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你还不好好陪陪你妈妈啊。”子月倒还没这么贪心，不过他想了下道，“也行，等到时候我带着东西去你家，顺便讨好讨好你妈妈。”
冬阳失笑：“不用带，我……我自己招待你。”
子月笑笑，一边吃一边自得道：“他们那些人跟咱们比起来简直差远了，都还停在写情书相互传小纸条的阶段呢，咱们已经同居相互见过家长了。”
冬阳红着脸纠正道：“这不是，不是那种同居……而且传纸条也很好啊。”
“是啊，纸条还能攒起来藏着，多好。”子月打趣，“咱俩要是从初中就认识，你的纸条得攒一衣橱了吧。”
想起自己被发现的一沓小纸条冬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子月笑道：“除了传纸条，你还喜欢什么？趁着咱们没毕业，挨个都做一遍。”
冬阳努力想了下，类似一起压操场、运动会时帮对方抱衣服、给对方写情书这些以前听起来都很浪漫的事，现在居然也不觉得怎么样了，只要是跟子月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他都觉得很好。
冬阳想不出来，反问子月：“你呢？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吗？”
“我啊……你真让我说？”子月懒懒一笑：“我想在教室里亲你，碰你，把你抱到我桌子上然后……”
冬阳脸突然烧的通红，他忙不跌的拿了一块寿司填进子月嘴里，尴尬道：“你……你快吃吧，一会儿要回去了。”
子月嘴里塞着寿司，含糊着大笑道：“你自己让我说的！说了你又不听，真难伺候……”
冬阳顶着一张红脸吃完了晚饭，回到学校进了教室时才稍稍好些。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冬阳将窗户关好，眼中有点兴奋，对子月小声笑道：“我，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了还在学校。”
学生们中不乏冬阳这样的，大家都比较兴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的嬉闹，子月往冬阳身边靠了靠，问道：“你……第一次上晚自习？”
冬阳点头，子月接着问道：“你不怕啊？”
冬阳蹙眉：“怕……怕什么？”
“咱们学校这片地，以前是一片坟地。”子月淡淡道，“之前听说经常闹鬼，几次想修路都修不了，施工必有事故，祭神都没用，后来上面人就说，干脆建个学校，学生阳气重，压的住这里的孤魂野鬼。”
冬阳干笑了下：“你……你信这些？”
“不全信，也不全不信。”子月语气如常，“不过，你听说过咱们这边，晚上有谁敢去操场上吗？”
冬阳解释道：“那是因为主任不许……”
子月挑眉：“那你想没想过，主任是为什么不许呢？”
冬阳一怔，后背莫名一阵发凉。
“说是怕惊扰了‘那些人’，我以前听校队的人说的……”子月低头玩手机，不甚在意道，“其实以前这边都不让学生上晚自习的，后来一直没出过什么事，大家警惕性降低了，校领导换了好几批，知道的人越来越少，就都不在意了。”
饶是冬阳不胆小，听了这些也觉得浑身凉凉的，他抓了抓胳膊，低头做题不敢再听。
七点钟的时候正式打铃上课，子月看了眼时间，掐着点，十、九、八、七……三、二、一！
“嘶啦——”的一声，教室里的灯全灭了，同一时刻，整个学校全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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