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留下来陪我。Www.Pinwenba.Com 吧”他头也不抬的道。
两人接下来没有说什么话,室内静悄悄的。她站在他身旁为他磨墨。
红袖添香,岁月静好。
这一幕,他们仿佛不是帝后,只是平常人家的一对夫妻。
批改到一份奏折时,沈洛扬的眉头皱的很深,在旁的楚蓉疑惑那份奏折里是什么内容,竟让沈洛扬那么烦心。她好奇的偷看了两眼,不料被他逮个正着。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他打趣道,楚蓉讪讪的收回目光,话是这么说,结果沈洛扬自己却把那份奏折给了楚蓉看。“不过你此刻不是皇后,只是我的夫人。”他把那份奏折塞进她手里。
她原本想要拒绝,然而“只是我的夫人。”这句话就把她想着要说出的拒绝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奏折上禀明了洛国西北一带发生了雪灾。今年还没入冬西北一带就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雪,冻死了不少牲畜。百姓种的冬麦也因那一场场不期而至的大雪造成了严重的减产。入冬后,西北一带的很多百姓食不果腹,时有暴乱发生。
“皇上是在为西北一带的雪灾烦心?”楚蓉放下了那份奏折问道。
“嗯。”沈洛扬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她不防,跌坐在他的怀里。楚蓉不适应的刚开始挣扎,头顶上就传来声音,“别动,我累了,让我抱一会就好。”他声音里的疲倦和无奈让她有些心疼,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他微微一笑,闭上眼,把头搁在她的肩窝。
沈洛扬继续批阅奏折后,楚蓉百无聊赖。她走近书架前想要挑本书出来看,目光被书架上堆放的整整齐齐的画卷吸引,随意抽出一幅画卷展开一看,里面画的是一个女子。那女子披了一件雪白狐裘,长发仅以一根发带随意挽起。她眉目秀致,眼神透出忧伤与无奈,似乎还有一种看透了尘世后的沧桑。她仰望枝头红色的梅花,若有所思。红色的梅花瓣散落在她雪白的狐裘上,透出她几分的仙气。她似是梅花中幻化出的精灵,清洁美好却又平添了一股忧伤。
画中女子的面容与楚蓉颇为相似,楚蓉若不是看到画卷的一角上留有的落款时间是洛国昌历三十七年,她就真的以为画上的女子就是她。现在是洛国轩历二年,这幅距今已有三年之久。
再打开其它画卷,打开的三幅画卷里画的全是同一个女子。楚蓉看着剩下的画卷,再也没有勇气去打开,颓然的蹲坐子书架下。书架的后面是一道屏风,屏风将楚蓉和沈洛扬隔开来,所以沈洛扬并不知道她刚才看了那些画卷。
原来她和江秋容真的很相似。
后来楚蓉精神恍惚的向沈洛扬说了身子不适,借机离开了御书房。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问清楚沈洛扬喜欢的人是她还是江秋容。
一品官燕、凤尾大裙翅、银针炒翅、月中丹桂、风入竹林、广肚乳鸽、佛手金卷、红烧赤贝、首乌鸡丁、清汤雪耳……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楚蓉执起银筷随意的在眼前的几道菜挑了挑,没什么胃口,放下了筷子。
“把菜全撤下去吧。”楚蓉道。
“娘娘,是菜的味道不好吗?要不要奴婢再换一桌上来?”梦儿站在席边说道。
“不必了,直接撤下吧。”
“可是娘娘,您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早也没吃,您现在还是吃一些吧。”梦儿劝道。
“本宫说的话你难道听不懂吗?”楚蓉生气了道,梦儿搞不清平日里性子温和的皇后,怎么突然生了那么大的气。
“把菜撤下去吧。”楚蓉语气放了温和的道。
“何事令蓉蓉生么大的气?”沈洛扬挂了一脸明媚的笑容走进来,解下身上沾有雪的大氅,李德才上前接过。
蓉蓉,现在听得他如此唤她,一想到御书房里看到的画卷和沈洛襄在思凰殿说的话,楚蓉不再觉得有甜蜜,只觉得是一种讽刺。
“皇后是怎么了?”沈洛扬问梦儿。
“没有什么,臣妾只是不想吃。”楚蓉淡淡道。
“不想吃?”沈洛扬的两道剑眉轻蹙,随即又舒展开来,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蓉蓉,你是不是有了?”
沈洛扬走到她身后,俯身自她身后搂住了她,手自腰后抚到她的小腹上,一脸满足的样子。
楚蓉拿开他不安分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没有胃口。”心里堵的闷,一点食欲也提不上来。
“李德才,宣御医来。”
“别,皇上,臣妾身子并无大碍,还是别宣太医了。”楚蓉连忙出声制止。
“真的没事?”
“嗯。”
“那好,正巧我也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沈洛扬在她身旁坐下来,楚蓉只好让人添置了一副碗筷。
楚蓉不得不承认,沈洛扬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很……那个很美的样子。他慢条斯理夹菜的动作简直把优雅与高贵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汤炖的不错。”沈洛扬说着亲自盛了一碗清汤雪耳放到楚蓉面前,“给我喝完它。”口吻不容商量。
“臣妾吃的已经够多了,再也喝不下这汤了。”沈洛扬一直往她碗里夹菜,一个劲的叫她多吃些。
沈洛扬转过头来,眼神似笑非笑,道:“我不介意亲自喂你。”
“我喝。”楚蓉捧起汤碗一饮而尽,就怕他说的亲自喂她,记得有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却是他喝了一口汤后俯身吻上她,再将他口内的汤水渡给她,想到那一幕,脸飞快的红。
饭后,沈洛扬让楚蓉穿上素点的便服,说是要带她出宫一趟。楚蓉命人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出一套白色衣裳,颜色虽素,但凡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那料子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所能穿的起的。
白色长裙下摆银线遍绣盛开的海棠花,衣襟上镶了白绒绒的毛,披上厚厚的雪白狐裘,娇小的身子就裹在一团白之中。
随意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以一根白玉簪将发髻固定住。素净的瓜子脸上未施粉黛,也是芳泽无加,铅华洗净,肤如凝脂,唇若丹朱,顾盼间风姿现,巧笑间芳华现。
“皇上,你要带臣妾上哪儿?”
沈洛扬高坐在一匹毛色黑亮的骏马上,听见楚蓉一问,朝在马下的楚蓉伸出的手改为俯身,斜侧,大手把楚蓉捞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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