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热

2016-06-08 作者: 千年草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热

七年了,冷庭玉,你我已是七年未见,不知道这七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是否也像自己记挂着他一般难熬。

“皇上最近都是去珍妃娘娘那儿吗?”司马怀馨看夏侯长夷走的无影无踪,转身,目光淡淡的看着向身后托着牌子的敬事房公公低声问着。

“回娘娘话!”那公公细声软语的应着,“是!”

四年前,夏侯长夷是因为身上余毒未清,一直行动不便,身边也只有司马怀馨一个女人相伴左右,后来夏侯瑾找到一种治疗他身体余毒的良方——运功换血,为了救赎自己儿子早日康健的身子,就在四年前一个深夜,他偷偷给儿子换血以后,留下一封遗旨便再也没有醒来。

再后来,夏侯长夷平静的接受了夏侯瑾为其安排的一切,接手了羽国大统之位,一直以来,后宫除了夏侯珏一个太子,之后便再无所出,朝堂大臣纷纷举荐夏侯长夷纳娶新妃,夏侯长斯挡不住众臣的非议,只得眼见着左一个贵人右一个贵妃的被司马怀馨领进了宫。因着此事,夏侯长夷和司马怀馨也闹了好一阵子,只是后来,自己也渐渐想通了,偶尔还去各宫留宿,按司马怀馨的说法便是雨露均沾。

夏侯长夷每临幸过哪一个女人之后,司马怀馨都会安排太医紧锣密鼓的守着,眼巴巴的等着那个宫里的女主人肚子里能有点动静,只是,自己越是紧张,这后宫便越是安静的紧。

“那珍妃娘娘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司马怀馨依旧带了关心的语气问着。

“回娘娘话,没有!”敬事房小公公依旧毕恭毕敬的答着。

司马怀馨双眉紧凑,思索片刻道,“那……一直帮皇上请脉的太医那边怎么说?”

“呃……”那小公公略有微词,眼神战战兢兢的看着身前的矗立着的司马怀馨,断断续续的说着,“太医说……皇上身体里的余毒虽然已清,可某处的硬伤依然没有完全恢复……”

“怎么可能,各宫的娘娘对皇上那功夫可是赞不绝口,怎么还会有硬伤一说!”司马怀馨带了难以相信的语气说着。

那小公公白皙的脸袋瞬间涨得通红,“娘娘有所不知,奴才以前没有净身之前也听别人说起过,男人能不能让女人生出孩子,那东西下面的一根血管起着难以想象的奇妙作用,听他们说,这民间的青楼里面的男客们卖身之前,底下都要被割上一刀,才能防止那些过来寻乐的女客们会怀了身孕……”

经那小公公一说,司马怀馨似明白了什么事情,难道七年前那位白胡子仙人临死之前,所说的必须找到至阳之物雪顶含珠来医治夏侯长夷的硬伤,就是为了让夏侯长夷服下以后,冲破那条堵塞的血管,才能达到完全恢复正常能力的效果。

看来,自己需要继续派人,问问弯月那边寻找的情况如何了!

几日之后,子夜。

“娘娘?”司马怀馨睁眼,慌忙起身拨开眼前的帐幔,只觉一道亮光一闪,恰看到几日前被自己派去雪山的黑衣从窗外飞身而来。

“清风?”司马怀馨快步走了出来,一脸欣喜的迎上前去,“找到弯月了吗?”

七年了,也不知道弯月那边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司马怀馨俨然没了底,但那始终是自己救赎夏侯长夷的唯一一丝希望。

清风一脸凝重的从怀里掏出一株很是奇特的草药出来,一层层的叶子,中横交错的密密麻麻萦绕在一起,中间一个圆圆的红色珠子在幽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七彩的光晕,好美的一颗珠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雪顶含珠?”司马怀馨急切的接了过来,带了新奇和复杂的眼神痴痴看着手里那颗价值千金的雪顶含珠,似乎几年之前,自己见过这颗仙草的模样,只是那体态和它相比丑了好多,真的就是真的,看那颗依然散发着光晕的红珠就能猜到,它一定可以起到最好的妙用。

“清风,皇上在哪儿?”司马怀馨小心翼翼的将那颗红珠摘了下来,拿了丝绢层层包好,既是好不容易寻到了,就该抓紧给夏侯长夷服下去才对!

清风恢复到惯见的冷色,“听人说皇上在东宫,检查完太子功课,披了几本奏章便在那儿睡下了!”

司马怀馨颔首,点头说着,“看来我们今晚应该可以离开这儿了!”

抬手,示意清风抓紧离开,去宫门口准备后面的事情,自己便转身拿了披风裹在了身上,快步朝宝儿住的东宫方向走去。七年来,夏侯长夷和宝儿两个总是同起同睡,谁都知道宝儿是羽国皇帝眼里最大的宝贝,虽然司马怀馨的身份在宫里颇有异议,但宝儿太子的位置,却没有任何人敢去质疑过。

“娘娘?”司马怀馨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东宫的寝殿。

守门的小宫女很是诧异的睁大一双眼眸循声叫着,“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

“嘘——皇上在吗?”司马怀馨伸出一根细长白皙的手指放于嘴边,示意她把声音放低一些。

“嗯!”小宫女肯定的点着头。

司马怀馨摆手示意她出去,自己提着宽大的披风,轻轻地走向了那张宽大松软的大床。

“谁?”夏侯长夷毕竟是习武之人,熟睡之际,似乎微微听到了帐幔之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唔得从龙床之上坐起,拿了宝剑挑开帐幔向诺大的寝殿去看。

“怀馨?”夏侯长夷合上手里的宝剑,一双柔媚的凤目之中全是惊喜和不解,“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了?”

“长夷!”司马怀馨隐不住一脸的欣喜,加快步伐上前两步,直直的立在了一身洁白锦缎寝衣,胸前一片雪白肌肤外露,青丝随意的散在身后的夏侯长夷身前,“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夏侯长夷本来很是欢喜的神情,被她一句问话猛地打入了无底深渊,似乎已经料定司马怀馨来此的用意。雪顶含珠,看来,黑衣说的没错,她心里只有那个活死人,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早日回到他的身边?

七年了,自己用了七年的时间,想方设法的讨取她的欢心,她却一次次将自己往别的女人怀里送,最最令自己心痛的是,他不去碰那些女人,她竟然喊着要杀了宝儿,然后再去自杀的鬼话,虽然自己知道她不会那么做,可自己为了不让她再和自己冷战下去,便时不时的开始去后宫的例行她要求的雨露均沾,该做的他全做了,不该做的他也做了,可七年来,她从来不以自己是他女人身份发生过任何越轨的行为,哪怕自己伏在每一个女人身上,叫的却是她的名字。

后宫的女人凡事被夏侯长夷碰过的都藏着一个秘密,皇上每每行那事之时,嘴里只会喊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司马怀馨,而她,就算知道了,一样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依旧自顾自的用一个被冷落皇妃的名声在后宫里打理着一切。

“怀馨?”夏侯长夷努力地挤出一丝苦笑,眼神中带了隐隐的伤痛,“这么晚了,外面风又这么大,你若想过来,该告诉朕去接你才是啊!”

夏侯长夷几乎连强作笑颜的力气都没了,干脆化作一脸的苦涩,“雪—顶—含—珠?”

“是啊!”司马怀馨附和着说着,“快,吃了它,你就可以完全康复,还可以早些生个自己的皇子出来!”

“怀馨?”夏侯长夷带了乞求般的眼神,滴滴的看着一脸欣喜的司马怀馨,“我不想生什么皇子,更不愿意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眼里想的全都是你,我只要你和宝儿!”

“呃……”司马怀馨脸色微沉,刚刚还一脸欣喜的表情唔得换做一脸的惊慌,“可是……七年前你赖着我不放的时候,只是因为我伤了你的……”

夏侯长夷一脸轻蔑的笑着,一双柔媚的凤目之中全是凄迷之色,“所以,七年来,你只是想着怎么医治好我,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这儿,是吗?”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带了提醒的语气低声喊着,“在天国,我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完,我必须回去!”

“好!”夏侯长夷伸出一只手来,表情冷峻的说着,“给我,我吃!”

司马怀馨见他已经被自己说动,慌忙将那颗红色的果子放进了他的手心,夏侯长夷下巴一抬,似乎那颗珠子便一口下了他的腹内。

“啊……啊……”夏侯长夷一脸难以疼痛般的样子,抚着胸口,发出滴滴呻吟声。

“长夷……长夷……”司马怀馨慌忙上前托住他修长的身子,带了紧张的语气哭喊着,“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好吗?”

“好热!”夏侯长夷迷迷糊糊的将身上的长衣退了下来,顺势将司马怀馨一把扯进怀里,两张温热的薄唇唔得将对方两片带了一丝甘甜的樱唇含在了嘴里……

“呜……。”司马怀馨试图努力摆脱掉他霸气的嘴唇,嘶声竭力的喊着,“不要……夏侯长夷……”

“怀馨……”夏侯长夷两片湿热的唇开始从她的耳畔满满游离,“我爱你……我爱你!”

一只手紧扣着她细长的腰身,另一只手抚触着她胸前一团柔软,夏侯长夷只觉得整个人开始在空气里漂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和惬意,周围弥漫着对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似乎对方也已经跟着自己的欲望,渐入佳境,她沉迷了……

“冷庭玉……”司马怀馨突然忘情的小声唤着,“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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