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萧总啊……”
陈纤纤声音里面带着几分脆弱的迟疑。Www.Pinwenba.Com 吧
仿佛是被莫筱竹的大名给伤到一样,身子柔弱无骨地磨蹭着男人的敏感。
感觉到那处渐渐坚硬抵向自己,她受伤地低垂下眸子,娇滴滴地说道。
“曜少,您说过只宠纤纤一个人的。纤纤无父无母,如果连曜少也不要纤纤了,纤纤可就只有跳河一条路可走了。”
美人眩然欲滴,欧堂曜却不为所动。
陈纤纤摆着高耸的胸脯软软地依偎上去,泪水潸然落下。
“萧总怎么也算是女强人,她哪需要曜少啊。真正需要曜少的是纤纤这种弱女子啊。”
梨花带颤,娇不胜羞,软柔无骨地缠着男人。
欧堂曜低笑一声,甜密地安抚几句后,便拥着陈纤纤离开。
索超索金两个人躲在暗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莫筱竹脸色垂败地一步步拖着身子离开,两个人没再跟上去。
索超看着索金,两个人相差无几的脸,眼睛同时眨了眨。
“看来曜少对她真的没兴趣了?”
“有可能。”
索金摸着下巴寻思着。
“上次莫筱竹在监狱的时候,曜少虽然身边有个萧灵儿,可总感觉他看萧灵儿时,总好像穿透了她,看着别处。可是现在这个陈纤纤……”
“陈纤纤比莫筱竹温柔,比她身材好,更比她长得好。我说手段,陈纤纤更有女人味。
“要我,我也会选陈纤纤,硬不拉叽的莫筱竹,还真没什么能让人向往的地方。这女人,也就是身价高点,赚的钱多点,会颐指气使点!”
索超赶紧说着,最后看看索金。
“要不我们回去找曜少?”
听到这话索金耷拉下脑袋来,幽怨地瞥一眼索超,哀哀道。
“就怕曜少会不乐意。”
看到索超寻问的目光,索金眼睛骨碌碌转着。
“曜少什么时候这么不待见一个女人过,就算是过期扔掉的货色,也不见得这么嫌弃。咱们回去,恐怕曜少会问咱们要点什么,不是帕瓦罗蒂的商业机密就是侍候别人去,比如那个陈纤纤……不如,还是去找傅阳吧!”
两人商量定,黑夜中开车而去,反将莫筱竹扔向一边。
第二天晚上,莫筱竹收到韩林野一整套收购朔道的完整计划,全是他连夜赶出来的。
韩林野早已经规划好了朔道的发展前景。
甚至为帕瓦罗蒂以后在X市扎根立足打好了坚固的基础。
莫筱竹望着那厚厚的一套文件,想到刘会长的冷脸。
她连介入到X市的土地规划资格都没有。
想要完美地收购朔道,并且对付杜家,简直天方夜谭!
“林泽,欧堂曜那边什么反应?”
莫筱竹心中对欧堂曜的期望彻底降到冰点,这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像之前热烈地把自己压进监狱,换得自己的求饶和臣服,如今业已变成历史。
他对自己再不肯多顾半眼。
莫筱竹心中涌起莫名的空荡荡的感觉。
只要一想起来,就有些许不舒服。
接着眼前便滑过被男人夜夜占有自己的经过。
小腹中还贴着防水的胶布,那皮下的组织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那个男人对她的热情已然消失。
“毫无动静。”
林泽道。
他刚被莫筱竹调回来,充当贴身助理。
非但如此,莫筱竹还发觉,索超和索金都消失不见了。
心中更加笃定自己与欧堂曜之间只剩下了工作可谈。
不过,那个男人至今未有向帕瓦罗蒂抛出橄榄枝的倾向。
莫筱竹即使想主动,也求之无门。
失落,无尽的失落。
莫筱竹彻底体会到了,黯然挂了内线。
“小竹,如果我们没能进驻到规划,恐怕到时候在X市,我们将无处立足。”
林泽打开门进来告诫。
莫筱竹点头,这样与欧氏的合作等于名存实亡。
那一纸合约,根本就是空架子。
“还有,外界现在都在传言,我们是在帕瓦罗蒂将会退出X市,甚至还把我们购下厂址的图片当成是搬家离开的证据,这群媒体!”
林泽免不了气氛,抬眼盯着莫筱竹。
似乎是在寻问。
宴会那晚她与欧堂曜就算没有进展,也不必要挫败到这种地步吧。
林泽研磨着莫筱竹的目光。
莫筱竹双手支着下巴,任他研磨。
她的神志却飘向了刚才林泽说的那番话中。
“小竹,你又走神了!”
林泽强烈抗议。
莫筱竹淡笑地摆摆手,勾勾手指让他靠近点。
她身子前倾,几乎越过了大半个办公桌。
胸前的两团柔软跟着倾靠过来,带着泌人心脾的馨香。
林泽心头一动,本能地靠过去。
在看到莫筱竹冲着他,眼冒精光时。
他情不自禁地轻吻上她的眼睛,不含任何**的味道。
单纯地,想要占有那双清灵到能在里面看见自己倒影的柔眸。
“林泽!”
莫筱竹调高了音调,脸颊绯红。
神情微恼,不好意思地擦擦自己的眼睛。
“你在向我示爱吗?”
这家伙,像匹流浪的野马,见一个爱一个。
总是有新鲜可寻。
以前自己就被他调戏过。
虽然知道他是无意的,可却被他透着淡淡微蓝的眼眸给差点吸去了三魂两魄!
“小竹,我喜欢任何美丽的事物。我喜欢你的眼睛,与爱你无关。”
林泽淡定异常,毫不在意地解释着。
“你以后离我远点。”
莫筱竹慎重地警告。
“否则我会赖上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看其他女人半眼!”
林泽告饶,两人仿佛重回到未曾回国的那一阵子轻松时光。
莫筱竹绕过正题,慎重说道。
“你刚才说整个X市在沸沸扬扬传帕瓦罗蒂搬家去别处,那么我们就坐实他们的猜测!”
“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个?”
了解莫筱竹如斯,林泽不由讶。
“这是为什么?你想吊欧堂曜上勾?”
难怪!自己看得果然没错,小竹是看上欧堂曜了。
“嗯。”
莫筱竹点头。
欧堂曜如果真想放任那一纸合约变成空文的话。
那么他对帕瓦罗蒂搬出来的事情,肯定会漠不关心。
莫筱竹咬咬,既然欧堂曜能放弃她这个完美的合作伙伴。
那么就别怪她连欧氏一块收拾着!
她想到电话里面韩林野说过的话。
为什么非要啃杜氏这块硬骨头,而不去叼欧氏那块巨大的肥肉。
莫筱竹心里面翻来覆去想了很多。
咬欧氏的确比吃杜氏这块百年快要腐化的老骨头要容易太多。
至少欧氏势大,身上掉一两块肥肉,不可能睚眦必报。
何况欧堂曜美名在外,一向以宽容。
互利互助而闻名,光媒体的诽谤他都承受不起。
她莫筱竹贪图的不多,只要给她一口肥肉,那营养就足够她享用一阵,也够她用来对付杜氏。
至于欧氏的报复,抱歉,她的目标是杜氏。
只要消了了杜氏,欧氏的火随便发。
莫筱竹知道自己多少有点不负责任。
不过,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再也无法去顾及其他。
在让别人吃亏,与自己吃亏面前,她选择前者。
近来帕瓦罗蒂的动静很大。
连他们的负责人都跟着净往邻市跑。
更是把一些日常的事务都搬到邻市去应酬。
“少爷,恐怕帕瓦罗蒂这次是来真的,连莫筱竹都呆在邻市超过一周,她的手下重要的助理秘书一直跟在身边。”
傅阳说道。
“杜氏是什么动静?”
欧堂曜面色微沉,气度冰寒地盯上屏幕上的报道。
上面莫筱竹与那个林泽一同上了车,而且对媒体的猜忖不预置理。
她娇柔的小脸仿如昨夕,可才短短才十天的时间,已经瘦得只剩下尖尖的下巴。
欧堂曜黑沉的眸子茵蕴着危险。
紧紧地盯着屏幕上那张脸。
直到林泽手搭上她的肩膀,轻搂着她进了车厢,这才收回目光。
傅阳在旁边看着,索然地没看出什么来。
“杜博诚正在活动关系,意图把帕瓦罗蒂封锁在圈外,恐怕如今莫筱竹的动向,正是他最热心的。”
“他还算老实。”
过了好久,欧堂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使傅阳一阵容云里雾里。
“少爷,陈小姐希望今天下午与您共进晚餐,她已经在Queen国际订了位子……”
“取消!”
欧堂曜想也不想就拒绝。
“今晚取消所有约会,你去查查莫筱竹今晚的行程,告诉她,我要见她!”
“是。”
傅阳退下去,心头迷雾重重。
少爷晚上约萧小姐见面,是打算跟她共进晚餐,还是打算跟她共赴**?
他婉转对陈纤纤说明了情况,这件事情却传到了正密切观察着的索金索超耳中。
两个人找到傅阳研究了个遍,最后傅阳决定。
暂时让两个人留在身边。
毕竟少爷对莫筱竹的态度还不甚明朗,派两个欧氏的人跑到帕瓦罗蒂的负责人身边,那算什么样子?
莫筱竹接到林泽的通知后,心中得意了一番。
她支着下巴,不语不动地低笑了许多。
那笑容仿佛是偷吃了鸡的狐狸。
林泽一看到她这笑容顿时举手股降。
“小竹,今晚欧堂曜惨了,不定被你怎么宰呢!”
看到两个人又走到一起,林泽心头替她高兴。
莫筱竹缓缓地摇摇头,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这一次是不定谁输谁赢,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帕瓦罗蒂不必搬出X市了。”
她莫筱竹想要的东西,哪怕粉身碎骨,绝不放手!
杜氏还没玩完,她为什么要走?她宁愿毁在X市,也绝不退出。
“他约了在哪见面?”
“Queen国际。”
“去阿尼丹尔一趟。”
莫筱竹弹指利索吩咐道。
林泽陪同前去,看到莫筱竹做了一个大家闺秀的的造型。
并不出众的粉色过膝裙子,头发被盘起来并不张扬地别在脑后。
脸上的妆容淡雅却并不突出,腿下的高跟鞋也只有两指高低。
“小竹,说实话你这样打扮,根本就败给了那些对欧堂曜垂涎欲滴的众多女色狼。”
林泽说话含蓄,意思已经到了。
说她长得并不漂亮,却又做了如此平淡的造型,委实胜算太小。
莫筱竹冷艳地勾起唇角,伸出修长的食指尖摆到林泽面前,缓缓地摇了摇。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去是跟欧堂曜谈判的,不是要做他的床伴。
“还有,那身职业装太犀利,我只是取道中庸,隐藏自己罢了。
“你不知道,越不被人放在眼里,越容易冲破障碍么。”
林泽讶异地挑眉,没想到莫筱竹根本没那方向心思。
“那需要男士陪你去吗?”
林泽抬起手臂,意图揽莫筱竹的手入自己的臂弯。
“今天就让我独自会会欧堂曜,林泽你回去后跟学长好好沟通下收购朔道的事宜,我们离成功不远了!”
莫筱竹带着明朗的自信驾车而去,林泽站在原地在胸前划十字。
“上帝会保佑小竹能够成功。”
Queen国际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这里只接纳上流社会的交际。
连进入这里都需要出示专门的行政卡片,或者需要证明身份的印鉴。
曾经莫筱竹进驻任何高档场所,只需要将那张黑金卡亮出来即可。
所以上层人士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不过今天莫筱竹却在门外与门卫周旋了很长时间。
不经意看到陈纤纤从自己面前经过,像只骄傲的孔雀踩着优雅无辜的步子,目中无人地进去。
门卫九十度行礼,却偏偏对自己无视。
莫筱竹这张脸早在X市家喻户晓了,偏偏在这个Queen国际,半点用处都没有!
“城北杜家,不知道这个身份,能不能进去呢?”
交际手腕灵活的莫筱竹被横挡在外面大半个时辰之久。
突然一道清亮华贵的声音穿透夜色的迷魅,莫筱竹身子定住。
机械一样地扭头过去,只见杜天奇孩子气地冲她明亮微笑,清澈的眸中带着调皮的意味,甚至朝她挤挤眼睛。
莫筱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起来。
那夜的梦幻与现在所处的境遇那样相同。
她担心,担心这个杜天奇又会出乎意料地说出一些什么来,那是她的秘密。
这个气质复杂的男子身上有谜团,是她解不开的谜团,他会挖出她所有的秘密的。
“萧小姐,跟我一同入内吧,或者说你不想进去?”
杜天奇绅士伸出手来,邀莫筱竹一同入内。
他修长的身躯带动着满面清朗的笑。
在暗夜的琉金斑驳霓虹之下,眩目而迷离。
明明是那样纯净开朗的气质,却能做出那样诡异的事情。
莫筱竹手缩了缩,终于有勇气把手放到她的大掌中。
他的大掌冰冷,莫筱竹被冻了一下,忙不迭地惊惶地抬头看他。
“名动X市的萧总,没想到却怕我这个杜家的二公子,还真是可笑呢!”
杜天奇猛地揽过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际痒痒地。
“你现在这副小女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莫筱竹,做我的女人吧!”
“……等我立足X市后再提这件事。”
莫筱竹稳住心神,面上淡定地敷衍着推开他。
“小竹,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不过,与我一个年纪的你,应该穿公主裙,这种平凡又老气的裙子样式,只会带坏你的气质。”
一边朝里走,挥开一个个上前来躬身施礼的侍者后。
两人踏进镶见着顶级钻石,华贵逼人的奢侈大厅。
“杜先生有事情,我就先不打扰了。”
莫筱竹转身就走。
手被冰冷握住,杜天奇轻易一带把她拽回来,漾着阳光般的笑脸。
“小竹利用完人就走,这可不是好的品质哦!”
“还想怎样?”
莫筱竹甩开他的手,感觉到周围的侍者投来禀异的目光。
“相请不如偶遇,等小竹办完事,就来请我吃饭好不好?”
“杜天奇,你还想知道什么,现在、马上、立刻就问!”
莫筱竹两只手放在身侧,紧紧地握成拳!
她能猜得到这些日子与杜天奇未见面,他肯定去查了一些什么。
可她根本没时间理会他,真不知道他有多少进展。
他知道了阎敏,他还知道关于4144……了吗?
“这一次,我不需要问你了小竹,不过有一样东西,得让你看看,或许你也感兴趣呢!”
杜天奇露出雪白的小虎牙,那样子的他单纯无辜地仿佛一个刚从大学里出来的天真学生。
他的手伸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纸团交到莫筱竹手中。
莫筱竹狐疑地整开那张纸团,只看到一只铅笔绘制的模模糊糊的轮廓。
可光凭那轮廓她就瞪大了眼睛,仿佛一块再平常不过的河中的大块河头石子的形状,却凭空让她心惊不止。
再难掩饰地抬头,目光吞噬一样地瞪着眼前帅气的男子。
“你、你为什么会?”
“为什么吗?”
杜天奇缓缓的看过来,眼中有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因为这并不是原图,在爸爸的书房一本过期的旧书里面,夹着一张手稿原图。小竹,你觉得我需要再把原图让你看看么?”
“不……”
莫筱竹无助地摇摆着头,手中的纸被抽走。
她怔愣在原地,半晌反应不过来,等旁边的侍者发现她的不对劲之后,立即提醒她。
莫筱竹这才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
杜天奇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了那块钻石的秘密,他全知道了!
心疑不定下,莫筱竹撞上一个人。
迎面就是一记冰凉的冷水。
她抬头蓦地清醒过来,看到精致妆容下的陈纤纤。
“没想到萧总也在这里?难道是像那天晚上一样,装无辜装可怜,取得曜少的注意,挽回他的心么?”
声音娇滴滴地,柔弱地仿佛能挤出水来。
莫筱竹一擦脸上的冷水,抬头看看洗舆台前的镜面。
眼中闪过失意,今天特意画的无害妆容,被这一把水毁了。
她没应声,低头把脸上的妆都洗掉。
由于没拿手帕,只好撩起裙子的一角,把脸擦干净。
“萧总真不像个女人,这副样子,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纤纤还在旁边大放厥词。
“这个不劳你费心。”
莫筱竹整整衣服,看到陈纤娇滴滴地扭动着诱人的金臀姗姗往外走。
“除了必要的宴会,我从来没穿过裙子。”
莫筱竹望着她的背影低语,引得陈纤纤一阵惊讶,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番话。
正当她考虑着要说什么时,莫筱竹却又接着说道。
“陈纤纤你跟在欧堂曜身边已经超过一周了吧?”
“怎么,你想看我笑话?”
陈纤纤立即摆出一副敌对的模样,眼中燃着战斗的意志。
“是啊,如果你没那手腕在欧堂曜身边呆得长久,那就退位让贤。”
“我绝不会再让曜少跟你接触,莫筱竹你不过有点小本事,小身价而已,除了这个,你连最基本的女人都算不上,你凭什么要夺曜少?!”
“嗯。”莫筱竹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赞同地点头。
“你最好存着永远占有欧堂曜的手段。”
跟莫筱竹不欢而散,陈纤纤总感觉莫筱竹话中有话。
不像是跟她抢男人来的,可也不是善茬!她到底什么意思?
刚刚落座,陈纤纤边口水还没来得及喝呢。
就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一条粉色的裙子,在裙摆的边缘之处。
她看到了被水濡湿了的一片污渍,顿时眼中一沉。
猛地抬头,冒火的美眸狠狠瞪过去!
与她的激动表现不同的是,莫筱竹则淡定得多。
她就知道,欧堂曜找她来,根本不会那么简单。
他把陈纤纤也找来,是想要让她在旁边侍候着?
莫筱竹心头冷笑,她幼时在国外涮盘子赚外快,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白眼没受过?
今天,欧堂曜这里的不过是小菜一碟。
“坐。”
欧堂曜声音不咸不淡,让莫筱竹坐到陈纤纤的旁边。
接着便亲自给她夹菜,甚至倒茶递水,莫筱竹简直受宠弱惊。
旁边的陈纤纤不满地嘟起嘴。
但还是委曲求全地帮着欧堂曜给莫筱竹夹菜。
他们之间的相铺相成,仿佛是一对再合格不过的夫妻。
莫筱竹微微笑纳,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盘中的菜一一吞下。
陈纤纤则找来了侍者,上了一壶茶水。
她眼盯着欧堂曜把目光往莫筱竹身上转悠来去。
却不理自己,手蓦地不小心碰到茶杯,整个手背一片红肿。
“呜,好痛,曜少……”
那双晴明的美眸,泪汪汪地带着可怜兮兮地盈动地望着欧堂曜。
乞哀地低泣着,连莫筱竹看了都有些心动。
同样的情景,杜冉雅会把水洒到她身上报复。
可是陈纤纤却会弄她伤自己,以此来挽回面前这个男人。
欧堂曜气势淡漠地扫一眼陈纤纤受伤的地方。
转眼抬头把刚才那个送茶水的侍者召了过来,当着陈纤纤的面冷声质问。
“纤纤的手伤了,至少半个月没法走T台,你说该怎么赔?”
年轻的侍者很无辜,他只是负责来送水,他又没浇伤她。
凭什么这件事情要追究他啊。
侍者正自为这莫名其妙的“天灾”困惑时。
经理远远地恭身哈腰地跑了来。
欧堂曜沉眸扫向陈纤纤瞬间浮起的大片红肿,对经理懒洋洋地道。
“我女人重度烫伤,是他干的。
“现在给你两条路,把这个人雪藏,最好这辈子不要让我看见;第二,把他的右手剁下来!”
戴金边眼镜的经理听了惊得脸色发白。
拎着侍者赔礼道歉仍然不管用,旁边的陈纤纤只一个劲地嘤嘤哭泣扮柔弱。
莫筱竹则冷冷地听着这男人的处理结果。
如果她是陈纤纤,她绝对会制止欧堂曜这种残忍行为。
可惜她不是,她也绝不会开口为这名侍者求情。
她来这里,是被欧堂曜邀请来的,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
此刻莫筱竹还多少有点资本,她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渺小侍者而白白浪费了自己的那点薄薄资本。
即使当年她也做过侍者。
“看来这点惩罚还不够。”
欧堂曜貌似慎重地抚了抚额角,看到哭得哀弱可怜的陈纤纤。
男人继续说道。
“我女人哭了有一分钟了,看来她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残忍的场面,那么换种方式,我要一点点砸烂他的双手,让他哭够六十分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曜少!曜少请您饶过他吧,他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供着上学,家里惟一的经济支柱啊!”
戴眼镜的经理哭丧着脸,触霉头地发现自己今天碰上个硬茬。
欧堂曜听了面不改色。
“他妹妹的学费我包了。我就要他的手骨,我要一点点刮成白骨,做出造型。”
陈纤纤仿佛听不下去了,嘤咛一声扑进欧堂曜的怀中,仿佛多委屈似地。
莫筱竹看着深深地皱起眉头。
欧堂曜是越玩越大了,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他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陈纤纤竟然也不挡一下!?
莫筱竹暗中摇摇头,这时那侍者已经被跟上来的两个身手利索的保镖拖下去,两只手硬生生地被别到身后,他惨叫,却被粗暴地堵住了嘴!
两个人麻利地把他当着众人的面装进麻袋,其中一个低语道。
“干利索点!只要白骨!”
莫筱竹看到这儿,眼中瞬间迸发出一簇火苗。
慢慢扩散,直到她浑身都势血沸腾地几近想杀人。
“站住!”
她腾地站起来,回眸去找欧堂曜。
她没注意到,自己看向被缚住的侍者时。
欧堂曜的眼中滑过一抹得逞的阴谋笑意,整个人因为那层阴湛而变得俊美无俦。
“曜少,你这样草菅人命,不觉得自己哪天也会死于非命吗?”
她这样厉声质问,引得厅中其他的人都惊异地朝她看来。
“死于非命?”
欧堂曜无聊一笑。
“能死于非命的都不是懦夫。”
这男人绝对话中有话!
“让你的人放了他!”
莫筱竹皱眉瞪着被捆进麻袋的侍者。
看起来还是刚入社会的打工仔,他怎么能这么轻视践踏别人。
“莫筱竹你说话也太简单了,放了他,我的女人受的伤可怎么办,怎么赔?”
“你想怎么赔?”
莫筱竹反问,瞪着他怀中的陈纤纤,目中带着狠色。
不会是想让她也同样烫个地方,还是把手赔给陈纤纤?
此刻陈纤纤温柔如水地融化在欧堂曜的怀中。
正如男人所说,她真像他的女人!
欧堂曜邪魅地低眸看看怀中的女人,大掌心疼地轻抚着她的手。
突然抬眸,目光如冰刺般射进莫筱竹猝不及防的眼中。
“纤纤这身子伤到了,今晚没办法尽兴了……”
“你想要我的身体?”
莫筱竹轻蔑地自鼻尖哼出一道短音。
“想要多久?”
她不能不防,毕竟这个男人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今夜。”
欧堂曜这才真正展颜一笑,让人把那侍者松开。
目的既已达到,那些什么道具,背景人物的,统统让他们退场。
“曜少……”
回去的车上,陈纤纤像某种软体动物般附着在欧堂曜身上。
眼中始终盈动着水光,莫筱竹怀疑她是不是偷偷给自己上了眼药水?
“纤纤想陪着你,完完全全地陪着你,不要萧总来,好不好?”
“纤纤乖。”
欧堂曜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丝。
不经意瞥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莫筱竹,温柔呢喃。
“今夜只有你我,你手受了伤,萧总是去侍候你的,懂不懂?好了宝贝儿,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咳……”
莫筱竹今天水喝得太多,一时间听了这话后,口水差点呛死自己!
陈纤纤能把欧堂曜的心哭碎?
那还真想看看欧堂曜心碎的模样,那一定精彩无比!
抬头扫了眼后视,就看到后座上的那俩人,两片唇已经粘在了起。
莫筱竹恶心地别过眼去。
心头重重疑云。
当初她是怎么跟欧堂曜接吻的,她怎么就没感觉到恶心呢?
这男人这么脏,她怎么就能对他不泛恶心?
两个人从车子上一直火辣地吻到黎园的卧室的大床上。
最后陈纤纤化成一滩水倒在欧堂曜身下,莫筱竹还被硬拉到卧室,亲眼看他们表演。
“带纤纤去洗干净身子。”
欧堂曜适可而止。
刚才的火热**,刹那间变成冰冷的距离感,扭头冲莫筱竹冰冷吩咐道。
在进去浴室之前,莫筱竹听到那男人令人发狂的要求。
“顺便把你自己也洗干净,我不想看到脏女人!”
在浴室里面,陈纤纤用那尖尖的指甲又朝自己手背的烫伤处重重划了几下。
莫筱竹劝她,却被指别有用心。
其实她就算把自己弄成伤残人士,欧堂曜也不一定会真的对她付出真心。
那男人以一周换一次女人从不重样的历史,怎么可能会对某个女人长情?
莫筱竹奇了怪了。
这个陈纤纤大脑有问题,发傻了才伤害自己博取男人的同情。
从浴室出来后,欧堂曜早在另一间浴室洗完了。
在那张曾经自己睡着的大床上,与陈纤纤极尽缠绵。
莫筱竹双手抱胸,冷冷旁观,看着那个曾经与自己合欢的男人。
打开陈纤纤修长绝美的笔直双腿,以一种绝对王者的姿态,缓慢而有力地沉入她的身体。
突然有一种想作呕的冲动,莫筱竹真的呕了出来。
没往洗手间跑,而是抓开卧室的门,冲了出去。
不知在哪儿吐了一番。
莫筱竹回来时,碰见一个绝不可能在这儿出现的人,司宏。
“司医师,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莫筱竹问题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给忘了,陈纤纤的手受伤了。
司宏肯定是受了欧堂曜的召见,来给陈纤纤治伤呢。
“听说今晚你要来,所以我来了。”
司宏客气而疏离地与莫筱竹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淡淡地说。
莫筱竹皱了皱眉头,小脸不由疑惑起来,又问了句。
“可是陈小姐手被烫伤了。”
“哦,那是小伤,没关系。”
司宏毫不在乎的笑着。
完全没有自己金主女人受伤的紧迫感。
他像个游神一样又离开了别墅大厅,在另外外面转悠。
莫筱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等待召见的家臣一样。
可他却好像不是来给陈纤纤看伤的。
欧堂曜的女人受伤了,他竟然不急,这简直奇了怪了。
莫筱竹不禁叹息地摇摇头,这个司宏越来越大胆了,指不定待会就有他苦头吃了。
想在外面窝一宿,张伯却像个催命神一样,找到她把她塞进了卧室。
莫筱竹一步步地挪进卧室床前,目光触到床上的丝丝血迹。
呼吸都为之一滞,以为陈纤纤又伤害她自己了。
哪知道转眼就看到小欧堂曜满身的血迹,以及陈纤纤身下的一小片血迹。
莫筱竹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眼中冒出惊恐的神色。
“你伤到她了。”
莫筱竹木然地张嘴,眼神呆滞地盯着床单上的那小片血,眼中带着一抹痛苦和怯色。
“纤纤受伤了,不能满足我,莫筱竹,过来!”
“不……”
莫筱竹转身没命地向外逃,她不要,她不要被欧堂曜做到出血,她痛,她好痛。
“你不过来,是想让我去剥那个侍者的白骨去?”
欧堂曜的一句话震住了逃跑的步伐,莫筱竹觉得自己何其无辜!
她自问不是善男信女,可是面对那样的情况,她不制止,连她自己都鄙弃自己!
可是这不能用她受伤来换,她不服,她不要这样的待遇。
“不,我相信,你不会干出那种事情来的。”
莫筱竹木然地转过身,感觉一道微带着薄茧的大掌。
轻柔地窜进浴袍的胸襟处,一把握住她的柔软,极具技巧地逗弄。
“那我派人只去那个侍者一截指骨可好?”
欧堂曜冰寒邪魅地笑。
“顺便证明一下,我是什么人。”
他吐出危险的气息,掌边却偏偏亵玩得风生水起。
一股酥麻很快窜入莫筱竹的身体,她软软地一伏,几乎站不住。
欧堂曜铁臂猛地箍住她,大掌顺势探下去。
掠过犹包扎着纱布的小腹,来到那令人**的幽丛。
指尖微挑,如弹奏某种弦律一样。
看到她被**迷惑得晃神间,突然探入!
出乎意料的潮湿,出乎意料的热情。
令欧堂曜浑身一热,火烫地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
“甜心你真热情,这里,真是饥渴!”
说罢指尖猛地刺入,莫筱竹身子蓦地一颤。
嘤咛一声,莫名地感到一片被充盈的满足。
可是还不够……
她的身体告诉她,仅凭这点还不够,她还想要。
“不……”
眼前层层的迷雾被拨开,甩到一边。
莫筱竹理智清明了下,飞快退后,眼中带着警惕地瞪着欧堂曜。
“甜心,你还在怀疑我的决策。”
欧堂曜冰冷地微笑。
摸到旁边的座机朝手下人吩咐处理掉那侍者。
莫筱竹抢上前去,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献身狼窟!
她的脑袋真的没有毛病吧?!
“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
莫筱竹坚定地把他的手中的电话挂掉。
从容就义般扫了一眼双腿虚软从床上下来,腿根处沾血的陈纤纤。
她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痛意,再抬眸中,却已消失不见。
“欧堂曜,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莫筱竹,你不要想着离开,这不可能。”
欧堂曜警告她。
“别把我想得太差了,离开这儿,怎么可能?!”
莫筱竹最后看了眼陈纤纤,跑出卧室。
“曜少……”
陈纤纤仿佛是被抽空了一样,软软地朝欧堂曜倒去。
肩膀被他手掌有力地捉住,提到一边,欧堂曜面露嫌恶。
“既然有血,就该躺着好好休息,你跑出来做什么?”
“纤纤不是听说曜少您要去Queen国际,一时好奇就去了……”
陈纤纤眼中含着盈盈的水意,一派楚楚可怜。
“下去先干净。”
冷冷地吐出五个字,欧堂曜便再没了下文。
委屈又可怜地慢慢踱出了门。
陈纤纤知道,这一夜她要把自己的男人让给莫筱竹了。
她刚出门,莫筱竹就与她错身而过。
瞪着莫筱竹的身影,陈纤纤的双眼几尽喷出火来!
看着吧,她的下场早晚跟自己一样!
不,她会更厉害!
曜少的体力让人恐惧,莫筱竹伤得一定会比她更重!
每次与欧堂曜做,陈纤纤都要见血,曜少仿佛喜欢看到血。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可是每次出血,都心生恐惧。
真正的曜少与传言中的他,完全不像!
陈纤纤带着这样的心思,不甘地离开了。
莫筱竹捏着药就着温开水吞了下去。
她在外面又转悠了五分钟,确定药性发作了之后,她这才转进卧室。
床上狼藉一片,带着陈纤纤身上流着的血,殷红而触目惊心。
莫筱竹瞪着那些血迹,心头一片黯然。
她没有想到,这十多天的分离。
欧堂曜的**竟然那么强大,竟然会把陈纤纤做出了血。
她也要这样吗?
“萧萧,我知道你身体并不好。不过,你敢在中途昏过去,不要怪我给你颜色看。”
欧堂曜一把搂住她,手臂一甩把人扔到床上。
“欧堂曜……”
莫筱竹接着就坐起来,远离那张带血的床单。
“我能不能换张床。”
她看到欧堂曜眼中的冰寒,只好再退一步。
“能不能把床单换下去?”
“莫筱竹,现在的你只配充当替补。连小三都比不上!”
他鄙夷地居高临下凝睇着她,微抬下台,示意她打开身体。
“把腿打开,到最大。”
看到她颤微微,不甘不愿的模样。
欧堂曜感觉自己像个强X犯,他什么时候沦落到那种不堪的身份了?
男人紧抿着双唇,径直抱胸站在原地,冲莫筱竹冷道。
“上来侍候。”
现在的他,连主动上她的意思都没了。
冷冰冰地站在原地,等着她亲自侍候。
他冰冷专横的模样,让莫筱竹本能地缩了缩。
羞耻心一点点积聚,可想到自己的来意,以及那个侍者,她鼓励自己去讨好他。
其实讨好他也不难,只要她笑一笑,脸上表情摆得温和一点。
想到这儿,莫筱竹果真照办。
可是欧堂曜俊美的脸更冷了,像刀子一样的寒眸。
在她的身体上来回剥凌。
莫筱竹颤抖地低下头,两手死死绞着,无地自容。
“坐上来。”
耳边猛地传来硬冷的寒声。
莫筱竹抬头,看到欧堂曜已经正经无比地坐到了床边。
小欧堂曜硬剌剌地坚守岗位,等待着她。
“能不能……”
“不能!”
欧堂曜一口回绝,满是暴戾的俊脸,无情地说道。
“莫筱竹,知道我最恨什么吗?你那被强X的表情,明明放荡地在我身下欢叫,却摆出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你明明享受到了,凭什么,下了床,你就成了圣洁的玉女?!”
“打开你的腿,坐上来,主动让我进入你。今晚,我不说停,你来做那无聊的活塞运动!”
男人一系列话说完,莫筱竹脸色白了白。
认真考虑了下男人的话,她就义一样地从容上前。
果然照他所说,乖乖地一个个步骤进行。
如果能侍候好他,那么,进到协会的事情,也会顺利的。
莫筱竹这样告诫自己,她已经无数次把身子送到这男人的身下了。
还计较这一次吗?
修长的美腿环上男人精悍的腰肌,照着平时他对自己做过的,艰苦而生涩地上下来回运动着。
欧堂曜就坐在床上,连呼吸都是冰的。
冷冷地带着审察的味道,看着莫筱竹的柔软包裹住自己,上下机械地运动着。
她小脸非但没有触情的绯色,反而越发苍白起来。
男人心头更加烦躁!
她心中什么都放得下,就连在机场跟杜天奇见过一面。
都能在两人做、爱中,对杜天奇名字念念不忘。
激怒他,她永远有更高竿的手腕!
惟独对床事,做了那么多次,她脑袋里面连点魂儿都不剩!
平时,自己怎么对她,怎么让她快活的,她全享受了,过后就扔?!
“夹紧,好好感受它!”
欧堂曜低嗤,像个尽职的教练一样。
大掌蓦地捏住她柔软的腰枝,带动着她上下的动作,缓缓地移动。
“嗯啊……”
一记低弱的申吟,由相结合处朝上,电击一般传来酥麻的快意!
莫筱竹忍受不住地,唇边溢出低吟。
欧堂曜听了不禁心头一动。
眉毛轻挑,坚硬冷厉的俊美轮廓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望着情动的娇颜,男人摆动腰肌。
随着她上下的力量,重重朝上一顶!
“啊!”
莫筱竹尖叫,身子蓦地软了。
眼前突然一旋,眨眼间,被男人精壮的身躯压下,她控制不住地胸潮翻涌。
所不同的是身上的男人异常温柔。
莫筱竹异常地发现他的动作很缓慢,化被动为主动。
仿佛是怕弄疼她一样,他带着几分怜惜,缓缓地进出。
抬眸看着男人的脸依然俊美,冰冷,连眼眸中都带着冰寒的味道。
可他的动作却那样小心翼翼。
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莫筱竹不自在地重又紧紧绷起身体。
对那极具技巧的缓缓抽送不是没有感觉。
可一向高高在上的她,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真正臣服在这个曾经强要她的男人身下。
也许是时间太久,男人开始不耐心起来。
温柔的抚慰,变成冰冷的撞击,更快的是难以想象的全力占有。
莫筱竹闷哼一声,咬着牙承受着。
头顶传来男人厌恶的声音。
“早被玩烂了的地方,现在还装什么矜持!”
刚才放松下来的莫筱竹,刹那间被迎头泼了一层冰水。
无尽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身子仿佛僵石一样,坚固着令男人更难进入。
“放松!”
屁屁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啪地光亮的一声响。
五指印在雪白的臀部绽放开来。
莫筱竹心头狠狠一震,这惩罚性的一巴掌,比扇在她的脸上更令人羞耻恐惧。
她曾一度忘记少时,忘记八岁前的一切经历。
随着母亲满地的鲜血,而渐渐地被她主观地湮没在时间的大潮中。
这一巴掌让她的记忆骤然穿梭过去。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妈妈揪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抡巴掌!
“好痛!”
莫筱竹呜咽着落下泪来,身体紧紧地弓起。
无法自抑地摇摆着头,她偷了邻居小孩的写字板,因为妈妈不给她买,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得到它。
可是邻居家的妈妈找了来,指控她小小年纪就成了小偷。
有妈养,没爹管的野孩子。
“疼?”
欧堂曜看着泪连连的莫筱竹。
刹那间僵了下。
转而想到这些天以来一直在他身边不停落泪的陈纤纤,顿时心生反感。
“过一会儿,会更疼!”
男人冷森森地低嗤。
握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卧室的窗前。
让她趴在窗前,从后面狠狠掼穿了她。
“好痛。”
身前的女人只是低低地哀泣一声,接着便没了声息。
莫筱竹最会装,这是欧堂曜才了解到的。
在这个女人出去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他收到了傅阳传来的消息。
帕瓦罗蒂根本就没有移到邻市的打算,莫筱竹的一切,只不过是作戏!
欧堂曜听后顿时怒火涨在心头!
从头到尾,原来都是他被她给耍了!
她就在等着这一天吧,想试探看自己的反应。
结果他还真傻呵呵地跑上前去,把她找来,甚至想把她拉进规划协会!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阴谋!
狠狠撞击,剧烈的劲力。
莫筱竹碎破的低吟带着痛苦的闷哼,这一些欧堂曜全听不到。
钳着她细弱的软腰翻过她娇柔而无力的身子,将她抵在窗前。
肆意猛烈地发泄自己的**。
“甜心,这就是你想要的,故布迷阵,骗我找你来,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想让我手软!”
“好痛……”
莫筱竹模糊地吐出两个字眼。
神志非常清明,可是身体却软得不听使唤。
她知道自己是在黎园,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了。
可是那莫名无端的恐惧就这样深入她的心扉,在她的身体里面慢慢地扩大。
她害怕,她好痛……
欧堂曜的侵入像是达到了颠峰,在那颠峰的顶处。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也不负他望地想要狠狠得到这个男人。
接下来便是无尽的沉沉浮浮,后背仿佛磕出了血
麻木地没有感觉。这扇窗子很坚实,承受着欧堂曜无力的力道,还在坚守着岗位。
“欧堂曜可以了吗……可以了吗,我知道你会放了那个侍者的,你还会让我入土地规划协会,你会的,你会的……”
身体的余韵渐渐散却,男人强大的**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莫筱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像是那样对待陈纤纤一样。
他不但会弄疼她,更会让她流血。
即使吃了药,也不管用吧?
莫筱竹闭了闭眼,神志清明,可为什么眼皮却在打架?
欧堂曜在做什么,她非常清楚,可是为什么她渐渐看不清楚他了?
她的身体比一开始时还要僵硬,还要紧绷,冰凉的温度,令欧堂曜一下子收了手!
不。
他们之间,除了刚开始,从来没有过一次,他会弄伤了她。
男人缓缓地退出来,万幸地看到并没有弄伤她。
轻轻吁了口气,趁她闭着眼睛看不到他的时候。
低头轻吻向她的眼眸。
“哦不林泽……我说过的,不要吻我的眼睛……”
“不吻眼睛,那吻哪里?!”
欧堂曜炸雷一样的声音,贯向隔膜,莫筱竹瞳孔蓦地增大。
整个意识被这句话震得高度集中。
心脏如雷鼓一样跳动。
身体像进入警戒状态,紧绷着弦在等待着大脑接下来的命令。
“欧堂曜,不要,我不要了。”
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大掌,嘴里喃喃哀乞着,刹那间又急燥地低吼。
“不要,说了不要了,我不要!”
不耐烦地伸出手胡乱挥舞着,站起身来就要朝外冲!
身体在半路栽倒在地,莫筱竹缓缓闭上眼睛。
感觉身子一轻被抬回床上。
她张口想说什么,可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如铁。
“萧萧,你怎么了!醒来,醒来!”
欧堂曜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筱竹都知道,可就是醒不过来。
她很累,她好想睡。
可是,她仿佛是被牢笼困在原地一样。
想睡过去,不能;想醒来,不被允许。
这样的情形折磨得她几近发疯,她的神经在战栗。
她在困牢中苦苦挣扎,叫喊。
可是没有人回复她,没有人回答她。
她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关在空旷之地的疯子,任她怎么发疯,整个世界巍然不动!
司宏早在原地待命了,听到曜少叫他,赶紧拎着药箱往卧室赶。
他防的就是这招,每次莫筱竹来到黎园,他都有幸被“召见”一回。
这一次他觉得聪明了,提前来。
因为想到莫筱竹小腹上的伤不知道怎么样,可能曜少会找他。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出乎他的意料。
“她怎么了?”
突然昏迷,可是心跳却时而正常,时而跳如雷鼓。
“之前她问我要了一粒促醒药。”
司宏缓缓道来。
“因为担心与曜少在一起时会昏过去,应她的要求,注射了一剂相同药效的针剂。”
“哦。”
欧堂曜舒了口气,原来她没事。
“可是曜少,这药物有副作用,会使人焦虑,无端恐惧。有可能她会有些异常反应,那都是正常的。”
司宏说吧,将一管软膏交给欧堂曜。
“曜少,这是给她小腹伤处的抹药,及时涂抹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碍。”
欧堂曜瞬间明白了,难怪刚才莫筱竹那么反常,原来她是吃了药。
就为了让自己尽兴,她这样伤害自己。
“以后她问你要药,统统不给!”
司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哈!
现在好了,连吃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莫筱竹清清楚楚听到欧堂曜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放弃挣扎,神志在自己的世界孤僻地呆着。
什么时候她可以醒过来,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可以不受促醒药控制。
“萧萧,你太任性了。如果你再肯顺从一点儿,我不会让你这么疼,你懂吗?”
莫筱竹听到这儿,心中在冷嗤。
也只有欧堂曜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施舍一样地冲自己命令。
他以为他是谁,她的国王么?
还是他是上帝?
心头一阵可笑,莫筱竹将他冷冷地拒之心门之外。
下一刻却听到欧堂曜几乎讨好的低喃声,那样温柔带着低沉的磁性。
“我要亲你了,不准拒绝,不准无视,更不冷想着其他男人。”
唇边一记温热传来,莫筱竹只觉得自己的唇瓣被慢慢地撬开。
温柔缱绻地令人心疼,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技巧,不知不觉间停留在她的唇齿间。
有什么似乎在她的心头升起,又好像什么被化开了。
莫筱竹唇瓣不由自主地动了下,小舌就这样朝外舔弄了下。
仿佛是邀请,又好像是不经意。
身上的男人大振,受到鼓励一般,深入她的腹地。
缓慢而带着霸控地侵掠着她每一寸内部。
莫筱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以为自己就会窒死在这片热吻中。
她几乎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把舌头伸出来,是因为太闲了吗,还是因为本能?
又为什么本能?
温热地带着属于他的气息,被哺了进来。
莫筱竹得到氧气,本能地呼吸着,耳边传来男人的呢喃声。
“萧萧,像那天晚上一样,向我打开你自己,全力信任我,好不好?我是比妈妈更能让你信任的人,我是比你妈妈更能保护你的人,告诉我,你会相信我……”
他的声音像一道魔咒,被身体关起来的莫筱竹。
神志清醒地看到自己竟然主动打开双腿。
熟悉地缠上男人的腰身,将自己美味一般献上去。
“乖,这才是我的萧萧。把你自己交给我,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莫筱竹感觉到他温柔地沉入,感觉到他比之前更温柔地缓缓爱抚。
她的身体仿佛在他轻快而欢脱的指尖仿佛燃烧起的一把火。
本能地吸附住强大的他,嘤嘤着讨要他的爱,他的给予。
神志在崩溃,莫筱竹不敢相信,那就是真正的自己。
她竟然会主动向欧堂曜求欢,她的身体竟然全然地信任他。
她不相信!
“萧萧,乖一点儿,我会给你,不会弄痛你,好不好?”
莫筱竹看到他在轻梳着自己的发丝,那样温柔的动作,就像是在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娃娃。
这是那个冷酷至极,那个好色直至的欧堂曜的吗?
跌倒在自己的**阵里,莫筱竹一醉难醒!
“欧堂曜……”
莫筱竹清醒后叫的就是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主人的名字。
他动了动,把她揽进怀中,不悦地呢喃。
“再吵我,做坏你!”
昨夜的一切仿佛梦一样。
他又恢复那种冰冷的面部表情。
他的大手占有性地在自己的腰间。
“你弄疼我了。”
他昨晚说,不会让她痛的。
“这点痛算什么,你不是经历过更痛的?”
男人的指尖轻抚过她的大腿根部,那里的疤痕狰狞而过,提醒着她往事历历在目。
“刘会长希望我能更好地认识认识你,我想进土地规划协会,这是在X市立足的根本。”
“甜心,我最厌恶女人在床上谈公事。”
欧堂曜彻底由睡眠中清醒过来。
深黑邪魅的眼眸带着冰酷的警告之意,眼眸流连在她胸前的青紫一片。
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是对自己昨天的战果,十分满意。
“既然欧总没兴趣在床上谈,那么,我们办公桌上谈。”
莫筱竹甩身下了床,快速进了浴室,顺便把门锁死。
洗了个战斗澡,她看也不看床上的无耻男人,甩门出去。
“萧小姐,这是给你的,请您服下去,再离开。”
管家张伯把两粒药塞过来,莫筱竹在那上面看到避孕的字样。
顿时朝天翻个白眼,脸上却犹为礼貌认真。
“谢谢张伯,我想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为……”
张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莫筱竹打断。
“至于原因,您可以咨询你们的曜少!”
欧堂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嘴角丝毫不自知地流露出笑意。
眼前滑过的全是昨天夜里,刚才那个可恨的女人动情的画面。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