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是正房,她不过是填房而已

2016-06-29 作者: 流苏苏
第27章 我是正房,她不过是填房而已

“我既可以救了你,也可以瞬间杀了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素手一会,一道火焰划破当空。火焰之下,是一双狂暴嗜血的眼睛。

男子面色一滞,哪想来她竟说变就变;更为忌惮的是,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让双眼冷凝如此。

“说!那个女人是谁!”

火焰燃烧着,映红了两个人的脸,焦躁的空气格外的折磨人。

男子眨了眨眼,尝尝的睫毛遮住瞳孔,很难让人猜想心中之事。跃身下床,留下背影。

“月魂!”

能和三大皇族势力比肩的“月魂“组织,神乐本以为那种常人谈之色变的恐怖势力离自己很遥远。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了!

她抿着唇,心跳加速了。

男子转过身,眸光闪烁,又道。

“瑾誉十二钗,既留给世人一空白的,那就需要世人自己去填满。然而,如今能配上丹青的,只怕也只有两个人了……”

“谁?”

“观月是一个,另一个……”

“另一个是谁?”神乐的心石悬的更高,迫切想知道。

如果这世界,还有能与观月比肩的高人,将多么令人恐怖。

男子扭动着手腕的筋骨,眼帘一抬笑容很是腼腆含蓄。手指轻摇,表明拒绝。

“另一个人,也不是交易的内容。恕难奉告!”

慕容神乐心中一寒,不甘心。她亦走下床来,赤脚无声。只听得中衣簌簌番飞,杀气凛然。

男子略显无奈,然而,手掌已经握成了拳头,幽幽道。

“慕容神乐,你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亮出铁拳,也还是不会。讨不讨的好处,现在,你说了不算!是我,说了算。”

“哦?”

“我不告诉你,但你会知道的,而且为时不远了。”

火焰瞬间熄灭,手臂慢慢的垂落。她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格外的鬼魅,隐隐中也总能看的到火流云的影子。他们都是强者,算计着十日百日之后的种种,狼心天下。这种人,是不能轻易把他们打败的。

“你很聪明,很聪明!希望你不是他的人。”说罢魅影一闪,顿时无影无踪。

寂寞的纱帷飘飘荡荡的,末了那句话熟悉极了。那夜初见,也这般说过。可是,他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太深了,神乐想不明白……

飞贼的风波过后,又一件大事就是封后大典了。后宫很是平静,平静得让人心里空白。

慕容神乐一如既往过着平静的日子,少言寡语冷若冰霜。闲来没事,就往皇家书院跑,一呆就是一上午一下午。

生活和最当初不误差别,若有一点不同就是不论她走到哪,总有一撮人躲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只当吹了一阵耳边风,不理不顾。

九日后的接近子时,神乐关在内殿研究药理医书,门忽然被推开。

“庄嬷嬷。”一去近十日,总算回来了。

神乐在意的不仅仅是她安然无恙站在眼前,更在意宫外的种种。

“怎样?”

神乐扶庄嬷嬷坐下,斟上一杯茶。她的脸色看起来不错,就是沧桑几许。

饮了茶,润了喉,她将所探查的到风动一丝不拉娓娓道来。

“你是说,卓氏七日前曾在京郊现过身?”

“嗯,军督的人曾派人围剿过,但是,被他们逃了,至今下落不明。”

七日之前闹得最凶的是盗贼风波,华音阁遭窃。会不会,黑衣人就是卓氏呢?

神乐冥神一点一点剖析,踱着步子左右行走。

“不早了,神乐还是睡了吧!明日再想,后日便是封后大典了呀。”

“我知道,这个有人自会操持内外。你去休息吧,明日早些侍我洗漱宽衣!”

庄嬷嬷点点头退身出去。

夜风寂寥,习习弄身,狼月弯钩照的人心孤独。

雕花大床,神乐枕着双臂一点也没有睡意,脑中思来想去萦绕着好多好多的事。可是慢慢的,脑子空了,浮现着一张模糊的脸……

干净明朗的笑容,纯洁得就像北极的雪一样,浅色的唇哝动着。然而,慕容神乐看不清楚,听的也不清楚。

“澈……”哽咽喊出来,眼角却湿润。

狼月弯钩,照得人心孤独。那一刻,神乐只觉得好像葬身大海,心酸无比,孤独无比。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答应你的……”

翌日大早,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

庄嬷嬷伺候神乐洗漱更衣,看到黑黑的眼圈就知道她一夜没睡。

“你帮我梳个好看点庄重点的发髻,上个妆,也找来件搭配得当的衣裳。”

庄嬷嬷的手很灵巧,眼光也很得当。收拾的当,简直是艳煞旁人。

身着雪青束腰玲珑曳地荷叶裙,外罩浅白云罗纱。腰系攒翡翠珠宫涤,挽着草青色绣暗花的批纱。身材娇小,但玲珑有致。

发髻也梳理的格外精美,利落而不低调。前额贴着五瓣莲钿花,梳着处云髻。三朵青色的锦花,侧鬓斜插两把和田玉簪子。青丝如瀑安静的垂在身后,宛如出水芙蓉。

“姑娘这真好看。”

女人为悦己者容,可面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心里怎么开心的起来呢。

辰时初,大老远就传来一丝尖细无比的传唤声。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余声阵阵,如这偌大庄严的皇宫般,终于来了。

披星带月,红毯坦途。威严的皇家推开了朱红色的大门,一抹明黄色的俊美身影映入眼帘。

几日不见,他愈发的英凛高贵了,紫金龙冠,纹金盘龙蟒袍。手摇一把玉骨扇,唇畔含着私有若无的浅笑,慢慢的走来。

神乐福身在前,后面跪着一地宫女奴才,齐声道。

“皇上万福金安。”

“起身说话。”

火流云往前一步,扶着神乐的手,定睛一瞧。道。

“几日不见,神乐是愈发的美艳了。”

“谢皇上谬赞。”

“走,进屋说话。”

皇上挽着神乐的手,大手拉小手径直往内堂走去。一群奴才和宫女全部留在外面等候。

刚进了殿,掩了门。神乐便将自己的手抽开,却不得而终。

“神乐,你很美!那些庸脂俗粉根本比不上。”

“也不对吧!有的人也不比我差,比如,凌雪?”

轻飘飘的说出那个名字,神乐幽幽瞥了他一眼,还在笑着。

“吃醋了?”

“为什么要吃醋,你娶我,我是正房,她不过是填房而已。”

“还说不是吃醋,明明就透着一股酸味。”

他摇了摇扇子,玩味的笑。揉弄着将她的手,像抚摸一件心爱的艺术品。

神乐嗔笑,笑他的愚昧。

“你来这不是为了埋汰我的吧!明日就是册封大典,有些事你是不是需要交代我一下。”

这时候宫里早就忙里忙外了,人手稀缺内务府从各殿抽走不少人手去操办,玉漱殿遣走了明月,比以往更清净了。

“嗯,的确是有些东西要交代与你的。”

他松开她的手,径直走往窗前。撩开竹帘,外头的菩兰树的花正在凋零,满地的雪白。

“怎么还在呢?”

神乐面色一滞,眼中敛住一股冷光。

“何必问我这个,难道你的心中还会不清楚么?我若除了,你的心意可怎么满足呢?”香炉腾着白烟,手指绕在上面,玩弄空气。

“呵呵,朕知道你的心中明了,不会胡来。”

“我的心是很明了,可都为她记在账本上。暂时不提,不代表我可以忍受。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语气冰凝,冷到了骨头。

放下了竹帘,他折过身来从身后拥着她。纤柔的腰身,媚骨的体香。

“你是对的!”他吻了吻她的雪颈,淡淡的说道。

“你也是对的,谁何尝又是错的?”

这场政治对弈,她们不过是小小的棋子。常言道,“身先士卒”。除了蒙着心、忍着痛埋头向前,还能做什么呢?

沉默、沉默、沉默……

“神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约定的时候?你说过的话。”

怎么忽然问这个?神乐冥思一想,昂头望了天,道。

“怎么敢忘记!”

“朕想你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更不要逞强违背心意。朕会努力留住你的。”

臂力加重,他将她圈得更紧,亲密无间。那番话,温柔的,霸道的,动听的,让人着迷。

神乐慢慢的吐出肺腔压迫的气体,手指触摸着手腕一对绿翡翠纹凤凰的手镯。扪心自问:接受了他的感情,是不是就像着镯子一样,牢牢的被套住了?

“来人!”火流云唤道。

推门而入是手握拂尘的御前总管太监刘公公,全程弯着腰。

火流云点点头,他即可领略其中意思,行礼退出门外吆喝一声,“把东西抬进来。”

四扇门统统敞开,陆陆续续进来一些太监。当然,他们并不是空手而来的。手中都捧着物件,刘公公则杵在一旁宣报。

“罗海雪玉珊瑚一盆”,“青鸟雕花双耳花瓶一对”,“锦绣江山玉如意一对”,“玛瑙璎珞配环一对”,“五彩金莲玉鞋一双”,“金缕玉衣一套”……

数不胜数,不大一会儿玉漱殿的便满满当当的。然而,赏赐并没有结束。

“喜欢么?朕还可以给你更多的赏赐和恩宠。”他在她耳边喃喃厮磨。可是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让每个宫人听得见。

“皇上高兴民女怎么会不高兴?”

字字句句皆是心底的实话。可外人读出来,便如是男女情话,真正能读懂的只有火流云了。

扶着双肩,扳过她的身躯。

她仰望,他凝视。流淌着讳深莫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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