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村头恶霸

2019-09-17 作者: 杨隐
第七十九章 村头恶霸

白夜当即说道,“前头武邑村你知道么?”

“那肯定知道啊,前几年我们不是经常去那片巡查,还帮助了不少穷人么?”胡北道。

“听说,那里有位叫陈霸儿的泼皮,横行乡里,想要霸占一位叫做蝶儿的姑娘。”白夜道。

“大梁城,竹先生的身边上能发生这等事?”胡北惊呼道。

“到底也只是听说。”白夜道,“兴许是出了什么误会。我想你替我过去一趟,了解一下情况。毕竟现在是耿寒师兄掌管城务,我一位前任城主不好插手这类事,但既然撞见又岂能不理?你去正好了。”

胡北没好气的说,“白夜大哥 你就别替你那师兄说话了。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不过了,表面上和颜悦色,实际上肚子里指不定打了什么算盘。那个口蜜腹剑的词,就适合用在他身上。”

白夜低声道,“胡北兄弟,这话你说给我听就行了,可不能明晃晃的说出去啊。”

胡北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好了,俺老 胡是那样冒失的人么,哪里会满世界去乱讲?只不过耿寒这厮仗着竹先生的宠信,这几年私人势力是越来越大,愈发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了。”

白夜叹道,“竹先生这个人向来念旧,对耿寒师兄这种一开始就誓死追随他的人,自然会宽松对待。如今耿寒在党内地位非凡,连我也只能对竹先生旁敲侧击而已,若是强行抗争,恐怕凡人党势必土崩瓦解了。”

胡北哼道,“最近几年竹先生为了渡过天劫,常常数月闭关于城外的芥子山,可是让耿寒这小子嚣张够了。”

“耿寒师兄虽然小节失点,但心思还都是用在发展凡人党上面,我们只静观其变吧。”白夜只得这么说了,目前为止,他还找不到什么办法来抑制耿寒。

不过,他亦不是全无后招,只是将其深藏于心而已。

胡北站起身来道,“那我就去那村子里面瞧瞧,要果真有个地痞流氓,看我胡爷爷不把他的皮给拔了。”

“到时你行事注意点分寸。”白夜嘱咐道,“那陈霸儿也是陈守的外甥,与耿寒师兄也有联系。”

胡北登时反给气笑了,嚷嚷道,“还真是蛇鼠一窝,这些个蚊蝇蛆虫都凑到一块烂肉上去了。”

“你不要太过便好。”白夜向胡北打了招呼,随即返回了大梁城。

胡北祭奠完了之后,卷起裤腿,依靠着往日的记忆,朝着武邑村的方向走去。

如此摸索了小半个时辰,出了山谷,也看到高 岗上插着块石碑,上头写着“武邑村”三个红字。

“是了。”胡北仰面道。

此时已过晌午,热风一吹,反倒把胡北的酒劲给激发出来了,脚步开始有些凌乱起来。

先头哪里是什么做梦梦见了胡风哥哥,分明是他在酒铺里喝得尽兴,不觉间想到胡风而已。这两位胡氏兄弟,都是出了名的酒鬼,一馋起酒来连命都没了。

“在外许久,还是大梁的酒最有味道。”胡北自言自语的说,“不像外头都是掺了酸汤的烂水。”

幸亏胡北修为较为深厚,施用灵力上脑,此时还能坚持往前迈着步子。不过走路踉踉跄跄,来往的几对男女都掩起鼻子,躲着了他。

到了村前,胡北便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东边的农户家旁边,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时不时还有哭喊声传出。 他赶忙赶过去,却看到位年将半百的农夫抓着铁叉指向一位秃头壮汉,瞪着眼睛说道,“你,你在进我家的门,我就一下戳死了你。”

那秃头壮汉只穿着件背心,上面写着一个霸字,涎着笑脸道,“老丈人,我和你家蝶儿那是真心相爱的,你就从了我吧。”旁边的几位青年都是游手好闲,爱看无聊热闹的人,跟着吹起口哨,哈哈大笑起来。

“我呸!”老农夫四周望了一转,围观的路人都不敢上前,便战战兢兢的说,“你这天杀的泼皮,辱我姑娘清白??????” “唉,你这丈人不识好歹。”

陈霸儿嘿嘿的胡诌道,“俺家财大气粗,又和蝶儿是青梅竹马,浓哥儿蜜姐儿的,你非要从中阻挠什么?”

“别动!”老农夫见陈霸儿挺着身子向他走来,心里一紧,握住铁叉颤巍巍的探着。

胡北从他拿叉子的态势上看,已然瞧出了他身体虚弱,患有疾病了。不过现在陈霸儿还只是言语调戏,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立即出动。

“哎哟,我可去你的。”陈霸儿毕竟是身强力壮,一把抓了铁叉往前一拽,便把叉子夺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老丈人啊,我和蝶儿那可是一对苦命鸳鸯,让我进去看看媳妇,你休聒噪!”

“看媳妇儿,看媳妇儿,哦哦——”旁边的青年齐声鼓起了掌,欢呼雀跃着。

老农夫铁叉脱手,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不住唉声叹道,“造孽啊,造孽啊??????”

“进去看我媳妇儿咯!”陈霸儿把背心一脱,露出油晃晃的膀子,大踏步的往前迈着。

“你敢!”老农夫拼命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裤腿,阻止他前进。没想到被陈霸儿一脚踢开,自己反倒摔在了一块岩石上,吐了口老血。

“爹!”屋里又传了一声凄凉的哭声,一位满脸泪痕的红衣少女急忙跑来,搀起了老农夫,她的身后还跟着位老婆婆。 老婆婆抵住拐杖,认真的说道,“小伙子,年轻的时候做坏事,到老了会遭报应的。”

“哪里来的半截入土的货儿?”陈霸儿不耐烦的一挥手,几位跟班就连拉带扯把老婆婆弄开了。

“嘿嘿,蝶儿来了啊。”陈霸儿搓着手掌,色迷心窍的瞄着蝶儿的优美身段,盯住那微微凸起的胸 乳,还不住的舔了舔嘴唇。

俄而,他挺着浑圆的肚子,慢慢的走过来了。

“你,你别过来。”蝶儿惊恐的退缩着,如羊遇豺狼。

“慢着。”胡北突然叫了一声,推搡着从人群里走出来,抹着脸说道,“这位,霸儿弟弟?我同这位姑娘早有婚约,今年秋后完婚。你这青梅竹马的还是往后稍稍吧。”

白夜和胡北向来是形影不离,之前白夜到下面村落巡视的时候,自然也会带着胡北。因此村里稍有些年长的,参加过村落代表会的人,都对胡北有些影响

。有几人还失声的叫道,“是胡北义士!”

“这男的是谁?”陈霸儿见胡北面相奇特,不是汉国本地人,但眉宇间隐隐有触怒之色,便朝后面退了几步。

旁边有认识的说道,“好像是前些年和白夜义士一起来巡视村落的。”

陈霸儿虽然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但白夜的名头还是晓得的,又往后稍退了半步,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蝶儿妹妹,这人是你的未婚夫?”陈霸儿难以置信的指着胡北。

蝶儿之前在家裹足不出,连白夜都认不得更不用说胡北了。可听他们说起这是白夜手下的人,当即闭上眼睛,满脸绯红,重重的点了点。

“这……”老农夫当时就蒙了,完全弄不清楚情况。

周围的看客又是一阵嘘声,“哟呵,大姑娘有情哥哥咯!”

陈霸儿听了之后,一张横脸都气变形了,往后推着,“去去,别在这里碍事。”

右手一挥,又招来几位家中的仆奴狗腿。一时恶向胆边生,说道,“就一个白夜的名头还吓不住我。而且说白了就是个白夜的跟班罢了,我陈霸儿是被吓大的么?”

“管你什么情郎婚夫,告诉你,这蝶儿妹妹我今天是要定了!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陈霸儿嚷嚷着。

胡北上前一步,“那又怎样?”

“小心我的拳头不长眼睛!”陈霸儿跳将起来,吼道,“兄弟几个,给我上!”

几位恶奴见状冲开人群,撩起衣衫,张牙舞爪,便向胡北扑去。

可是他们五六上去,一人抱了胳膊两人抱了大腿,却丝毫掀动不起胡北来。

“小的们还来给我挠痒痒么?”胡北哈哈一笑道,一手拎起一个,像扔小鸡似的往外面扔去了。

围观的凡人看得无不叫绝,连胜喝彩,原来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

陈霸儿一介凡夫俗子,待在原地更是目瞪口呆。如此神功,恐怕连自己的舅舅陈守也未必能够办到。不过色壮怂人胆,他倒是还没有退去。

胡北道,“霸儿弟弟,也想来试试么?”

陈霸儿皱着鼻子,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恐惧,突然高声道,“哼,不过是拳脚功夫有点本事而已,本小爷可不屑于这些。——取我的刀来!”

胡北暗自好笑,他师从的农门原本就是刀法见长,这拙汉有眼不识泰山,也敢来班门弄斧。

“弟弟既然会刀,那也不妨让哥哥来指点指点。”胡北笑了。

等了不长时间,几位仆人嘿咻嘿咻齐力扛着把青铜大刀走上前来。

胡北一看这刀三尺有余,锋刃锐利,寒光凌凌,刀背上串了十个红铜环,当当震响,隐然有屠夫凶悍之气。不禁脱口道,“好刀!”

“本就是好刀。”陈霸儿哼声道,仗着一身蛮力,运起青铜大刀来呼呼作响,旁人都惊得闪过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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