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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云又醒了。李青云看着熟睡中的渡边的老脸，脑海里浮现出扈汉兴英俊年轻的面孔，浮现她和扈汉兴大海里拥吻的画面。李青云摇摇头，轻轻将渡边的胳膊从胸前挪开，光着身子下床，进了卫生间。

李青云闭着眼睛坐在马桶上。李青云的耳边回响起她和渡边的话：

“我要让你成为渡边芳子，成为比川岛芳子更优秀、更鲜艳的间谍之花。”

“川岛芳子是为了复国，我只是为了复仇。我要报复那些所有歧视过我的人——”

“你的雄心太小了。武则天、西太后当初只是一个宫女，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女皇原来只是一个战俘。你前程无比远大——”

……

“咚——叭——”

有人——至少三个蒙面人——破门而入，一下跳到床上按住了渡边，用刀往渡边身上猛扎。

“李青云呢？这是衣服，她还在屋里——”

卫生间里光着身子捂着嘴的李青云一下瘫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