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少,却很少会有人觉得自己知道太多是件坏事。”
“知道经过,却没有办法改变结局,这未必不是一种痛苦。”
“照你这么说,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也许一切都会改变。”
“难道你也有遗憾?”寒冬腊月的风一吹,两个人都变得十分清醒。他们把人扶到留月开来的车边,留月:“我其实不怎么明白你为什么会去秦氏做一个助里,你自家的企业有人继承吗?”方横舟眼尖,看见秦时明的眼皮轻轻眨动了下。
“还年轻嘛,出来打拼一下总是没错,,,不好意思,突然有一点事情,既然你有车,那我就先离开了!”他说着,已经转过了身体。
留月刚想说些什么,,迟疑了下,也摆摆手,说了声再见。
不得不称赞一句,秦时明的车性能极好,否则那个急刹极有可能将两人的命收割而去。在限速120千米每小时的高速公路上,夜深车少,楼留月踩着最低的时速110,一路上风驰电掣般的横冲直撞,幸运的是他们终于还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别墅。
在拼尽全力将人从楼下搬到二楼之后,她的里衣几乎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楼留月重重地把人摔在床上,自己也没能控制好重心,一头栽在他身侧。
她撑了一下想坐起来,眸光在掠过他脸上的时候定了一下。她只是呆着,半会儿,窗外刮进来的寒风不断带走她身上的热量。
“你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她站起身来,替他掖好被角,关好窗户,拉合门,走了出去。
次日。
留月醒得很早。从多少年前开始,她就变得少眠,是以她有足够的时间做一碗醒酒茶,也并没有错过那个电话。
走出大门,她就看到了他。
朝晖站在不远不近的一棵树下,车在不远处。他的神情很平静,留月却发现他的大衣上端忘系了一颗纽扣。
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忽然变得很暖。流落异国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的照拂,也许她早已埋骨他乡。
“抱歉,我曾和你约定过不去查探你的过去。可是,我毁诺了。我去查了秦时明的事,才知道原来他是你分别多年的恋人。”他抬起手,留月望着他,拂去自己肩上的落叶。
“那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没忘记他,是吗?”所以她的眼里从没看见过自己。
“你已经决定了,是吗?”他的每一句话里都说起秦时明,可是留月从每句话里听出来的都是他不肯直言的情伤。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算了,没意义的事情提它干什么。”
“我,我要回美国了,我再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但是你答应我,一定要幸福。”朝晖将她拥进怀里,“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不愿为人所知的酸涩,你要去正视它,面对它,这样才能战胜它。或者你也可以说出来,和他说也行,”他撇了撇嘴。“重要的是不要把自己孤零零地关在那个哀伤的世界里。”
留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头抵押在他的胸前。朝晖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落在手上,他微微侧了下头去看,是泪水。他担忧地皱了皱眉头。
“你放心吧,我只是太开心了,所以有些激动。”留月偷偷擦掉眼泪,整理了一下表情才抬起头来。
“这世上可能再也没有如我和他一般登对的人了。”秦时明是那种愤怒之下会失去理智,甚至生出同归于尽心思的人;而她是太过理智小心永远遮掩自我的人,偏偏她又有些圣母的特质,真真是负负得正,静化银屏,世界和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留月有些别扭的笑了。
远处,有人藏匿在暗处将一切尽收眼底。因为醉酒,现在他的头仍然有些刺痛。他望着相拥的两人,楼留月的笑容看上去多么刺目,还有那些亲密默契的小动作。而在他面前的她,仿佛永远戴着一层疏离客套的面具。
有时候,客套就代表着不熟,就是陌生。
他昨晚迷迷糊糊听到了那句话,今早起床时也看到了床头的醒酒茶。不想承认,其实那时他心里是非常温暖的,他以为她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在乎他的,区别于其他原因的,也许可以被称为爱的“在乎”。
于是他故作平静地出来找她,却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现在他知道他不是心上那个人,他永远不会活在她的心上。
也许得到一个你爱,但永远不会爱你的人,会比一直远远地思念着她更令人痛心。
现在他才明白。
想要的,只有爱情。
其他的东西,是不屑一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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