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母子

2017-03-23 作者: 任性的虾饺
第205章 母子

“咳咳…诚恭家的,听说你摔坏了腿进医院了,没大碍吧?”村长任存根也想不到任侠一家今天竟突然回来,一时间有点心虚,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便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谢你村长大人关心,我还死不去。”虾仔他娘冷眼扫视着围堵在自家门前的所有人,冷声道:“今天什么日子呀,你们堵住我家干嘛呢?”

“喂!你讲不讲规矩礼貌了啊!叔爷也不尊称一声?”任诚恭身旁的任真真最不待见虾仔他娘这种横眉冷目的嘴脸,禁不住冲前指着她质问道。

“规矩?小丫头,你懂得规矩二字是什么意思么?”虾仔他娘瞧也没有多瞧任真真一眼,只是紧紧的盯住任存根,道:“村长大人,有事说事吧,别整这些没用的。”

任真真气得跺脚,似乎还要往下说,却被他身后的中年男人一把拽住,“真真!有你太爷爷在,你少管些。”

这男人正是任真真之父任守礼,因为自古村长出一门的关系,自然也是任家屯里的头面人物。

“好,诚恭家的,既然你这么不客气,老夫也就直说好了,你家虾仔,他勾结外族,犯了族规,你看这事该怎么善罢?”任存根的话,顿时惹起了村夫村妇们的哗然,皆纷纷窃窃低语起来。

任真真却是一脸得意之色,双手抱胸坐等好戏的模样。

“勾结外族?村长大人,这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老任家要扣帽子,能不能扣一顶新鲜的?”虾仔他娘并未慌张,冷声说道。

旁边的任侠悄悄瞄了娜塔莎一眼,只见她一脸好奇的模样。原来这些人是冲着咱来的,肯定又是任真真这丫头在背后搞风搞雨了,该死的!

任侠正想出言辩解,却被自家老娘一手拦住,“站好!老娘还没有死,这个家依旧是老娘说了算,你少多事!”

任侠暗自嘀咕了一声,默默站回到自家老娘的身旁。

“哼!诚恭家的,你少饶舌,咱们任家在朝霞岭立屯数百年,一向秉承着初祖我横公留传下来的家规祖训,持之以恒。任家祠堂中的家戒碑上的每一个字,乃是咱们任家子孙安身立命之本。“凡任家子弟不得结交邦外之民”,大家说,家戒碑上是不是有着这一条!”

围观的村众们皆高声称是,更有人开始说起脏话。

“他麻的!把他们赶走吧!”

“呸!哪来这么多废话的,犯了族规还这么有恃无恐!”

“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好让他们记住了!”

任存根满意地摆了摆手,村众们顿时止声,皆流露出不屑的眼神紧盯着任侠母子二人。

“好啊,村长大人,你这曾孙女的一身,是进口品牌吧?任守礼,你每年收礼也收不少外国礼品吧?诚德家的,你这手机是什么牌子?别跟老娘说是国产的。还有,那个谁,上次不是在老娘面前嘚瑟你家女婿请你们一家去蓬瀛国旅游么?蓬瀛国不就是人么?老娘没有搞错吧…”

虾仔他娘接着还点出了几个村夫村妇的名字,种种说辞无非是要指谪他们皆有勾连外邦的嫌疑,甚至家家户户所用的化肥金疙瘩,仿佛也是西天池进口的。

她接着又道:“你们问问自己的良心,假若不是穷!你们就不想把自家的子女送国外留学去了?”

任存根驳斥道:“一派胡言!诚恭家的,你别混淆视听!家戒碑上的每一个字都不能有所增减,更不能歪曲其理,你家虾仔道德败坏,有辱任家门风,必须受罚!”

娜塔莎早已听得惊讶莫名,完全搞不懂这些人的意识形态,现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封建闭塞的思想?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他们这么贫穷了,除了有着那个俞独裁的因素,似乎跟这些人不思进取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不过,十分明显的是,他们似乎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说事,便轻咳了一声,微笑道:“这位老人家,您看来是有些误会了,我的祖上其实也是龙朔人,只不过是久居海外罢了。”

一众村民包括了任存根也想不到这个貌似外国婆娘的,居然能说得出一口流利的国语,皆纷纷表示愕然。

稍稍迟疑了片刻,任存根不屑的道:“你是谁,这里有你答话的余地么?”

娜塔莎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道:“我姓莫,我的祖上也是来自闽东省的,只是在下西洋的时代为了谋生才远渡重洋,去西天池替人家修铁路罢了,从此扎根在海外,这次我回来不过是为了投资家乡,为老家尽尽心而已。”

“哟!原来是个杂种!”

“你老家在闽东,不在咱任家屯!”

“嗯,他爸是个孬种!他自己是个野种!现在又带回来一个杂种!全家都不是好种!”

“呵呵!真是家学渊源啊,他老娘偷汉子把他生下来,他又学会泡洋妞!老厉害了!”

“洋妞的滋味究竟如何,啧啧!”

“呸!任家的家声就败坏在他们这一家手上了!”

“对对!上梁不正下梁歪,臭坑出臭草!全家都没一个好东西!”

一时间众议纷纭,猥亵者有之,嘲讽者有之,村夫村妇们的言辞越来越不堪入耳。

任侠早已被他们的话刺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双拳紧攥,似乎就要打人了。

这时候,却有一只手压在任侠的肩上,任侠扭头一看,原来是兽人和他爸妈。任诚友一家知道了村众们堵住了虾仔家门口,立马匆匆忙忙的赶来。

“大伯父,大伯娘。”任侠死死压下满腔怒火,先恭敬地朝任诚友夫妇打起招呼。

任诚友一脸肃然地一一环视在场的众人,微微点头示意,他那婆娘却是满面轻藐,瞧着虾仔他娘的眼神充满着幸灾乐祸之色。

“你们这是要干嘛?我弟妇才刚刚出院,你们要闹事也得分时辰吧?”任诚友语气不善的盯住了任存根,态度不亢不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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