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尾声

2019-03-07 作者: 匪军三千
第十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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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起来话长,但自秦骧率先发难,到姚承晚授首,过程不过是数十息功夫。姚承晚连表情都没来得及变化,便被一刀斩杀。姚承晚的右手仍然向前遥指,失却了头颅的身体依旧站立。就这样干净利落地被秦骧一刀斩杀,死得以至于有点儿荒谬。

秦骧睁开眼,横刀一震,刀锋上的血珠迸射,一颗颗,一粒粒地散入大地。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那一摊醒目的赤红。一股腥膻的血气四向弥漫。

姚承晚那没头的身躯晃了两下,才轰然倒地。那颗头颅已经滚到两丈之外,双目依然紧闭,倒也不算是死不瞑目。

秦骧的心情陡然一松,浓重的倦意突然当头而下,全身只感到一阵虚弱无力。

秦骧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从背后掏出一面铜镜,把左边的衣袖耸拉在腰间,察看起身上的伤势来。那铜镜是女子寻常所用的梳妆镜,是秦骧在迎春阁的时候顺手牵羊拿来的,如今铜镜上面已经破了个指宽的小洞。而在秦骧的背后,一块巴掌大的瘀红在光洁的皮肤衬托下显得尤为醒目,正中一个指宽的血洞正汩汩向外冒着鲜血。秦骧还是低估了炼气士的一击之威。即使是铜镜也会被洞穿,好在在铜镜的阻挡下,伤口并不致命。

秦骧把身上的伤口包扎一番,便挣扎着站起身来,上前翻找起姚承晚的尸身来。

其实,以秦骧的真正修为,与姚承晚有着不小的差距。姚承晚要是光明正大地前来硬抢,而不是想方设法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的话。以两人的实力差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秦骧早就注意到了姚承晚望向自己身上佩刀的眼神中充满贪欲。虽然在迎春阁前拒绝了姚承晚卖刀的要求后,那炼气士并没有再来纠缠自己。但秦骧总觉得心中不安,在迎春阁的时候,秦骧就觉得身后仿佛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窥探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秦骧清楚地记得他赵叔对他的告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允许,一定要把所有的危险都消灭在萌芽状态。所以,秦骧故意在深夜装醉离开迎春阁。兜兜转转地来到僻静无人的酒糟巷。就是想在这里把麻烦解决掉。

一路上,尾随的姚承晚尽管一直小心翼翼,但还是露出了行迹。秦骧将计就计,故意在墙角停留,让出半个身子给姚承晚当活靶子,硬挨了一击。就是想吸引姚承晚走近身前,再暴起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斩杀。

只是秦骧低估了练气士的手段,迅雷一击而未能竟全功,随后胜负几易其手。只是姚承晚骤然遇袭,心神失守,心绪大起大落之下让秦骧占得先机,随后虽不惜损耗修为发出最强一击欲以击杀秦骧。却也露出己身致命的破绽。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秦骧十三岁投军,十五岁起就靠着蛮子的头颅积累自己的军功。几年间刀山血海趟过来,一颗心早已在血与火中锻得硬如铁石。而十几年来每日必至的钻心绞痛,更造就了他坚忍不拔的意志。在方才的生死拼斗中,正是这种冰冷的心态以及坚韧的意志,使秦骧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姚承晚那无头尸身仆倒在地上,上身的道袍已经给鲜血染透。秦骧忍着周身疼痛和沉沉倦意,从姚承晚的身上搜罗出出几个瓷瓶和一卷篆体的《御气术》,还有几块金锞子。除此之外,身上便再无长物。

“这老头忒也小气,算什么鸟仙师。”秦骧把搜罗到的东西统统放入自己的怀里,往姚承晚的尸身啐了一口。就地用佩刀刨了个大坑,把姚承晚的尸身连同头颅都掩埋起来,又把刚才打斗的痕迹通通打扫一遍,直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才放下手来。酒糟巷这边一向人迹罕至,而打斗的地方更是偏僻。秦骧直接抛尸在此,也不虞官府查探。

当秦骧把这一切都忙完后,东方已露出一丝鱼肚白。琴骧看到时候不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缓缓地向驿馆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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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阳光投向大地的时候,陈新像往常一样打开驿馆的大门。却惊奇地发现,驿馆门前的石狮子下躺了个大活人。陈新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不知道是哪个地面上的醉猫,跑到这里作死啊。”陈新心里狠狠咒骂着,准备上前把那醉汉赶开,却发现躺在地上的醉汉竟是驿馆里的熟人,名字好像是叫秦骧的,自己还得了他几次打赏。

陈新走上前去,轻轻地把躺在地上秦骧摇醒,说道:“官爷,地上有寒气,这么个大冷天,睡在这里容易伤了身体,还是回驿馆里休息吧。”

秦骧睁开朦松的双眼,使劲摇了几下发胀的脑袋,疑惑不解地问:“我明明是躺在床上的,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陈新有点苦笑不得,感情这位爷是醉昏头了:“官爷,您应该是昨晚上喝醉了,您根本就没回驿馆。怕是把地上当成自家被窝了。”

秦骧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说这床板怎么这么碜人呢。感情我昨晚在这里睡了一宿。”

秦骧站起身来,伸了个大懒腰,对陈新说:“我现在这一身酒气的,回去也睡不舒坦,就有劳老哥帮忙烧点热水了。”

说完,秦骧抛了个东西给陈新,也不让陈新来扶,就这样摇晃着身体进了驿馆。

待秦骧进了驿馆后,陈新才把紧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一块银锞子静静地躺在手掌上,陈新拿起来使劲用牙齿咬一下。不理会生的齿颊。满脸欣喜。“是真的”。陈新心里暗想,这位官爷可真够大方啊。

陈新并不知道,他口中那位大方的官爷刚在外面杀了个练气士。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让秦骧浇了整整一壶酒才给遮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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