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计谋

2018-04-15 作者: 前世夜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计谋

肖彤虽然早就知道这蜃兽王大费周折地给自己塞进一粒丹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企图,但是她在听到小泥鳅口中的真象的时候,肖彤仍然惊呆了!

“尼玛,这是要把我炼成活人丹啊!”肖彤的小宇宙爆发,不由得怒了,她抬手一个冰球击出,将正在喋喋不休的小泥鳅重新冻成冰泥鳅,放进贮物袋中收了起来。Www.Pinwenba.Com 吧

邸吻看了一眼肖彤的脸色,只见她黑着一张脸,便知道她动了真怒,想想也是,肖彤几时吃过这样大的亏,居然被人算计到头上来了。

当即肖彤便和邸吻便准备溜出焱都城前往位于大陆西方的基森木沙漠,找到那只蜃兽王,把它杀掉。

两人走到焱都城边,只见守兵如云,将两人一拦说:“焱帝有令,这位女修不得迈出焱帝城一步!这位男修去留自便!”

两人只得灰溜溜地又回了来,抬头看头顶天空中密密麻麻布满的禁制,两人便再没有从头顶飞走打算。

肖彤觉得郁闷至极,一方面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却有口难言,另一方面是慕白和小蝶还在蜃王的肚子里生死不明。

在焱帝宫中有一处清幽的荷塘,塘边有一轩小榭,肖彤心情不爽,便同那邸吻带了数十坛酒去荷塘边借酒消愁。

两人从正午一直饮到太阳西斜,独孤祈下朝,便寻了过来。

肖彤的酒量不错,但是喝了一下午,却也喝得有些多了。

荷风清清送爽,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独孤祈一路行来,远远地便看见肖彤和邸吻一主一仆正在花间酣饮,肖彤已经醉得七七八八,邸吻却不过有了五六成的酒意。

夕阳从地平线上投下最后一抹余辉,正是半江莲叶半江碧的好景色。独孤祈加快脚步,便想加入这两人的逍遥自在中去。

他一袭白衣,在暮色中却是极为显眼,远远地邸吻便看见了他。

邸吻看了一眼面前两颊酡红,醉态可鞠的肖彤,心道:“主人,这次就让我来帮你一次!”便朗声说:“主人,你说那蜃兽王要你的元婴去做甚?”

肖彤醉醺醺地说:“他不是要阴阳调和,修成人形吗?”

邸吻又问:“那他要怎么来取你的黑玉元婴呢?”

肖彤巴唧着嘴,在自己的肚子比划了个划开的姿势说:“把我的肚子划开来,再取出来吧!”

突然肖彤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邸吻,你说要是把我的肚子划开,把元婴拿走了,我不是就不能再喝酒了吗?”

邸吻忍住笑点点头,肖彤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说:“那我可得乘现在这个机会多喝一点!”

她扔下碗,咯咯咯地笑起来。邸吻也笑起来,因为独孤祈面带怒容地冲了过来。

肖彤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双一尘不染的登云靴,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银龙,目光顺着登云靴向上,是一件素白色的缀着宝石装饰的长袍,胸前用银丝盘成的纽扣系紧。再往上,一双漆黑如夜空的眸子冷冷地和肖彤对视。

“来!来!来!你也来喝一杯!”肖彤将手里的酒碗递了过去。

独孤祈一手格开酒碗,一手将肖彤往自己胸前一揽,回头沉声喝道:“划肚子取元婴是怎么回事?”

邸吻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便把下午审讯那只小泥鳅时候,小泥鳅的回答一一说给独孤祈听,当说到肖彤和自己原本打算就此别过前往基森木沙漠的时候,邸吻住了口,因为独孤祈的脸色黑得就象天边的乌云一般。

但是邸吻毕竟是肖彤的灵兽,况且独孤祈也明白此前邸吻故意大声说话,便是说给自己听,独孤祈知道邸吻的一片苦心,也就不便发作。

他俯身一看肖彤,醉得犹如海棠春睡一般,心中一动,仿佛有千百只小蚂蚁在爬过,只想把肖彤抱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

邸吻却极不识相地拦住独孤祈,他说:“焱王,虽然我不明白你从前和我家主人有过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你身中姹女分魂阵后,是我家主人牺牲修为,将你的阵法破掉!”

“你说我的姹女分魂阵是彤儿牺牲修为替我解掉的!”独孤祈犹如五雷轰顶,站在当地呆如木鸡。

邸吻叹口气把肖彤从独孤祈的怀中接了过来,说:“你们此前的事情,我真是半点也不知道,你要问我我也说不出来,但是这解阵一事,我虽非亲眼目睹,却一直在旁,见证了我家主人的修为从大乘直落练气,如果不是魔王好心出手相助,我家主人恐怕便连命也要没了!”

独孤祈站在当地,心中一片空白:这么说来这阵法不是蔓珠莎华所解,而是肖彤,解阵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子!止步!”独孤祈在邸吻身后唤住他,邸吻心头一动:这还是独孤祈第一次主动和他和他说话。

“龙子,你知道这姹女分魂阵要如何才能解开!”

邸吻叹口气:“焱帝竟然不知道么?这姹女分魂阵最是狠毒异常,据说需要有一名大乘期的元阴未失的女修与阵中人阴阳交汇才能解除得彻底完全,否则的话,如果用其它的方法来破阵,阵中人难免会受到重创甚至变为白痴。”

“阴阳交汇!阴阳交汇,你的意思是……”独孤祈立在花塘边,一时之间思绪纷乱,心乱如麻,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独孤祈的意料!

邸吻抱着肖彤渐行渐远,身影渐渐溶入如边的莲叶中。

独孤祈失魂一般站在荷塘边,一会痴一会清醒,仿佛在做梦一般。

她修为大损,和蔓恩婚礼后七个月便诞下了蔓蓝,七个月,七个月,独孤祈心中一动,莫非蔓蓝是自己的孩子。

和自己阴阳交汇,那一晚是个什么样旖旎的光景,独孤祈心中一动,只怕她很痛吧。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此后听信蔓珠莎华的谎言,以为是蔓珠莎华牺牲了自己的肉身,将自已救出了姹女分魂阵,所以虽然心中不情愿,却也还是娶了蔓珠莎华。

还有,魔域都破城那日,自己对肖彤都做了些什么,独孤祈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双手紧握,第一次痛恨和自己如影随形的那把银戟。

她一定很痛,来自心底的痛,和……身体上的痛!

看着邸吻的身影,独孤祈追了过去。现在弥补可还来得及?现在从头开始,可还得行?

追上了邸吻,独孤祈也不说话,长臂一伸,将肖彤从邸吻的怀里抱了过来。邸吻只是笑笑,却也不反对。

独孤祈抱起肖彤往寝宫走去,一路上菡萏送香,美人在怀,心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只觉得若是能如此长久以往,未偿不可,如今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只要她还在身畔,那么总还有机会可以重新得到她的心。

独孤祈清冷的脸上显出一丝暖色,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肖彤,只见她饮酒后脸色绯红,肤光胜雪,在梦里还巴唧着小嘴,喃喃地说着什么,心中不由一荡。

也许是独孤祈的怀抱太过于温暖,肖彤在独孤祈的怀里微笑起来,叹了口气,突然说:“蔓恩,我好想你,”

她一双手在独孤祈胸前乱摸,接着说:“唔!你在冰柱上锁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么热乎?”

独孤祈脸色大变,蔓恩这个名字从肖彤的嘴里说出来,几乎便象火红的炭火要将他的心烧出一个窟窿。

独孤祈咬住下唇用全身的力气克制住自己,将她送回宫,嘱咐小盼好生照料便仓皇而逃。

第二天一早,肖彤在床上宿醉未消,只觉得头痛难耐,便呼了小盼端碗酸梅汤来。

一只手撩起纱帐,递过来一碗淡茶色的汤水,肖彤也不起身,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两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

递碗的那双手,指节修长,莹白如玉,指甲光滑平整,分明不是一双女子的手。

肖彤抬起头来,正对上独孤祈的一双星目。

“咳!咳!”被这个意外一惊,肖彤被口中的酸梅汤呛了个半死:“怎么是焱王,邸吻和小盼到那里去了?”

肖彤以手抚额,昨夜好象喝得太多,头痛欲裂,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还好还好,衣装还算整齐,又一看独孤祈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肖彤不由得有些疑心,莫非昨夜真的是与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自己不记得了?

肖彤拢拢衣襟,将自己深深地包裹起来:“焱帝一大早地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呢?”

独孤祈见她脸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底不由得一阵怒意顿生,他强压火气,便又想逗逗肖彤:“昨夜,你留我过夜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什么!”肖彤一激灵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昨夜在你这里过夜的时候我感觉很好!”独孤祈见她脸色大变,嘴唇微微颤抖起来,便有些后悔自己所说的话,但转眼一想,肖彤现在是蔓恩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不全都是为了蔓恩么,便连此时的后悔恼怒伤心便也是为了蔓恩。

如此一想,独孤祈心中象扎进了一枚坚刺,刺得他连呼吸都觉得痛,独孤祈看着肖彤云鬒低垂,凤目含春,心头只觉得郁闷难舒。他转过身去,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乱了方寸,然后用平淡无波的声音对肖彤说:“你不是昨天说要去西方基森木沙漠中杀死蜃兽王么?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动身!”“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杀死蜃兽王?哦,我知道了,这焱帝城中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耳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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