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落而空7

“吟……”

他刚开口。

就发现自己早已哽咽得难以述说。

难以说出那么得只言片语了。

如此的女子，

如此柔弱的女子，

谁能想到她曾是那个战死杀场，

杀人不眨眼的冰冷的杀人武器呢？

她不是杀人武器。

她的出生不该是一场利用。

不该是一场不真实的除了杀人还是杀人。

她是一个女子。

就应该像一个女子，

像一个普通的女子受人关怀着，

受人关心着，

受人温暖地关怀，

受人宠爱……

只是……该如何宠爱？

该如何承受？

该如何承守？

又该如何承诺？

那一辈子的诺言，

那分明是假话的诺言……

该让他如何说出口？

又该让他如何去开口欺骗她？

给她一个分明是空缺的不可能的诺言，

而让她白白守候呢？

却不待他尝试着解释着什么的时候，

女子开口，

女子冷冰冰地开口了：

“还是为了她吧？

还是为了灵吧？

你是为了灵，才要和我分离吧？”

风如刀如剑。

不是吹，

就是切割，

切割着枝上的花朵，

切割着花季最美的时光，

切割最美的落红。

在风中零落粉碎，

那是柔软的美好……

在寒冷的冰冷之中遭受到的残酷得破坏与封杀，

那是再无可能挽回的破碎的零落了。

他却忽然间恍然大悟地大笑了起来。

却仿佛是会笑出血的大笑了。

嘲笑，却仿佛是凄苦的嘲笑一般。

听在耳中，

落在心中，

却是如此的心痛。

如此心伤，

却又是如此的真。

他的话又是真实的：“没错。

我的确是为了她……为了灵！”

他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风花飘零而消，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