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只要楼厉凡和秋山奈美在一起,不仅是樱井组,就连楼厉凡未来的仕途都是无可限量的。
但他偏偏放着好女人不要,非要选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他难道不知道唐家那个臭小子一直喜欢秋山奈美吗?
虽然说是她用唐家当年对不起她的事情做要挟,唐书杰才没有对秋山奈美出手,但长此以往,难保唐书杰不做出什么。
好在,樱井兰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在唐书杰和秋山奈美的事上,她有一张很关键的底牌,必要时刻她不介意亮出牌。
“这么说,她现在是我手上最好的一张牌啰?”樱井兰淡淡一笑,说完还伸出手晃了一下,仿佛那只手上真的有一副好牌。
秋山奈美还在厨房里和厨娘讨论晚餐的餐单,她像是楼厉凡的小妻子,尽心想让他吃到喜欢的、可口的饭菜。
楼厉凡压低了嗓音,直直看向樱井兰的双眸,“如果我是你,我会丢掉这张牌。”
“哦?”秀眉一扬,樱井兰表现出很有兴趣知道的样子问:“为什么?”
“因为我手上拥有同样一张牌。”楼厉凡下颚一压,脸上淡漠的笑意有些残忍。
不出所料,樱井兰皱了下眉,她很清楚楼厉凡口中很重要的“牌”是指什么,但是那件事只有她和大哥樱井宏一知道,楼厉凡是不可能知道的……
见樱井兰凝眉沉思的样子,楼厉凡理了理西装,微微弯下腰,附在樱井兰的耳边,轻语:“秋山家并非名门望族,你们的小算盘,五年前我已经知道了。”
樱井兰浑身一震,脑海浮现出当年的场景,一幅幅从眼前迅速闪过,她却丝毫找不出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
“你知道多少?”樱井兰下意识问出口,要不是厨房传来打破东西的声音,她或许会将那些不能说的事情说出来。
楼厉凡从樱井兰脸上看出她有话要说的神情,但那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后,她神色恢复平常,看来她刚刚要说的话似乎很重要。
“我知道的事情,足够让你们的计划胎死腹中。”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消耗二十几年的时间,却筹谋计划一件事,所以楼厉凡相信,自己手里这张牌绝对不属于樱井兰。
“诺诺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她,如果你能如我所愿,我可以保持缄默。”直起腰,楼厉凡理了理西装上淡淡的折痕,视线从樱井兰脸上扫过,一番话似是威胁又更多像是条件互换。
樱井兰咬了咬牙,脸上一点点失了血色,良久,她犹豫之后作出了决定,当着楼厉凡的面直接给神乐下达撤退的命令。
沈依诺晕倒是因为营养缺乏和情绪激动,所以在樱井兰撤回神乐的同时,楼厉凡将她接回了他的别墅。
楼厉凡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特意请了管家、看护以及她外出时的保镖,当然人员方面由林沐阳负责提供。
而沈依诺意外的配合楼厉凡,对于搬入别墅居住没有拒绝,就连楼厉凡晚上和她同睡一张床,她也没有提出过异议。
她越是平静,楼厉凡心里越是不安,解释的话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才不会引起她的情绪失常。
毕竟,秋山奈美不是普通人,她是樱井兰为他安排的妻子,单是这一点,楼厉凡吃不准沈依诺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休息了三天后,沈依诺征求了楼厉凡的同意,回到圣阳集团继续工作,为了避免麻烦,那几个保镖只在暗处活动。
与其说楼厉凡小题大做,沈依诺倒认为他是想借此囚禁她,或许他心里已经做出防止她逃走的打算,哪怕她是那么的平静。
恢复正常生活后,沈依诺约了唐默吃晚饭,地点自然是湘春园,她原本想着趁此机会跟唐书杰道谢,提前到了那之后,才知道唐书杰有事外出,并不在湘春园里。
吃饭期间,沈依诺跟唐默提起了近况,包括怀孕的事情,却没提起自己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动作倒是迅速。”唐默对此并不意外,楼厉凡对沈依诺的感情有多浓厚,她这个外人看的一清二楚,以男人急躁的性子来看,他已经憋了太久。
沈依诺垂下头,右手一下下摸在小腹上,孩子来的太过突然,她甚至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更多的是意外和惊喜。
上一个孩子胎死腹中后,沈依诺就打定了主意,要把亏欠那个孩子的爱全部加在第二个孩子身上。
“依诺,我知道你打算要这个孩子,但楼厉凡的意思呢?”未婚生子,以沈依诺现在离异的状态,唐默担心她要面对些闲言碎语。
“他也想要。”抿唇一笑,沈依诺眼底是化不开的哀愁,她了解他,他对这个孩子的期冀比她还要多,所以她才要带着孩子离开,她们母子俩能帮他的只有离开。
沈依诺的神情,唐默看的一清二楚,沉浸在幸福里的女人不该露出这种仿佛要离别的表情,一时间,唐默有些紧张,她双手握住沈依诺的手,问她:“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他对我很好。”沈依诺摇了摇头,楼厉凡对她的好,是默默的。
她随手可触的地方永远都有一杯温水,她上下的楼梯永远都是一尘不染,她用的洗手间里地面上不会有水渍出现……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楼厉凡,他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关心着她的一切,他的体贴内敛而又温柔,如果不是她偶然间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地方,或许会一直不知道他为她做过的事情。
有时候,沈依诺会想,那么好的男人,应该有更好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所以,端庄尔雅的秋山奈美才应该站在楼厉凡的身侧,与他一同迎接他美好的未来。
“你那脑袋里,不会又再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如果不是楼厉凡对她不好,那沈依诺为什么会露出伤感的神色?唐默不认为这是孕妇的多愁善感,反倒心底有股不好的感觉,“你知道记住,你是孩子妈妈,他是孩子爸爸,他爱你并愿意娶你,就可以了。”
“唐默,婚姻不是简单的家家酒。”沈依诺收起心里所想,放下筷子,很认真的说:“你说我自卑也好,说我懦弱也行,我和楼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那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感情是你情我愿,是楼厉凡要娶你,又不是楼家,再大的事,不还有楼厉凡替你顶着吗?”唐默拍了拍沈依诺的手,“再说,都什么年代了,哪还兴那老旧的一套,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给楼厉凡。”
说来说去,原来是在身份地位上出了问题,虽然这是必不可免的事实,但不还有楼厉凡在那挡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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