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声轻响,一枝树枝伸了过来,将肖彤拦腰缠住:“嘿!这黑玉元婴是我的,我的!你说我是趁你现在实力不济,得了你这元婴还是再养养?”
肖彤大怒,至从她离开荒狱境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反手便是一掌向树枝拍过去:“你做梦!”
一掌下去,肖彤用了全力,树枝颤了颤,松开肖彤:“嘎嘎!你身边那个骑银龙的小子倒是有些斤两,你这样子,迟早便是我的盘中餐,顺便说一下,你的朋友味道很不错哦!他们都在我的肚子里面等你去团聚呢!”
肖彤气得全身发抖,那树却笑得混身发抖,枝叶乱颤。Www.Pinwenba.Com 吧
“唔!有人来了!啧啧!是你那个带银龙的朋友呢!”树枝颤抖着突然用力扳开肖彤嘴,扔了一个发出辛骚气味的果子进去,然后又死命地捂住肖彤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记得乖乖修炼,早一点把你的黑玉元婴养得大大的,过来换你的朋友们哦!他们在我的肚子里可好好的呢!”树枝看肖彤吞下了自己的果子,满意地点点头,将肖彤放在自己脚下,慢慢地从肖彤眼前淡去,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肖彤跪坐在地,不住咳嗽,刚才那树硬给自己塞进去的那粒果子卡在她的咽喉中,上下不得,甚是难受。
阳光渐渐洒下来,透过树林中的薄雾,照在脸色铁青的独孤祈身上。
邸吻冲上一步来扶起肖彤:“主人,邸吻该死,昨天夜里一时疏忽,主人被抓走,我居然毫无察觉!”
独孤祈走到肖彤身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他闻到那股熟悉的辛骚味道,长眉一挑,怒道:“是蜃兽干的?”
肖彤点点头,她揉揉脖颈,树枝粗糙枝条在白腻的肌肤上留下可怖的青红印迹,独孤祈看了一眼,心中只觉得腾地烧起一把火,他又觉得可耻,在这种地方也能动情。
“它想怎么样?”独孤祈问。
肖彤摇摇头:“它……说什么黑玉元婴,说我的是黑玉元婴。”
“黑玉元婴?”独孤祈皱起眉头:“黑玉元婴是传说中的在至阴至寒之地吸收阴寒之气而结成的黑色元婴,如果被其它的修者夺去,便会攥取这黑玉元婴中所有的阴寒之气,对用阴灵力来修行的人或者妖兽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宝物。”
“只是……”独孤祈沉吟,肖彤的新结成的元阴是黑色,他可以内视得到,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便是黑玉元婴么?那只蜃兽怎么知道的?又是如何盯上肖彤的?
“蜃兽最爱的便是沙漠中的至阳至燥之气,黑玉元婴对它们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对你感兴趣?”
肖彤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么麻烦的体质啊,从在荒狱境中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提到荒狱境,两个人都是一愣,邸吻好奇地问:“主人,你在荒狱境中呆过吗?那里不是传说关押罪大恶急的修者的地方吗?主人你曾经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被关在了里面!”
肖彤一头黑线:“你妹,你才做伤天害理的大事情,你全家都有做过!”
邸吻仔细想了想说:“主人,你算是说对了,我的确从前做过的好事情不多,我全家做过的好事情也不太多!”
肖彤不想和这个呆子纠缠,便对独孤祈说:“蜃兽吃了我的朋友们,让我用黑玉元婴去换回!否则的话,唔!我想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独孤祈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肖彤把蜃兽逼自己吞下一粒果子的情况隐瞒了去,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独孤祈说这个事情。
“我得去救他们,当然你不必去,本来他们就是你的敌人,是来讨伐你的,所以你不去救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肖彤向邸吻招招手:“我们走!”
“不,我和你们一起去!”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肖彤背后响起来,“我去帮你们救他们,然后,再和他们打一仗!”
肖彤站住脚步,脊背挻得笔直,这倒真是颇出乎肖彤的预料,不过此刻拒绝好象也不太合乎时宜,必竟要和独孤祈打一架,现在自己是绝计不成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肖彤在心底安慰自己,他愿意去,就让他去吧,让他打头阵,那蜃兽的法力如此高强,单凭肖彤自己却是打不过的,所以一起就一起吧!
独孤祈回到营中,立即开拨返回焱帝都。
蔓珠莎华对独孤祈和肖彤这么快便返回感到非常惊奇,她最近又换了具身体,极其火辣,穿着性感清凉,虽然肖彤知道她是个假人,也不由得感觉到肉香袭人。
独孤祈望向蔓珠莎华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肖彤苦笑,这便是真实的男人,无肉不欢,长期不吃肉,一见肉,想吃是必然。
蔓珠莎华在肖彤面前得意地一笑,便同独孤祈一起退了下去。
肖彤转过身便去看蔓恩,她走到血牢前,却发现独孤祈在血牢门外等她。
看见肖彤,独孤祈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你果然是一回来就来看他!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肖彤迈步上前,从独孤祈的白袍上拈起几丝蔓珠莎华蓝色的打着卷的长发来:“他对我的确很重要,至少比蔓珠莎华对你要重要些!”
“你是身体不行么?居然这么快就完事?”肖彤抬起头来直视着薄暮中独孤祈的凤目,两个人都动了真怒,剑拔弩张起来。
“蔓珠莎华对我……你信不信我可以杀了她,你肯为了我杀了蔓恩么?”独孤祈用手捏住肖彤的纤细的手腕,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捏碎!
肖彤痛得“嘶”的一声,说:“你弄痛我了!怎么蔓珠莎华没有能让人泄火么,你还是火气这么大!”
独孤祈放开肖彤,邪魅一笑:“你是吃醋了吗?这说明我在你的心中毕竟还是有些不同!”
“嗤”的一声肖彤冷笑出声,她揉揉被他捏得又红又肿的手腕,在心底说:“晚了!焱王,已经晚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在我被你强奸的那天就结束了!再加上后来的种种误会,再也不可能!”
“焱王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我要去看看我的丈夫!”肖彤说着,迈步向血牢中走去。
“丈夫”两个字象一支钢针,扎进独孤祈的心里,使得他刚刚才有的一丝丝喜悦瞬间象气球一般被刺破。
守门的士兵用探询的目光向独孤祈询问,要不要放肖彤进去。
独孤祈点点头。他失忆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只记得从前在荒狱境中和一个名叫肖彤的女修之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而其它的什么他全不记得。而且,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睡着的女人叫蔓珠莎华。
独孤祈想要找到那个叫肖彤的女修,他曾经四处寻找,也问自己的妻子知不知道有一个名叫肖彤的女修,蔓珠莎华微笑了,笑得象个恶毒的天使,她说:“你会见到她的!”
过了没多久,独孤祈真的见到了肖彤,不过是在魔王蔓恩的婚礼之上,而肖彤是那个新娘。
独孤祈嫉妒得几乎要发疯,他狂乱地吼叫着,把蔓珠莎华吓得花容失色:“为什么你没有早告诉我,你的哥哥要娶肖彤!”
如果早知道,独孤祈想:那怕是死,也不能让她嫁给他!
蔓珠莎华仍然是笑,笑得极其恶毒,她说:“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肖彤是自愿嫁给我哥的,况且我哥是堂堂魔域之王,肖彤不过是个散修,嫁给我哥自然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么好的事情,她怎么能够错过?”
“况且你算是什么,你不过是焱国一个失势的王子,而且庶出罢了,又在荒狱境那穷凶极恶的地方呆了许多年,你算什么呢?你以为她会离开我哥哥的怀抱,重回你的身畔!你就别做梦了!”
肖彤走进血牢,蔓恩仍然被几条长链牢牢地缚在墙上,取血的人刚才离开,他脸色苍白难看,一头蓝色的发乱成一团。
肖彤不由得一阵心酸,她想起蔓恩从前白衫胜雪,蓝发轻拂的模样,和现在面前这个垂死的魔人有着天渊之别。
肖彤走近蔓恩,轻声说:“魔王,你最近怎么样?独孤祈有没有特意为难你!”
蔓恩抽抽嘴角,算是微笑,他极缓慢地摇摇头:“没有!”
肖彤从怀里拿出玉梳来为他梳理乱发,蔓恩将头放在肖彤的怀里,竟然沉沉睡去。
肖彤一动也不动,任凭手臂酸麻涨痛,只是不肯移动分毫。
蔓恩睡了许久才醒过来。他醒来后看见肖彤手臂上的压痕,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睡着过了,一睡竟然这么久!”
肖彤眼睛里起了水雾,说:“无妨,只要魔王睡得好,肖彤便开心!”
蔓恩说:“你最近可好!独孤祈和我妹子可有为难于你?”
肖彤止住快要滚出眼眶的泪水说:“还好,没有怎么让我为难!”
顿了顿,肖彤说:“魔王,你如若每天不给鲜血给蔓珠莎华,会怎么样?”
“不会怎样,只是蔓珠莎华可能会死掉!”
“蔓珠莎华,现在的情形和死掉比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她时常换身体?这个样子,如果是我,情愿死掉!”肖彤说着,看着蔓恩蓝色的眼睛:“答应我,不如你别在给她鲜血,等你身体强壮一些,我们一起逃出去!”蔓恩苦笑起来,他现在瘦得惊人,再加上这苦笑容,便宛如鬼魅一般。“这血是我欠她的呢!欠债还钱,我自然应该给她!”蔓恩温柔地说,仿佛他该给出的不过是几个大子,而不是每天两碗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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