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关心齐三。”姜夏单手支着头,斜睨着赵瀛,“怎么,吃味了?还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
说着,眼眸半眯透着些威胁的味道。
这是恼了,真恼了。
“我没说。”赵瀛见好就收,神色如常接着往下说,“后来齐员外拎着齐三的耳朵,去向小侯爷道歉才解决这件事。”
自古民不与官斗,齐员外这般做也在情理之中,也等于是在护着齐三。
赵瀛想起了齐员外为了儿子伏低做小的样子,顿觉头疼。
“那齐三是不是又被罚了?”
“嗯,还被他爹关着呢,一家子去劝都没用。”
齐员外这回是铁了心治齐三了,齐三平日里在镇上胡闹,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帮忙兜一兜,可一旦惹上了权贵就没那么简单了。
如今他健在,倒也还能为他擦屁股,等到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赵瀛能够理解齐员外这一番严厉之后的用心,所以并未多言阻拦。
姜夏叹了口气,“齐三性子不坏,但就是太莽撞了,容易闯祸。”
一个小小员外的儿子杠上侯爷之子,哪有道理可讲。
一说到和忠勇侯,姜夏忍不住想到了芳芳。
“赵瀛,芳芳的遭遇和忠勇侯有关,“她还让我离忠勇侯远一点,似乎很害怕这个人。”
赵瀛闻言,皱了下眉,“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姜夏摇摇头,“她一直在哭,我也不想再提起她的伤心事。”
她不想一而再地揭开芳芳的伤疤。
姜夏提醒赵瀛也要多加小心忠勇侯。
赵瀛点头,意有所指,“芳芳毁容以前实乃一秀丽佳人。”
芳芳原是张岩才的表妹,毁容之前的她,赵瀛不是没有见过,就算现在整日以纱覆面,可光漏出来的杏眼弯眉就能隐隐看出从前姣好的模样。
这么想,她能跟忠勇侯有牵扯也不奇怪。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也许不会到这个地步。
姜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为了缓和气氛,她故意转了话题,打趣道,“芳芳比李婉还好看吗?”
“姜夏你……”赵瀛的俊脸出现一丝龟裂,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她怎么想起李婉,过了这么就仍耿耿于怀。
姜夏见他无语了,挑了挑眉不松口,等着回答。
女人嘛,都是小心眼的。
自己的男人哪能容其他女人觊觎,何况耿氏确确实实的撮合赵瀛和李婉,怎么能说完就忘。
赵瀛把她的小模样尽收眼底,只觉得随着她渐渐瘦了,出众的五官逐渐显露了出来。再加上皮肤白,更为她的美添上一层莹白的光。
想着这里,他冷不丁说了句,“胖些也好,你不要刻意减重,会对身子不好。”
姜夏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顿时得意笑了,“你们男人吧,就是口是心非的,我要跟以前一样肥你肯定不喜欢,看我一眼都觉得油腻。”
当然,姜夏只是这么一说。
女人要对自己负责,其中也包括对身材。她都接受不了自己胖胖的样子,何况男人。
这时,赵瀛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声音沉而缓,“凡事总有个例外,你于我便是,胖也好瘦也罢,我都想握着你的手握一辈子。”
他顿了下,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但我不否认,你现在模样确实讨喜。可姜夏你该明白,即便之前你是这般模样,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手中的力道紧而不重,不会让她痛却挣脱不得。
姜夏的目光撞入他的眼底,浓浓的漆黑满含他的真挚、严肃、认真,她震了震。
他能毫不保留的说出这些话,她感到喜悦,心跳一点点的加速。
她万万没想到,一番逗弄竟引来了他的告白。
赵瀛的唇慢慢靠近姜夏的脸庞,此刻他的眼睛明亮的吓人,透露着彼此明显的企图。
下一秒他就轻轻地覆了上去,温柔地辗转。
两人气息交融,空气里都透露出一股缠绵的味道。
姜夏慢慢地闭上眼,享受他的温柔和爱。
赵瀛正吻深入,姜夏却听见了门口有声响传来,睁开了先前微闭的双眸。
果然门口处站了一个人影,吓得姜夏连忙将赵瀛从身上推开。
他还没来得及问姜夏为何如此的时,看到她冲着他身后沉了沉头,小声道,“王婆子来了,你给我老实点。”
姜夏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也不知道王婆子看到没有,丢人丢到家了。
两人的亲密,王婆子看见了。
但她为人开明,两人是夫妻,亲密些很正常,只要别怪罪她这个老婆子打扰就是了。
“姜夏,太太请你过去去府上一趟。”王婆子说话的时脸上带着一丝轻愁。
见此,姜夏皱皱眉,想到刚才赵瀛提及的冬猎,心中有了计较。
齐太太对她照顾有加,既然有事相请,自然不能不去。
于是,应了,“好,王婶儿,我这就跟你去去。”
姜夏跟在王婆子身后。
走到门口,回头看向赵瀛,抿抿嘴有些犹豫,“我这就去齐府了,不知道除夕夜能不能回去,你……”
“我陪你一道去。”赵瀛接过她的话,“正好去看看齐峥。”
齐府。
到了齐太太的院子,这次王婆子没有直接引他们进屋,而是让他们稍等片刻。
也就姜夏和赵瀛互换眼神的功夫,王婆子喊他们进去。
屋里,齐太太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执着帕子,见姜夏来了脸上稍微有了喜色。
可姜夏还是瞧出了她眼中的红血丝,连眼皮也有些肿,想来刚刚哭过。
“姜夏你来了。”说完,齐太太似乎不大好意思,“你看我,这大除夕的居然把你叫到这儿来了。”
姜夏摇摇头,“无事的,太太是因三少爷的事烦心?”
齐太太叹了口气,招呼姜夏和赵瀛坐下,“可不是,这混小子这回可闯了大祸,敢和小侯爷动手。”
“他性子倔强,又认死理。刚才挨了他爹的棍子,死活不肯认错。我去劝了一番,结果他怎么也不肯听。”
齐太太擦了擦眼角,儿子出了事,她是吃不好睡不香,每一刻安生。
赵瀛皱眉,安慰了一句,“有些事需要齐三自己想明白,急不来的。”
“你是个好孩子,万事都有分寸,可他……”齐太太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定定看着赵,似看到了希望,“素日里峥儿和你来往最多,你去劝劝他,说不定他能听进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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