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险了,”他说,“我们根本了解那女人的底细,就象我们从来解我们的敌人一样,这是军事上的大忌。Www.Pinwenba.Com 吧”打算继续说下去,可是戈良木上校用手势阻止了他。
“别浪费时间了,少校。”他说,“最主要的是,从现在起,我们必须去战斗了,因为紧迫的形势已经不容我们在此养精蓄锐了。”
“我已决定,”他最后说,“无论你们是否愿意,都必须服从,这是命令。”
他的军官们极度惊愕,面面相觑,第二天在漫长黑夜的掩护下,上尉彰禾带着二十个部下潜入双星镇,他是个打仗能手,又坚决服从命令,当他及其部下冒险服了一点辛锥赠予的隐形水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了十三架飞碟和几百支磁力枪刚返回驻地就恢复了戈良木上校失去的威信,那些昨天还是胡说他被女人迷了心窍而甘愿牺牲部下性命的军官,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军事指挥才能。后来,戈良木上校攻打香镇时,甚至军队内激烈反对他的人也极力主张这个决定。
一切都按辛锥所预料的那样顺利的发展,“要不了多久,”她告诉家里人说,“你们就可以象以前一样到街上去散步了。”被南河三星球人残酷的暴行吓得长期躲在地下室的人似乎更相信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还得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还没有听到有关官旋玑上校与兄弟部队的任何消息。过了一个星期,戈良木上校向香镇发起猛攻的时候,连续几个小时的磁枪声(注:似狂风怒号的声音)使他们更加惊恐,甚至都没有出去看看的勇气。
仅仅用了六个小时,南河三星球宇航军在香镇铸造的铜墙铁壁终于坍塌了,解放军歼灭了他们三分之二的兵力,其余檄械投降,活捉何汉斯洛上校,摧毁了罪恶的实验室,俘虏了十一名科学家。最终与上级部队取得了联系之后,戈良木上校就照师长厍正伦的指示把所擒战俘交给另一个营秘密押往鞘岭战俘营,自己则奉命镇守在香镇,成了临时的军政长官。
他吩咐士兵们去给居民帮忙修复在战争中损坏的房屋,擦洗家里落满炮灰的门窗、家具,打扫庭院,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维持社会秩序。查封了在外星人占领香镇期间公开经营的妓院,收拾商铺门前的残局——那些被双方士兵战斗中损坏的房屋的碎屑。不久以后,一些在外地并不能躲避战祸的、得到香镇恢复自由的商人们辗转回到这里,继续经营买卖,致使香镇又像从前那样热闹。
戈良木上校还派士兵和自愿充当向导的两个热心居民沿着地道去寻找官旋玑上校的下落,结果连这些人也杳无音讯了。当他有点空闲去拜访辛锥时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了。与一批关在实验室里还未实施试验的居民现一同在戈良木上校挥军挺进香镇的当天被解救的辛后景吩咐辛婕和娅丽莎·希梅内尔备了一桌酒席,要当面答谢戈良木上校的救命之恩。很多居民都带着礼品来到辛宅,之前他们象辛后景一样总是想法邀请戈良木上校来家作客,都被拒绝了。
戈良木上校未接受任何礼品,对围在他身边对他表示敬意的居民极力称赞辛锥,申明要不是她的鼎力相助,他压根儿就不可能攻下这个城镇,居民们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他们其中的一些人能够逃过南河三星人的抓捕,想起总能及时的听到辛后景有关外星人的最新动态,提醒他们注意防护,想起当初由于辛锥当上南河三星人的翻译官曾经遭到他们的侮辱和谩骂就感到羞愧。可从这时起,人们又把她英雄的壮举大肆渲染,就象当初渲染她有神奇的预见性才能那样,传出了香镇。
“是真的吗,”戈良木上校有一次问辛锥,“你是一预言家。”
辛锥否认了这种说法,并私底下嘱咐戈良木上校不要为她做招摇的扬名,可那个认死理的男人坚决反对,结果,让她吃了苦头,她不仅遭受到曲江光斑的严惩,还连累轩辕龟兹降了职,说他没有尽到责任而放任她私自插手重大的星际大事。
自从邬桕城在香镇没有起到**员在群众中的领导作用而一味地屈服外星人的胁迫缩头缩尾,重新恢复香镇管辖权的本辑县委撤除了他镇长兼镇委书记的职务,另派了一名老党员窦桉来秘密赴任镇长兼镇委书记以后,戈良木上校就卸下了一副本不属于他的重担。他每天晚饭后都去看辛锥,这种探望基本只剩私情的份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他从首次见到辛锥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记忆。在太龙村的营地里,在漆黑一团的卧室里,他遇见过她,在伤者绷带上的凝血气味中,在面临致命危险攻占香镇的战斗中,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她的形象都能在他眼前晃荡,远胜过在家乡等待战争结束以后与他成亲的未婚妻的形象,有许多次,美人儿辛哲不在的时候,戈良木上校就试图向辛锥表白,可话还未出口就被辛锥巧妙的阻止了。
窦桉镇长不愧是政治能手,在香镇创造了平静生活的气氛,使得人们想起战争就象起曾经做过的噩梦噩。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最后一批离开香镇的移民又回到了香镇。商汤也带着母亲、妻子回到香镇,他与勾骊已经有了个一岁半的儿子。他去辛锥那儿打听兄弟商棣的消息时——他想,如果商棣还活着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跟自己的爱妻联系,正巧碰到戈良木上校抓住辛锥的一只手用颤抖的声音向她表白爱意。商汤感到震惊,他顾不上看清抓住辛锥不放的男人,二话没说,冲上去就是一拳,正打在戈良木上校的脸上。
从这天晚上商汤发现戈良木上校来拜访辛锥的真正意图最终把整个家庭闹翻了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因为知道辛锥已有夫君的戈良木上校是出于对她的保护(避免辛锥被流言蜚语中伤)而想借助与距离和令人发麻的残忍,永远忘掉她。戈良木上校就这样饱受痛苦,寻求解脱,希望在死亡中摆脱辛锥,直到他真的如愿以偿的牺牲在另一场战役中,那是他向师长厍振伦多次请战中的一场。居民们则透过商汤污损戈良木上校的形象看见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几个石匠合伙凿了一雕戈良木上校的石像,经窦桉镇长的允许放在人民广场的中央,以便 经过广场的人们永远记住这位战斗英雄。
当初的阿拉伯少年伊斯坦布尔·北邙已经长大成人了,他是这个家里最容易让人们忘记的人,因为他的沉默寡言,忧忧郁郁,甚至连孩子也不愿接近他,辛作开始关心家事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之后,他就经常呆在木器房里帮助辛作干些木工活。其实他根本讨厌这个工作,之所以愿意呆在那里则为了减少与这个家里的人接触。
他惟一愿意亲近的人就是辛哲,不仅因为几年来她承担起教他学习汉语文化,了解此地风俗人情,特别是她给他修剪头发、指甲,给他清洗脏衣物,缭脱落的纽扣儿与缝断了线的衬衣,使他得到母亲般的温暖。尽管辛哲与他大不了几岁,照顾伊斯坦布·北邙就象照顾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伊斯坦布尔·北邙满足于彼此作伴,愉快地渡过了许多个无聊的日月。
又一年度元宵节灯会的那天晚上,辛哲突然发现她照顾大的男孩刚刚进入十七岁却已成了香镇从未见过的美男子。她觉得自己心里产生了一种模糊的羞涩感,她希望这种羞涩感不要让她走向误区,而把伊斯坦布尔·北邙当成理想的恋爱对象。接着辛哲找寻一切借口避免与伊斯坦布尔·北邙独处,为了阻止他去自己的卧室来看她,她又搬去与辛锥住在一起。
可是,在戈良木上校私底下苦苦恳求她能让点时间自己与辛锥独处的时候,出于同情,辛哲又搬回自己的卧室,即使戈良木上校再也不能来看望姐姐,她仍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因为她已经习惯在那个房间里读曼陀罗国家历史,而敏感的伊斯坦布尔·北邙在得到辛哲的暗示以后,知趣的从不去她的房间打扰她,正巧这个时候,升任本辑刑警队长的门奎来到香镇辛家里向祖炎提亲,准备取辛哲为妻,说尽了好话,表露了长期压抑的无限温情,但他未能说服祖炎把女儿嫁给他。
四月里一个周末的下午,门奎由于祖炎的顽固感到十分痛苦,把自己灌醉在酒店房间里找了一位妓女发泄苦恼。因为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