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屌丝青年

蒋青，男，1984年出生于C市第一医院。出生时因早产，在母亲腹中窒息长达10小时后才生出来，医生本以为他已死亡，却奇迹般的被抢救活过来，而且没留下后遗症。

出生后第7天后，因其长相俊俏，病房里的护士、病友等都争相抱他，但随后发现，但凡年轻漂亮的女性，不论医生、护士还是病友，他就还以甜美微笑，长相略差的或男性抱他（父母除外），他就一泡尿拉在人家身上。

3岁那年，和母亲闹别扭，硬要固执的走在马路中间，母亲于是说了句气话“你就走中间吧，等车来了，把你压死了活该！”，而他呢，小眼睛一转，回道“你也活该，我压死了，你就没儿了！哼！”这下把她母亲气得是哭笑不得，而一旁的路人是掩嘴狂笑，差点把一个骑自行车的家伙笑到沟里去。

在幼儿园大班时，鼓动一个绰号黑皮的小伙伴和他一起，从幼儿园大铁门下方的缝隙爬出去玩，还大方的邀请黑皮一起到家里去喝水，害得幼儿园老师和他们的母亲满城寻找，这两货居然还坐着家里的沙发上，开心的喝着白开水。后来蒋青被母亲找到后一顿好打，而黑皮直接被父亲打到手肘脱臼。

5岁时，父亲从部队退伍回来，因思子心切，没有回家里，而是直接穿着没有肩章的军装到幼儿园去接蒋青。可这货这是第一次见到穿军装的父亲，再加上确实也很久没有见到过了，竟然没有认出来，硬是当着全班师生的面说“这不是我爸爸！”，父亲顿时不知所措，一颗心伤得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而同班的幼儿园同学，却都还在异口同声的喊着“解放军叔叔好！解放军叔叔好！”。幼儿园老师也因蒋青的表现，不让父亲将他接走，只得给他母亲打电话。一直到1小时后，母亲请好假跑过来，这事才算结束。但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等确认在蒋青目前的正式他父亲后，这货的第一句话是“给我买一顶跟你一样的帽子”（军帽）。自此以后，蒋青常常在幼儿园里炫耀自己老爸是“解放军叔叔”。

小学时二年级时，因为好奇女厕所的“长相”，伙同两个男同学一起进女厕所探险。探险中，一个同学总结道“女厕所里没有撒尿的沟”（还不知道那叫小便槽），另一个同学也说“难怪女厕所要干净得多，这里多了几把拖把。”蒋青偏过头说“我要试一下在女厕所大便是什么感觉。”随即伸出右脚跨进蹲位，而偏过去说话的头还没有来得及转回来，就一脚踩在坑里（那时候的蹲位里不是陶瓷便器，而是一个坑直接通往粪坑），两个小伙伴只听“咚”的一声，蒋青便在粪坑里呼救，吓到两个小伙伴拔腿就跑。最后蒋青还是被扫厕所的大妈从粪坑里拉出来，心里不停的暗骂“这两个家伙，太不仗义了，说跑就跑，都来不来救我……”。蒋青一路跑回家冲洗换衣服，却惊奇的发现，一路上行人虽多，去毫无阻挡，都躲得远远的，手捂口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年的暑假，蒋青跟随父母到一农村的亲戚家玩，去厕所大号的时候（过去农村的厕所，都修在猪圈里，蹲位紧挨着猪圈的木质栅栏），蹲的过于靠近栅栏，在一番倾泻后，突然发现一只猪正在拱他白花花的pi股。这货吓到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那只猪咬他一口，情急之下，蒋青只能用手去推那猪鼻子，却不想伸出去的这只手里还握着草纸（是草纸，不是现在用的纸巾），那只猪顺势咬过草纸，当点心般的咀嚼起来。蒋青一着急，本想站起来抢回草纸，去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又掉粪坑里了，把正在吃草纸的猪吓得跑到猪圈的另一边。掉进去的时候，蒋青心里苦道“怎么还有第二次呀？又要挨揍了。”

……

小学三级，蒋青把换牙时脱落的乳牙，镶回掉牙的缺口里，以备上课无聊时取出来玩。有一天因为作业没做，老师告诉了家长，等他一回到家，父亲二话不说，直接一耳光招呼过去。虽说是一耳光，可哪个做父母的能对自己9岁的儿子，真正下得了狠手？可这货脑筋一动，顺势一个假摔，还用手捂着脸，表现出非常痛苦的样子，再把那颗乳牙吐出去，一瞬间家里如同炸开锅一般。蒋青就这样用一颗脱落的乳牙，换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且从此父亲不再打他耳光。不过父亲虽不再打他耳光，却是换成了罚跪搓衣板。又一次，他正在卧室窗前跪搓衣板时，看到母亲正在厨房做饭，父亲出门买茶叶，蒋青乘机用一木盒子放在地上，搓衣板一头放在木盒上，用力一踩……力气小了点，没把木质搓衣板踩断，却踩出了一条裂缝，然后兴高采烈的拿着搓衣板给母亲看，还说“妈，快看，我把搓衣板跪烂了。”蒋青的母亲顿时满脸心疼，心想“这得跪多久才能把搓衣板跪烂啊，我的儿呀，苦了你了~”于是，蒋青就此告别了跪搓衣板的日子。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父亲在楼下花园里和人下象棋，却因琐事与街对面那栋二楼的男人发生口角。本来父亲就是退伍老兵，毫无惧色的跟那人“雄起”，可却不想那人竟然叫来了自己老婆，父亲没招了，骂又骂不过，打又不能打，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家。蒋青放学回家后听闻此事，暗暗记住心里，随后连续一个星期，天天晚上摸到那人楼下，或用石子或用弹弓打人间窗户，在学校有抢那家人小孩的早饭（那小孩跟蒋青同校，比他小两岁），那孩子还不敢吭声。直到有一天，在放学路上，蒋青直接把人家小孩推到路边水沟里，才算东窗事发。后来父母也只得买了水果鸡蛋，上那家人赔礼道歉，回来后父亲本想揍他一顿，可又想到这也算事出有因，便只责备了几句，不再提取此事。

初中一年级，蒋青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自己出生3天时，和父母的一张合影的黑白老照片，说来也巧，自己出生那会，恰好赶上父亲从部队回家探亲，也就有机会照了这张合影，一直压箱底的放着，渐渐成了一张孤品。而鬼使神差的是，不知怎的蒋青把照片放到了书包里带去了学校，还被同学们看到，大家都争相传阅。由于人多手杂，照片在传阅过程中竟被撕烂，蒋青一想到这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张照片（还是和父母的合影），又是一件“孤品”，于是忍无可忍，握着拳头和全部半数以上的男生开战，结果寡不敌众……父亲知道此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出了家门，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父亲回来的当天晚上，那些和蒋青开战的男生家长集体到家里来，一个个都鼻青脸肿，挨个给蒋青赔礼道歉，蒋青这时心里也算是知道了点什么，也从此更敬畏自己的父亲。

初中二年级，蒋青和一个绰号“花狗”的同学一起逃课，到学校外一个鱼塘钓龙虾。一下午烈日当空，一只龙虾也没钓到，于是二人看向了人家地里散养的鸭子。二人找了两个竹棍，硬是以驱赶、合围的办法，把人家养的鸭子打死了一只，可还没有来得及捡走，那家人别追赶来了。当然，蒋青二人也成功逃掉。最后那家人竟然闹到了学校里，要蒋青给个说法，可蒋青竟理直气壮的对来说“你的鸭子是我打的，你拉我去偿命吧！”，这小子也挺仗义，一个人把事情扛下了来。最后这件事，还是父亲来赔了100元才解决。而蒋青也顺理成章的挨了学校的处分，pi股上还挨了父亲两脚。但父亲毕竟不再那么年轻了，腿上也不再那么有力了。

同年，他和另外两个个同学，偷了学校门卫大爷的养的3只鸽子，拿到长江边自己生火烤来吃。只不过因为技术问题，烤鸽子的皮是脆的，皮下一层肉是嫩的，再里面是带血的。尽管如此，三人吃的也格外开心，一边吃还一边说“都说一鸽当九鸡，今天咱们三个可是吃了三九二七只鸡啊，哈哈！”等他们吃完，回学校的时候，发现那门卫大爷正面红耳赤，跟骂街似的，在学校门口大声叫骂“是哪个生儿子没pi眼的，偷老子的鸽子，你给我滚出来……”，学校几个老师在一旁劝解，毕竟这是学校，要注意影响啊。不过再怎么骂也没用，那个年代条件相对较差，学校没安装监控设备，不知道是谁干的。蒋青三人见状，默不作声的回教室去了。

十多年来，蒋青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平时不爱学习，可每次考试却都能给父母、老师带来惊喜。而且蒋青虽说顽皮、逆反，经常做些过头的事，但对于亲情却也非常看重，也因此父母并没有过多的责罚他。这些年，蒋青就这样让父母是又气又爱，喜忧参半。

一直到初三那年，一场变故，让他有所改变，也成了他人生的一个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