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在京城的城门口的柱子旁，一堆小孩子围着一个尚未看清是什么的东西，只听这小孩子窝中爆发出了一强有力的惊呼声，那其中一个叫蝶蝶的小女孩连忙伸出小小的手掌捂住她突然直起身子的女子。
“燕燕姐姐，你能不能小声点！嘘嘘！！”蝶蝶伸手放在嘴边做出小声点的动作。
“蝶蝶你别嘘嘘，我想小解……”有另一个男生对于她这个发生特别不满道。
小小年纪的蝶蝶翻了一个白眼：“你去小解吧，走远点！”
那被捂住嘴的姑娘正是西乾大将军彭晓胡的闺女彭燕燕，她一把扒开蝶蝶的嘴，瞪大眼睛看着蝶蝶：“这就是姑素的秘密？！你们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真的啊？！我不太相信！”
“是真的！”蝶蝶听到彭燕燕质疑自己，立刻不开心的鼓起嘴：“燕燕姐姐！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怎么能怀疑我！”
小孩子的质问让彭燕燕尴尬的挠了挠头：“哈哈哈，我这也是不想去相信所以才发出质问的，你别生气，一会给你们买糖吃。”
香满楼。
肇京城内最大的妓院再单纯的小孩也知道那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彭燕燕有点失魂的蹲在那里，蝶蝶伸手晃了晃她：“虽然谷素哥哥去香满楼是真的，但每次都呆不上多长时间就出来了，黎黎他们亲眼看到的，不会有错！”
这么一说，彭燕燕抿起嘴认真的点了点头：“对！要对谷素有信心！他不是那般男子！”
“可是。”蝶蝶皱起小眉头思索了一番：“可是万一是谷素哥哥在香满楼里有相好的姑娘呢？去也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这不可能！”
彭燕燕心里一紧，猛地站了起来脑袋一晕就要往后倒去，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双肩。
“不知道久蹲慢起吗？”亏得还是武将的女儿！
彭燕燕听到那扶住自己的人说话的声音，心神一阵，蝶蝶刚刚所做出的猜测让她难受极了，回身看到张谷素的脸，委屈的一直哭，话都说不出来了。
“呜哇哇哇哇——”那双比张谷素还要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了他。
张谷素的脸蛋通红，他四处一看，一群小孩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个，让人难以忽视。
“放手，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不妥！”
几个小孩在一边偷偷的笑，张谷素的脸更红上几分，但是彭燕燕就是不放手，很快，来往的人就注意到了他们。
张谷素再怎样也是要考虑到彭燕燕的声誉，连忙伸手扯着她离开自己。
“这是大街上……”
彭燕燕的脸上带着泪痕，可怜巴巴的看着张谷素：“张谷素你说，你是不是要娶香满楼里面的姑娘？”
张谷素的脸上一白，咬牙看着这空有力气没有脑袋的彭燕燕：“你从哪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彭燕燕下意识的想将蝶蝶供出来，蝶蝶伸手一掐彭燕燕的大腿。
她立刻涨红了一张脸，忍住大声道：“我，我自己发现的！你每天晚上都去！唔……”
张谷素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这个我跟你解释，你别嚷喊了。”
彭燕燕的嘴唇碰到了张谷素温热的手心，立刻就软了下来，她喜欢张谷素是毋庸置疑的，彭燕燕看着张张谷素连忙点头。
张谷素放开了彭燕燕，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些个小屁孩：“天色不早了，父母该着急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那些小鬼头一个比一个精，知道彭燕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们这些怂恿者更不敢在自己的恩师面前久留，纷纷散去。
彭燕燕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怎样，她每每都觉得只要待在张谷素的身边就已经什么都不管了。
张谷素本着脸：“跟我来。”
彭燕燕老实的跟在他的身后。
——
彭燕燕的父亲在肇京的郊外有一个安静的别庄，她见张谷素在那小地方教书太过困难而且对那些孩子的身体也不好，就以管家的名义将这个小别庄借给张谷素教书，还偷偷的给他们买书，熬过了冬季，到了现在……
张谷素感觉进了庄子以后就没有那么生气了，毕竟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彭燕燕施舍而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你去那种地方……”
彭燕燕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没有骨气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看张谷素的样子，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吼叫而生气，她不禁慌了起来……
张谷素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彭燕燕。
她眉眼中透着英气，还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清爽，那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张谷素也不能说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这中感觉，确实是不能有。
在彭燕燕不知道的情况下，彭家的管家已经多次警告过张谷素，他们二人并不相配。
彭燕燕被他看的心慌，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谷素？你很生气吗？”明明他去香满楼，她现在一点都没有生气了。
张谷素低头看向自己被牵住的手，心中虽有不忍却还是将自己的手给抽走了。
纵使彭燕燕的脸皮再厚，也没有去紧紧抓住张谷素的手，只是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在下，配不上你。”
张谷素低声说道，彭燕燕一愣。
“什么？我们，你，谷素你怎么会配不上我呢？！”彭燕燕急了，走进了张谷素，想要去抓住他，又怕自己的不矜持会吓到他：“是我配不上你啊！”
张谷素摇了摇头，看着她急的要掉出来的眼泪，心生不忍：“其实，在下早就知道，你是彭大将军的女儿，彭姓的人并不多，世家都是将领的彭家，肇京之内无人不知……”
彭燕燕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张谷素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神，后退了一步。
“你这话……是说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张谷素点了点头，彭燕燕心中一紧。
这是她怕的，本来她还想着可以瞒着他一辈子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果然是自己太蠢了被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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