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估计连野猫也知道回窝睡觉了,更何况天还这么的冷。我蓝见二棒的车停在隧道的停车位上,二棒正在里面大睡着。
下一秒我看到广福一阵猛烈的敲车门声将二棒惊醒,二棒以为是乘客要坐车呢!连忙揉了揉眼睛,一看是广福。
我见势二棒要给那个广福开门,我赶紧走上前想阻止,但是我又作了无用功,关键时候我总是会忘记自己在梦境中毫无办点能力,除了面对邪物和鬼魅时,我才能被看到甚至是真实的身形。
我急的汗都流下来了,眼睁睁看着二棒把车门打开了,然后二棒他窜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对广福说了句,“福啊,外面冷,进来坐会!”
广福笑着坐在了正驾驶座位上,然后转过头看着二棒。
二棒打了一个激灵,肯定是觉得广福得怎么这么怪!他大概也猜到了那个叫广福的司机这种邪了!我在车外看出了二棒的防备和警惕,他悄悄的将手轻轻的搭到了车锁上:“广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叫的广福的司机没有说话,还是阴森的睨着他笑。二棒一见不妙,这小子八成是中邪,我能看出这个叫二棒的司机已经坐好了跑的准备。
正在这时,二棒忽感到头皮了麻,他抬眼,只看到广福的一只手,正拿着那把红梳子轻轻的给自己梳着头发。二棒在车中冷汗都下来了,他发着抖:“广福,你看,老哥的头发这么的短,用不着梳的。”二棒咽了一口吐沫。
“哇!”我这时听到了一听惨叫!那是二棒的声音,因为我看见那个叫广福的司机已经用力的将他手里的红梳子狠狠的插到了二棒的头上,然后狠狠的向下一梳。
二棒痛彻心扉的叫喊着。广福一把抓住了二棒想要搬开车门的手,二棒的脸上满是惊愕。就这样,二棒动弹不得,任由广福一下又一下梳着自己的头皮。
我在车外捂着唇,看到血从二棒的头上顺着伤口下来,活像一条条血色的长发。广福笑着他转而用力的掐住了二棒的脖子。
二棒在车里因窒息而扭动着头,活像一个甩着头发的女鬼,终于,他颤动的手脚停止了他的节奏,痛苦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广福又一次的笑了,我惊恐的看着他伸出舌头添干了红梳子上的血,然后,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梳着他的短发。最后他把他的头发也梳开了,笑着死去。
这就是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故那一幕,我在梦里看到了全过程,比申园杀小丽的场景还要恐怖血腥,我在梦里的车外明显闻到了浓浓的血味,这股味道刺的我喘不过气。
而之后,我居然听到了一辆辆警车的声音呼啸而来,不一会,我又看到了王宸御的车子朝这来来,车里还坐着我?
我居然梦见了晚上的场景,我从车里下来,急忙进入封锁区域,之后我想开车门拿那两样邪物,结果等我把王宸御叫来的时候,我们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了那两样东西,我颓废的手捂着脑袋,王宸御安慰着我,可是就在我们查找无果之后,就在我捂着脑袋,王琛御背对着的车的之际,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红梳子和胭脂玉发出绿幽幽的光朝隧道外跑去。
那玉和梳子悬空飘向隧道外面,我的飘渺之身经过我自己身边,经过地下隧道,一路追了过去。
跑了好久,它们停落在一幢红房子前,忽然就不见了。那两样东西落在了红房子附近时,一道光从房墙上折射到远处的河边草地之上。
我忽然伫足,弯着身子大口喘气,跑了他久,在梦里也会觉得非常疲惫忽然,我懵了,这不是我表姐的家吗?这里是独立的红房别墅啊。
这两样东西怎么会飞到这来呢?好奇怪!可是我最后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当我醒来之后,老白脸还没有醒,我一直守在他身边,轻唤着他,过了良久,他终于醒了,一醒过来就把我挨个检查了个遍,发现我没有受伤后才舒了一口气。
“你去了哪了?我在梦里到处找你!”
我一把抱住他,“要不是你这个死鬼,我估计我都被那红毛鬼给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他每次都能在梦境中最危险的时刻救我于魔爪中,我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竭尽一切拼尽生命保护我的男人。
之后我把后来的梦赶紧告诉了他,我觉得我有必要第二天去看看我的表姐,她是我这个世界上除了老白脸以外唯一的亲人,是我爸哥哥的女儿。
为什么这两邪物好好的会飞到我表姐家附近却忽然不见了?我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的第六感比预感来的要强烈,此刻我也不确定我表姐会不会出事,也许是我多想了,毕竟我表姐都不在家,听说是和她的男朋友去旅游去了,起码要半个月才能回来,而且她们一般很少在家,她们都是硕士,很多时候都很忙。
早晨吃过饭,我打电话给我表姐,可是她那还没有开机。忽然一阵门声响起,老白脸刚吃好饭放下餐具就去开了门,一见是王宸御,老白脸利马脸拉了个长白山。
我一看是他,就走到院子里,看王宸御好象有事找我们,“进来说吧。”
老白脸身子一让,王宸御就当是自己家一样,随意而悠闲的走了进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我们。
“王警官,我没记错今天可不是周末,你有什么事吗?”我走到老白脸的身边坐了下来,不冷不热的问向王宸御。
“有点事,死者甄丽的家属现在闹上了法庭,要求申园的家属赔偿她们痛失女儿的精神补偿费,而申园的家属认为一命抵了一命,现在双谠僵持不下,所以甄丽的家属不给火化,案子按理说应该可以了结了,但是我一直忘记告诉你那天在死者家里还发现了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我急忙追问。
“死者在死前,煤气中毒,因为家里的灶台上的锅底被烧穿孔了,所以那天还有煤气中毒的现象。”
“这跟命案有什么关系?煤气中毒又不会迷惑人脑也不会蛊惑人心!”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但是甄丽在死前就已经打开了所有的煤气,我相信你们当时也闻到了吧?”
我和老白脸互望一眼点点头。
“我们那时候是闻到了,但是味道不是很重,而且当时我们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救甄丽的时间上,后来根本没有在意所谓的煤气中毒。不过当晚回家我确实感觉到头晕目眩,尤其是我搭档。”我瞥了眼老白脸陈述道。
“问题现在就卡在这里,甄家的人认为申园杀死了他们的女儿,而申家的人认为甄丽是故意想毒死申园,然后再同归。两家现在利用各自的条件再针锋相对,以便于在法庭上能占有利的一面,所以你提出的一周内火化一事可能会延迟。”
“不行!”我站起来带着愠火轻喊道。
王宸御有点无奈,点燃一支烟看着我,“这不是我们能阻止的,如果两家人都不愿意提前火化而僵持不下,我们警方只能从中调解,但是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殷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难处。”
王宸御说的我不是不明白,我担心的不是申园,而是甄丽,她被申园残忍害死,随时会尸变。但是我又不能大咧咧就这样说出来。有些事是不能直接说的太坦白的,反而不好。
“我想我们有必要和家属去沟通一下。”老白脸对我说道,示意我别这么激动。
“你想去和家属沟通?你有把握吗?”王宸御吸了一口烟问向老白脸。
“有没有把握是我们的事,还没去,你的意思是我们办不成?”老白脸不快的反问。
王宸御失笑,摆了摆手,“看来陈先生对我很有意见啊,说话总是这么尖酸带刺,那好吧,我祝你们成功。”
老白脸漫不经心一笑,“王警官如果没有什么事请回吧,我们很忙。”他直接送客。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是我表姐打来的。她告诉我在一家奶茶店里和她的男友正在谈分手。
我惊到了,我表姐和那男的谈了八年,怎么说分就要分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她的声音很平稳,但是夹杂着伤感,我赶紧担心的问她有没有事,问她为什么要分手呢。表姐只在电话里简洁的告诉我她很好,说要去国外发展了,因为她的身体不孕的原因,所以只能分手,她和任何男人没有未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宸御准备起身离开的,看我脸色很不好,停下脚步看着我,“你表姐怎么了?没事吧?”
我摇摇头,自家的事没必要和外人讲,我看看老白脸,他站起来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来,我摇摇头,有点伤感,示意此刻不想说话。
表姐说的我大概能明白,她原本准备和男朋友今年结婚了,也许是体检查出她不孕,所以才痛下决心和男友分手的吧,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而她很快就要去国外发展了,远离国土,背井离乡,只为了逃避今生唯一的爱,而原因是不能给他未来无法给他生孩子。这事实实在残忍!女人的青春可是无价的啊!
我就这样失神了一会,两个男人看着我,王宸御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忽然眼里蓄满眼泪,我捂着脸,想到表姐终其一生就要离开自己爱的人,如果换作我,我肯定接受不了,想到这,我低下头情绪一时间很是低落。
老白脸把我的头埋进他怀里,我此刻闭着眼,王宸御坐在我对面,那短暂的时间里,我没有看到他眼里划过的失落。
客厅被伤感充斥,很是安静,忽然,此刻的寂静被王宸御的电话给打破。老白脸皱眉示意他去院子外面去接。
王宸御接了电话,脚刚跨出院子的门,他定住了。之后缓慢的收了手机。
我的那种预感又涌上心头,比之前更为强烈。
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命案?我一屁股爬起来朝外冲去,抓住王宸御的膀子胆颤着声音问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血……”
王宸御点点头,“死者姓马。”我想他肯定早就知道我姓马,他对我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
“姓马?姓马……表姐……表姐……表姐?不!”我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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