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柳千秋

2017-06-17 作者: 十月河
第六十八章 柳千秋

黑夜里的南疆都是笼罩在高大茂密的原始森林间。

郁雁南二人跟着柳瑶儿在疾速地飞向前方,沿途所过之处,除了高大险峻的千丈雄峰,便是一个个巨大的寨子依次分布。灯火掩映下,可以看见数以千计的修士遍布其中。郁雁南甚至在每过一道雄峰的时候,皆是能感应到大批的金丹修士正在集结。而唯独不见元婴修士,想来这一切都是之前穿云箭的缘故。

越到后面越是心惊,南疆本就是天材地宝密布其中,整个大域的任何一家势力都垂涎三尺。难怪南疆圣殿可以独占南疆大片的地域,光这些成群的金丹修士就足以引发众人的恐慌了,更遑论平时不怎么露脸的元婴老怪物了!

沈俊更是不时的惊叹出声:“我说那个柳大小姐啊!你们南疆圣殿若是走出南疆,估计整个大域都会收入囊中吧!啧啧,这阵仗,真的有些恐怖啊!”

柳瑶儿没好气的白了沈俊一眼,继而也是赞同的说道:“我们圣殿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多的金丹和我都不清楚数量的元婴境界高手,全归功于这里得天独厚的修炼资源和彪悍的武风。不过,平时也没有这么多金丹境界的啊!难道都是穿云箭引出来的?”

看来,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三个人一路飞纵,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就在郁雁南都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柳瑶儿欢喜地说道:“看。到了!前面的那个湖中岛就是霸门别院了!”顺着她指的方向,郁雁南和沈俊看过去,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极为辽阔的山中湖出现在了眼前,黑暗中只见在湖水的中央,一座金色的巨大宫殿群横隔其中,琉璃翡翠熠熠生辉,珠光宝石点缀如星辰整座建筑独处一世,与湖岸边只凭一座浮桥连接了起来。这分明就是一座宝库啊!

“这,这是你说的别院?这都叫别院,那正院是不是更夸张?”沈俊夸张地问道。

柳瑶儿忍不住笑道:“哪有什么正院啊,整个南疆这是唯一个叫别院的地方。这可是我爹爹年轻的时候,央求了老祖好长时间才花费整整三个月建造好的。”

“这么大的建筑,就你和柳前辈两个人居住?”郁雁南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对啊!不过差不了我和我爹爹当然也还有其他的数百人,不过都是一些仆人和侍卫。”

“建造这么一座建筑,花费巨大。难不成柳前辈疼你这个宝贝女儿,特意修建给你的?”郁雁南半开玩笑地问道。

本是一句简单的问话,谁知柳瑶儿听完后,脸色一下变得不怎么好看了,沉默片刻,冷着一张脸对郁雁南和沈俊二道说道:“走吧,今夜都累了。本姑娘让下人带你们去休息!”说完,不再理会二人,径直踏上了浮桥。

郁雁南不解的看着柳瑶儿的身影,继而和沈俊对视一眼,郁雁南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变的冷漠了许多,但是沈俊对此确实清清楚楚。只是眼下不好说,只好朝郁雁南使了一个眼色,二人跟在柳瑶儿的身后朝着霸门别院走去。

浮桥的那一头果然一队队精锐的侍卫在来回的巡逻,见到柳瑶儿回宗,皆是整齐地跪拜。柳瑶儿随意的让一个貌似领头的金丹巅峰修士带郁雁南二人去休息,自己径直朝着后院走去。这期间没有看郁雁南和沈俊二人一眼。

那金丹境界的侍卫也是办事效率极高,领着二人很快就到了几间打扫的十分干净房屋里。沈俊看着那侍卫退去,来到了郁雁南的房间里。二人的房间相距不足三十米,几步便至。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现在倒好,让南疆圣殿的圣女把咱们晾在这儿自己休息去了!”一进门,沈俊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先是为自己斟上一杯上好的茶,既然美美的呷了一口,斜着嘴角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也没有说什么啊!我只是问她这霸门别院是为谁人修建,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隐秘不成?”郁雁南一头雾水的说道。

“停!”沈俊伸出一指打断道,“事情就出在这儿。这事在整个大域可以说是尽人皆知啊!不过也不能怪你,你一直窝在首峰后山里不出来,当然更不会打听这些江湖轶事。”

接下来,在郁雁南的催促下,沈俊边品尝边向郁雁南讲述其中的原委。

原来,年轻时期的柳河天纵英才,生性风流。莫约在十八年前,柳河整个大域历练,巧遇了天涯阁的天才少女罗水仙,二人互生情愫,怎奈柳河早有婚约在身,指腹为婚的妻子也已经身怀六甲。柳河回到宗门向自己的妻子坦白了心事,其妻却是主张柳河娶了罗水仙,日后二人以姐妹相处,柳河大喜,继而央求南疆圣殿的老祖,二人竭力耗费功力和庞大的资源建造了霸门别院,用以专门作为柳河成婚的别院,谁知就在柳河前去天涯阁提亲的时候,其妻临盆。生下了一女,也就是现在柳瑶儿,而柳河的妻子却因为过度劳累,体虚多病而当场离世。

噩耗传到了身在海狮城的柳河那儿,他仰天痛哭。罗水仙听闻遂心怀愧疚,不愿再见柳河。一日乘他人不备,拔剑自刎而亡。一时间,曾经风流一世的柳河大受打击从此不再留恋烟花风月,一心只为爱女柳瑶儿。而霸门别院也是成了父女二人的日常居所。不久几年,老祖移位给柳河,柳河更是甚少常住在霸门别院了。偌大的霸门别院,倒成了柳瑶儿生活居住的地方了。

……

听完沈俊将此间传闻娓娓道来,郁雁南也是唏嘘不已。他自小不知亲生父母是何人,没想到柳瑶儿的身世也是如此悲惨,今夜无意间说到了她的痛处,故而数天培养出的熟悉感一下消失不见了。

良久,郁雁南叹息一声,问道:“对了,刚才说到南疆圣殿的老祖,他到底是何许人?”

“他?”沈俊沉思了一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想郁雁南说南疆老祖的事情,毕竟很多的事沈俊也不甚清楚,之前提到的种种皆是他从始贤王口中得知的,“他叫……”

“老夫柳千秋,小友可是郁雁南?”

不知何时柳河和一个老者站立着地面,老者正一脸慈祥的看着郁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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