按,便听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
眼前的屏风想有意识般朝两边不断退去,一座精美的超级豪华大床则是从底部缓缓升起,其上正赫然躺着同样穿着透视装,正斜躺在床上的火飞扬。
而那金线勾勒的锦被上,赫然正是常乐早已准备好的一套工具。
果然,凌熙倩眼眸渐深。
如果今日她凌熙倩没有将这暗道打开,重现昔日所谓沐浴时的寻欢作乐场景。
恐怕不仅是千面,就是常乐都要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了吧!
“飞扬给侯爷问安。”
“千面给侯爷问安。”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两位美男对视一眼,眼底同时滑过莫名的晦涩,却是快速起身朝凌熙倩俯身问安。
他们黑色的长发柔顺的贴着腰际,勾勒出那线条优美的腰线。
凌熙倩双眼微眯,浑身释放着冷酷而强大的气场。
她并未让两位美男起身,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到常乐准备的道具前。
看着眼前这大小不一五花八门的道具,凌熙倩从其中拿出标记着‘春药’的小瓷瓶,狠狠丢在地上。
“这就是你们今夜想要的?”
冷酷的女音夹杂着慑人的寒意,重重的响起在云香阁。
而两位美男当看清地上的瓷瓶时,更是眼眸瞪大,滑过一缕幽暗,却咬着唇颤抖的伸出手准备拿起瓷瓶。
可他们若是沉默不语还好,明明不愿,还要勉强自己咬牙接受的动作是像一个火线引,彻底将凌熙倩内心深处那压抑的怒火点燃。
只见她上前一脚踢开那即将被两位美男抓住的药瓶,肥肿的双手拎起千面的领子,怒声咆哮的同时,另一只肉呼呼的拳头已经破空而来。
“你们这群混蛋,到底要怎样逼迫我才甘心!
难道你们就这么贱非要让我如此对待你们?
难道我凌熙倩做一切事情就非要用血腥与暴力解决?
难道老娘我在你们眼中就不能成为一个好女人?”
这三声尖声的疑问,一声比一声高。
凌熙倩整个人跨坐在千面身上,双眼猩红的对着他那张俊脸便是几拳“还我肥丑拳”。
当即将千面那俊朗的容颜打的和她大饼脸有的一拼,不仅如此,那青紫的颜色分布均匀,别说还有点艺术细菌。
至于身侧的火飞扬浑身呆愣,显然被凌熙倩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看的有些犯傻。
他眉头微皱的看向状若疯狂的凌熙倩,那犹如凝簇火焰的晶亮双眼闪过若有所思,却在千面将目光移向他时赶紧上前。
“侯爷,您疯了么?您……”
“你给我滚开。”凌熙倩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中火飞扬的腹部,顿时让他痛苦的弓下身子。
“本侯就是要疯也是被你们这群人逼疯的。”
说完,她放开千面,又将火飞扬扑倒,一阵狂拍猛打起来。
“你们不是要伺候本侯吗,啊?好啊,既然你们这么犯贱,本侯就成全你们。”
火飞扬和千面不同,他性子一向乖张,就是在凌熙倩面前也没有多少收敛。
也正是他这火爆直接的脾气与飞扬乖张的性情让‘凌熙倩’将他留到现在。
这下凌熙倩居然敢揍他那张完美无比的脸,火飞扬怎么可能平静?
只见他腰身一扭,直接将凌熙倩按到,形成女下男上的姿势,一只精悍的拳头更是狠狠砸在凌熙倩的腹部。
“你他妈的以为本少爷就乐意?要不是因为你强行将本少爷掳来,本少爷现在已经娶妻生子活的痛快。”
火飞扬一边窜着粗气的吼道,一边举起拳头便打在凌熙倩的身上。
显然他还有些头脑,明白不能伤了凌熙倩的脸,以免被人发现。
“靠,以前那是本侯少不懂事。现在本侯之所以不碰你们,还留你们在凌侯府,就是想弥补你们。你们还来劲儿了!”
凌熙倩同样嘶声怒吼着,一个翻身再次将火飞扬扑倒。
她一边挥拳乱揍的同时,那看似狂暴的面容下绿豆眼内却闪过一缕精光。
两人彻底扭打成一团,“砰砰”的拳头砸在**上发出的闷哼声,那叫一个结实响亮。
火飞扬更是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直接边朝凌熙倩身上踹边朝千面吼道。
“千面,你他妈的还在等什么。今晚大不了一死,老子受够了,老子不揍她一顿,难消老子心头之恨!”
只见千面余光扫见这间浴室内的一切,响起这浴室曾带给自己的痛苦回忆,他眼眸一深,直接抿着唇也凑了上来。
这下,这混乱的战斗越发欢实了。
三人就像是不知疲倦似的将对方往死里揍,同时嘴中不断嘶吼着这几年所受的屈辱。
最终,浴池旁鲜红点点,三具脱力的躺在那里,因大口大口的喘气而胸腔剧烈的起伏。
“今晚过后,老子就会死了吧。”
火飞扬眸光黯淡有气无力的说着,嘴角却牵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死前能揍你个变态侯爷似乎也不错。”
“你若想死,老娘绝不拦你。”凌熙倩累得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喘着粗气狼狈的朝火飞扬翻个白眼。
另一侧千面同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狭长的眸光内明灭交加,却并未发言。
就这样,三人并未在说话,就这般躺在冰冷潮湿大理石的地板上,渐渐的睡去。
直到半夜,千面陡然睁开双眸。
入耳的是身侧两人那均匀的呼吸,他迅速起身,动作那叫一个流畅,眸光冰冷的盯着凌熙倩。
那眼眸中没有丝毫的光亮,就犹如常年与死人打交道的冰冷杀手。
“她真的想改变?”
通过昨夜,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肥肿的女子正是对他们施暴多年的女人。
可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有心悔过,想重头再来?
天知道,这些年他潜伏在这个女人身边,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杀了这个女人。
可他的责任不允许,皇上也不允许。因此,他明明是保护皇室的暗卫首领,却只能屈辱的在一个遭万人唾弃的女人身边当那劳什子该死的男宠。
想到此,千面唇角扬起冷冷的讥笑,修长的指尖夹杂着一根银针,“不是说要弥补我们么?”
他冰冷的喃呢,盯着凌熙倩半晌,将银针插向她身体几处后,又缓缓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睡去。
疼骨针法,乃暗卫训练中一种练体的针法,用来增强暗卫的受疼程度。
这种针法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在行针完成三个时辰后,受针者浑身像被针扎般疼痛入骨,这中症状可持续整整两个时辰。
天际泛白,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凌侯府内,不少奴仆已经开始忙碌开来。
大家走过云香阁时,无一不眼带恐惧的绕道而走。至于在云香阁偏殿睡了一夜的常乐,对昨晚云香阁传来的叮叮咚咚声或多或少听在耳内,导致他上半夜几乎无法入眠。
常乐心情烦躁的盯着一名侍卫的的领口,开始找茬,“你今儿个的衣襟领口怎的是歪的?”
“属下这是……”
“狡辩!”一个爆栗狠狠敲在那侍卫的头上,常乐这才从头舒服到脚。
他眯着眼,满脸的享受。
原来他家侯爷敲他爆栗时是这般的顺手而身心愉悦!
嗯,决定了。以后的踹人改成敲爆栗!
不过这手法和力道,他回头好好琢磨琢磨。
心情愉悦后,常乐顿时精神抖擞的站在云香阁门口。而他身后的一排女婢一排侍卫,却皆是面色难看守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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