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战龙,被金乙等人关在地牢之中,正在叹息,突然,地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Www.Pinwenba.Com 吧战龙眼前一亮,几疑身在梦中,原来,地牢***现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那女孩披着月白色的轻纱,一身的绿色紧身衣,脖颈中挂着一串珍珠,当真是面似润玉,肤似凝脂,明眸皓齿,美艳绝伦。战龙忍不住脱口叫道:“仙子姐姐……”
那女孩扑哧一笑,道:“我可不是你的仙子姐姐,你这人嘴巴倒甜,难道见了年少女孩,便如此称呼吗?”
战龙仔细一看,见此女美目灵动,虽然极美,却比画中仙子少了一些超凡脱尘的气质,不由俊面一红,道:“不……不是的。”
“好啦,快跟我走吧。”说着,绿衣女子拂开战龙被点中穴道,握住他的手。战龙只觉她的手温软如玉,柔若无骨,不由得心中一荡,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随着女孩飘了出去。
那女孩拉着战龙来到外面,早惊动了观内的剑宗弟子,有人大喝着奔来。
女孩手中一紧,拉着战龙朝海中跃去。战龙大吃了一惊,本欲开口提醒,一扭头,见女孩左手拉着战龙,右手剑指前方,笑魇似花,美艳绝伦。战龙一时张大了嘴巴,看得痴了。
眨眼之间,两人已踏在海面之上,战龙慌忙收回心神,本待提醒女孩,却见她细腰一扭,左手轻轻一扯,便拉着战龙在海面上滑波而行,片刻间飞出百十丈。
战龙心中大喜,叫道:“仙子姐姐,原来你会凌波而飞啊……”
女孩扭回头看看他,笑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仙子姐姐。”
战龙俊脸又是一红,暗道:她若非仙子姐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事,口中问道:“不知姐姐姓氏名谁?”女孩望一眼绿水碧波,轻声道:“你叫我凌波吧。”
战龙喃喃道:“凌波仙子国色香,湖上飘游欲何往?岂愿伴我南归去,琵琶坂下是仙乡……”
凌波问:“你在说些什么?”
战龙道:“这是一个关于凌波仙子的故事。”
凌波扑哧一笑,道:“你还叫我仙子,我可不是什么仙子。”
战龙听她语如珠润,笑似花开,与她在一起,心中说不出的舒服,只盼着两人就这么踏波而行,永无尽出。
过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一座荒岛。
岛虽不大,远远看去,却也郁郁葱葱,景色优美。
凌波拉着他跃上小岛,这才松开手,道:“海公子,岛上有四季不败的果实,清冽的泉水,你只管放心在此休息吧,凌波去也。”
战龙一呆,忙道;“凌波姐姐要去哪里?”
凌波一笑:“你叫我姐姐,我未必比你大呢?”
战龙俊脸一红,道:”不知姐姐怎么知道战龙有难,又怎知道战龙的姓氏。”
凌波咯咯一笑:“你啊,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入海底洞府的吗?”
“海底洞府?”战龙一惊,道:“姐姐怎么知道?”
“一切都是那只海蚌告诉我的。”说着,凌波飞身而起,踏波而去,眨眼间身影消失在大海之中。
战龙望着凌波逝去的方向,怅然若失。
他想起那只被自己踏了一脚的海蚌,暗道:若非那只海蚌,自己别说进不了海底洞府,连性命也不保了,原来那海蚌通了灵,它居然能算到自己有难,又或者它本在暗中关注着自己。想到这里,战龙俊面一热,心道:自己在洞府中不知叫了多少声仙子姐姐,定然让海蚌听去了,听凌波的口气,分明已经知晓,这……这多让人难以为情啊。
战龙转过身来,向岛中走去。
小岛大约百丈方圆,最高处有十几丈,岛上果然长着一片叫不上名字的果树,那果子个个红艳欲滴,让人望之垂涎。战龙摘了几个,一尝,果实甘甜如蜜,只吃了三颗便觉饱腹。
战龙四下里溜达着,索然乏味,于是坐在一块岩石之上,忽而想起白衣仙子来,想起她那伫立山顶,衣裙飘飞的样子,盼望她能出现在岛上,忽而又想起那位凌波仙子来,想起她那温软的玉手,不知她一去还回不回来,忽而又想起水儿来,想起她那灵透的目光,以及那海中一吻和空中一抱。战龙胡思乱想着,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收住心神,开始修炼道法。
很快,战龙眼观鼻,鼻观心,意守丹田,便进入忘我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战龙只觉丹田气息越来越充盈,胸中疼痛渐轻。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二师弟,你到左边去看看,三师弟,你到右边去看看,发现了战龙那水怪,马上吹响号角示警。”
“是。”
有两人应了,脚步声急匆匆去远。
战龙睁开眼来,只见天色大亮,岛边站着一个道装青年,身材倾长,正是金甲,而十几步外,金乙和金丙正在朝远处奔去。战龙并非多事之人,他虽然知道以自己功力,此时要想制住金甲三人,不是不能,但他一直对剑宗颇有好感,觉得那是蓬莱仙山的道家基地,不想过分得罪,虽然自己接连二次被对方误会,第一次还差一点丢了性命。不过,所谓祸兮福之所依,他并不怨怪金道长。
战龙悄悄地溜下岩石,趁几人进岛搜索时,潜入水中,只将头颅露出水面。过了半个时辰,金甲师兄弟三人在岛边会合。只听金乙道:“大师兄,我那边没人。”又听金丙道:“大师兄,我那边也没发现异常情况。”金甲点点头,道:“看来这小子并未躲在此处。”金乙道:“大师兄,既然师父说那小子是水怪,咱们为什么不下海一探。”金甲一瞪眼:“你知道什么,东海这么的,海底什么怪物没有?你有几个脑袋?”金乙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道:“大师兄,你别生气,小弟也只是随便说说。”金甲道:“你以为天下真的有水怪吗?”金乙一呆:“什么,难道没有吗?”金甲哼道:“这只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计谋,要知道火公和火婆是武林中极难缠的人物,有了他们协助剑宗,剑宗说不定就能成就大事。”
“大事?”金乙一脸茫然,道:“咱们有什么大事啊。”
金甲朝他的脑袋敲了一下,道:“你啊,真笨,跟着师父有五六年了吧,居然不知道师父的心事。”
说着,金甲望向金丙。金丙笑道:“大师兄不会想考究我吧?”
金甲笑道:“三师弟进山晚,或许……”
金丙道:“小弟虽然进山晚,到察言观色,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有个宏愿。”
“哦。”金甲神情一动,道:“说说看。”
金丙道:“师父他老人家并不满足剑宗之主……”
“哈哈。”金甲一拍金丙的肩膀,道:“好了,三师弟,话止于此,切不可多说。”
金丙也是大笑。
战龙心道:原来金道长还有什么宏愿,但是什么宏愿,金丙却没有透露出来。
战龙正想着,金甲等人已经上了小船,划波而去。战龙冒出水来,正要上岛,突然之间,他看到远处又有一条船驶来。这条船白帆鼓风,顺风飞行,正迎向金甲等人。
金甲师兄弟划船而行,见对面驶来一艘官船,船头之上站着五个人,最前面两人,皆在四旬开外,一人衣着华丽,大腹便便,一人身穿官府,面如重枣。那大腹便便之人身后站着一位中年汉子,手持木棍,气宇轩昂。官员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双手垂在身侧,一身的诡异。
金甲哪里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站在船舷之上,扬声喝道:“喂,尔等是什么人?”
金甲在蓬莱山,基本隔绝于世,因此不懂世间俗礼。
那官员闻后冷哼一声,心说:这青年忒也无礼,我好歹也是朝中命官,他不但不避开,反而口出不逊。
那大腹便便之人听后抱手道:“本人姓海,是武定府的鱼商,经常在沿海一带做生意,敢问小哥是哪里人氏?”
金甲道:“本人金甲,在蓬莱山中修道。”
海商人一听,喜道:“金道友,请问可否知道一个叫战龙的少年?他久慕仙山之名,离家出走,至今一年了。”
金甲一听这些人打听战龙,不由得眉头一挑,道:“你们找战龙?”
海商人道:“实不相瞒,我乃战龙的父亲,这位便是他的岳父,武定府的陆大人。”
金甲冷哼一声,道:“我们的确见过战龙,不过……一年前他已经坠入大海了。”
海商人面色一变,叫道:“你说什么?”
金丙上前一步,揖首道:“无量天尊,这位道友,令……”
金甲拉了金丙一把,金丙已知他意,道:“大师兄说的不错,那战龙慕我仙山之名,去年到了观前,可惜的是,他正赶上一场纷争,不慎落入了海中……”
金乙素来老实,听到金甲和金丙欺瞒人家,不由道:“大师兄,二师弟,战龙不是水怪吗……”
金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声道:“少说话,有大师兄在,闭住你的嘴巴。”
“哦。”金乙不说话了。
海商人身后持棍人上前几步,道:“那位小道长,你刚才所说战龙是水怪到底什么意思?”
“我……我……”金乙吞吐着不敢说话。
金丙道:“是这样的,战龙兄弟大概是死得惨吧,又或者愿望没有实现,昨日居然显灵,在仙山上闹了一场,我等师兄弟这番出海,也正是寻找他的冤魂,为他做一次超升道场。”
海商人听到这,胸口剧痛,怆然道:“儿啊,都是为父不好啊,把你逼出了家门,唉。”
那位陆大人劝道:“海兄要痛心,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
那持棍之人看看金乙,觉得他神色之间并无什么变化,暗道:看来海公子真的发生了不测。
陆大人回身对操船的手下道:“回去吧。”大船慢慢掉头,朝海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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