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子一掌几乎都快印在我的面门上,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金光,只好收回刀掌,仓促的侧身避开这道金光。Www.Pinwenba.Com 吧
“撕……=”
随着一声撕裂的声音,金光还是划破秋无子那席一尘不染的唐服,钉在地面上,我定晴一看,原来这金光是一把陈旧的古刀。刀柄还带有点点锈斑,刀身不足一尺,刀宽约半尺,钉在地上还发出声声嗡响,给人一种来此灵魂深处的寒意,好似此刀饮过苍生大道的鲜血,令人不寒而栗。
“是谁,既然偷袭贫道!”
秋无子刚才若慢上一分,恐怕划破的不就是他的衣角,而是他的咽喉了,难免语气中带着怒意,冷声的望向抛去断刀的主人。
我望着那把令我记忆犹新的断刀,也猜出是什么人出手救我。扭过头看到一张古井无波的脸孔,一双深渊般的眸子平淡无奇的看向前方,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看,也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的闷罐张灵,对于秋无子的话,也置之不理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秋无子这老棒子。
秋无子见闷罐张灵没有理会他,似乎察觉到闷罐张灵有些不简单,也未贸然进攻,剑眉微皱的说道:“这位小哥,你可是相助玄体的?”
我觉得秋无子这老棒子这话问的相当白痴,就这情况闷罐张灵不是来相助我的,还是来帮你这老棒子的吗?不过闷罐张灵还没开口说话,躺在一边动弹不得的胖子,生怕闷罐张灵半途不再理会我们,痞气恒生的喊道:“没错,老棒子张灵可是我们老大,平时出了点啥事都是他罩着我们,你想要弄死山炮,就得过我们老大这关!”
闷罐张灵闻言胖子的话倒不为所动,好像是默认了胖子的意思,不过我感觉胖子这话有些多余了,既然闷罐出现在这酒吧了,刚才又出手救我,自然不会中途将我弃之不顾。
“这位小哥,你可知你面前这位乃是玄阴体,为天下正道所不齿,今日你若救下他,来日定会捣乱阴间秩序,为害世间苍生!”秋无子剑眉紧凑,耐着性子向闷罐张灵传授劳墨子世间大道。
“你不能杀他!”
闷罐张灵一张死人脸,没半点情绪波动,似乎没有听到秋无子说的话,只顾着淡淡的吐出这么几个词。
“玄体出世,世间大乱,华夏那场祸劫不就是与玄体有关,你说贫道为何不能杀他。”秋无子怒目圆睁,赫然说道。
“有我在,你便不能杀他!”
闷罐张灵根本不闻秋无子说的劳墨子大道,依然只是简单吐出这么几个词。
“好个狂妄的后生,贫道我今日定要看看,我怎么不能取玄体性命。”秋无子说出一番大道理见闷罐张灵岑耳不闻被他这淡然的态度,激的有些怒意,欺身上前,掌中既然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响,看来这次也动了全力。
“你先走,到时候鬼节之日,我自然会来找你,与你一共前去盗洞救出王封(鸭子的本名)。”闷罐张灵迎上秋无子,冲阿兰和张兮兮喊道:“我来缠住这老道,你们带萧山他们快走!”
“嘭!”闷罐张灵与秋无子两人,对出一掌,双掌相接,一声闷响,犹如闷雷。
秋无子与闷罐张灵,一掌过后,两人几乎同时朝后退出,就连退后的步伐皆是七步,可见闷罐张灵的实力并不比秋无子弱,对于这点阿兰他们都是一脸震惊,至于我却并未感到一丝意外。
“好,没想到这位小哥如此年纪,既有这么精厚的修为,若不是碍于玄体这事,贫道必会邀小哥哥好好畅饮一番!”秋无子一脚蹬在地面,停住了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惊色,赞赏道。
闷罐张灵根本不鸟秋无子,趁机拔出插在地面的断刀,淡然的盯着秋无子提防他的下次进攻。
秋无子自讨没趣,不与闷罐张灵纠缠调转身形朝我攻来,但闷罐张灵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道陈旧断刀在他手中犹如活龙,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向秋无子使他躲不开身顾及我。
这时,我也赶紧抱起躺在地上一直哭昏过去的团团,胖子和鸭子则让阿兰与张兮兮护着,不再耽搁,几个迅速朝暗月亮大门跑出。
秋无子被闷罐张灵缠住根本躲不开身,此时见我就快逃出暗月亮大门,捉急的大喊道:“阿兰,这小子本是玄体非得为父心狠将要除之,今日你若将他带走,七月七日一到玄体觉醒定会酿成大祸,为父便没有你这女儿!”
本已到了暗月亮大门就快出去的时候,听到秋无子这番话,阿兰听住了脚步愣在的当场,回头看着与闷罐张脸斗在一起的父亲,神情有些复杂。
秋无子见阿兰回头,神情大喜,忽道:“阿兰为父的好女儿,不枉为父平生的教导,快快将玄体擒住,交于为父处理,为世间除害!”
张兮兮这副小身板背着不能动弹的胖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胖子却不在意,压在张兮兮背上,瞟了眼停住的阿兰,讽道:“怎么,阿兰妹子,你不真听那老棒子的话吧,谋杀亲夫,为了什么狗屁大道除害吧,那胖爷我可就太佩服你了!”
我由于胸间的绞痛,无法背负胖子与鸭子这两个大老爷们,只好抱着最轻的团团,冷目的看着胖子一眼说道:“胖子你别多话,兮兮你先背着胖子走。”
胖子讨了个没趣,撇了下嘴,偌大的身子压在张兮兮背上,使得张兮兮都快将胖子他家亲戚轮番问候一遍了,胖子还他娘的没脸没皮的哼起小调来。
我看着愣在原地的阿兰,也没着急叫她走,等了一会,阿兰轻声冲他父亲秋无子的方向说了句对不起,拉着我就跑出暗月亮的大门。
“哎,孽女啊,孽女!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秋无子那痛心疾首的悲愤模样,弄不清还以为这棒子是给别人爆了菊花哩!
……
“老岳,秋无子那老古板给人缠住了,此时擒住玄体轻而易举,你为何还不动手?”一名背部有些佝偻,身形骨瘦的的老头站在暗月亮的天顶,望着我与胖子阿兰他们从暗月亮逃了出来,对站于一旁的岳老头说道。
“师伯,师傅说的没错,现在萧山那杂毛不过是一个废物,秋无子那老头有与一个神秘的小子斗在一起,抽不去身来,至于其他人在你老眼中也不足为患。为何你老却迟迟不动手啊!”豆子脸站在两个老头身后,望着我们一行人的身影,尤其是看向我的目光,眼中充满的恨意。
“嘿嘿。”岳老头双手握着人头骨拐杖,阴鸷的双目贪婪的盯着我的背影说道:“不急,不急,玄体已被我开了灵智,觉醒只不过是早晚的事,而且玄体好像被人下了蛊。这事只能由玄体觉醒时自行破除,不然我又的大费一番周折,到时老头我只需再几件事,等那时再擒玄体炼药也不迟,就是……”
豆子脸见岳老头此时对我不着急下手,眼中闪过一丝急色,拱手说道:“师伯,今天您要是不出手抓他,到时只怕窥视玄体的人更多,机会难得,不如让师侄为之代劳如何!”
“就不劳师侄费心了,老头只有主张。”岳老鬼人老成精,观察神色便猜出豆子脸与我之间有过瓜葛,又知豆子脸心性,怕他从中坏了他的大事,对于豆子脸刚才打断他的话,神色也有些不悦,枯燥的十指很有节奏感的敲打着手中的人头拐杖。
眯着眼睛看着豆子说道:“李天云,老头我虽然不知你与玄体之间有过什么恩怨,老头也不感兴趣,但鬼节来临之间我希望你不要打玄体的歪主意,不然……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是!”豆子脸浑身一寒,拱手低头,深知岳老鬼喜怒无常的脾气,不敢多言,垂着头瞟向我离去的背影神色甚是阴沉,如此放任我离去心中甚是不甘,此时谁也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恩!”岳老头满意的点了下头,将目光看向边儿的古瘦老头说道:“老业啊,有一事我不知,玄体乃是极阴之体,若是让你家美娟吸纳,魂体自然会大成,到时别说复活她们母女,美娟不说统领阴界,退一万步说,成为一方鬼雄让十殿阎王为之忌讳,那也自然的事,不知,你为何要将这孩子是玄体之事告诉于我了?”
“怎么,你在怀疑我没安好心在打你的主意,老岳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从战场上一共下来的,我看你还是收收你那疑神疑鬼的毛病吧!”骨瘦老头冷哼一声说道。
“哈哈,老业你倒是说笑了,我若是真怀疑你,就不会将这话说出来了!”岳老头陪着笑脸说道。
“哎,也罢,说出来也无妨,我其实就是怕美娟野心过大,到时收不了手,如今有了药灵体,我只是想复活她们母女,到时带她们去山郊野外共度余生就好!”骨瘦老头说完,踩着脚下那双破烂的绿皮解放鞋转身就走,佝偻的背影有种莫名的悲凉。
“只可惜,你家那位婆娘可不这么想啊!”岳老鬼望着骨瘦老头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
豆子脸闻言岳老鬼他们的对话,心生一计,望着我们离去的街道,目光愈发愈阴沉,喃喃自语道:“萧山你这杂毛,今日算你运气好,就是不知你能否活到鬼节来临之日!”
至于岳老头与神秘老者的对话,我当然毫不知情,还以为自己逃出了升天,没想到早就给人暗中窥视。
我们拦了辆的士,来到张兮兮在兰舟大学附近外租的一间房子内,三室一厅,装修的也不错,家具齐全,每个月没有个5000来块休想在兰舟大学租这么间房子,看来这张兮兮还是个小富婆,比我和胖子这两穷逼生活滋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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