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难登大雅之堂

牧思俞见牧老夫人像她招手，就给身边的画眉递个眼色，让她带着身边这些人一起过去。

“祖母。”牧思俞走过去喊了一声。

“来，到祖母的身边来。”牧老夫人摆明了就是明目张胆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牧梓瑜下不来台。

也从侧面告诉前来参加家宴的人，就算牧梓瑜是嫡出血脉，在牧老夫人的心里，只承认牧思俞一人。

“看老夫人对思俞的态度，就知道在老夫人的心里的地位不一般。”旁边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子站出来说道。

“这一下就看出来谁在这个府里才是有地位，那些野鸡之类的人，趁早还是安分点好，省的丢人现眼。”旁边蹦出一个女子符合着嘲讽。

牧梓瑜就知道，她们这些女的跟在牧思俞的身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本来以为会在家宴中间因为一些礼节挖苦她，没想带比预期的还要早。

家宴还没开始就来了一个开胃小菜。

“看中不看重，那只是个人的态度，事实才是最重要的，麻雀就是麻雀，就算是在凤凰上待久了，也还是麻雀，难等大雅之堂。”牧刘走到众人的中间，严厉的视线扫过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见牧刘氏出面，那些女子都不好再说什么，假装对身边的事物，指点批评。

“俞儿。”牧老夫人刚喊了一声，就听见大老远传来尖锐的刺耳声。

“思俞，你府上的下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什么人都往府里招，也不知道找个嬷嬷好好的教教规矩。”

寻声看过来去，牧梓瑜诧异了一下，这不就是两次见面都盛气凌人的刑部尚书的女儿吗？

果然跟别家的小姐不一样。

都到别人家的府上做客了，还是一副主人家的样子，看牧思俞的态度，似乎两个人的关系还挺好。

“蔺沫，怎么了，你怎么才过来，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了。”牧思俞走过去拉着蔺沫的手询问。

蔺沫也是个没有什么头脑的人，也许是从小家里的熏陶，让她不管是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一点也不瞒着，也正因为这样，常常被别人当枪使，也额浑然不知。

“就是……你一个下人怎么在这里晃悠，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蔺沫正要吐槽，抬眼就扫到边上一直不屑出声的牧梓瑜。

“你说的是她?”牧思俞有些诧异。

“就是她，刚才跟几个下人混在一起打闹，撞在一起不说，还跟我顶嘴。”蔺沫上来拉着牧梓瑜念叨。

牧思俞的脸上立刻就漏出一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送上门的路子，不好好看看沿途的风景真是浪费了。

“她是……”牧思俞看着牧梓瑜刚张嘴，就被蔺沫打断。

“这样的奴婢还留在府上做什么，乘早打发了事。”

蔺沫拉着牧梓瑜正打算处置，就被牧刘氏拦住。她还疑惑的看着牧刘氏。常听牧思俞提前耳濡目染，所以对牧刘氏并不是很友好，只是出于礼敬长辈。

“伯母，您要拦着沫儿处罚下人？”蔺沫瞪着牧刘氏。

“沫儿处罚下人，我自然不管。”牧刘氏笑说，蔺沫继续拖牧梓瑜，“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下人，我不会管，但是尚书府的嫡女你不能动，也没资格动。”

牧刘氏用力抓着蔺沫的胳膊甩到一边。尚书府嫡女的事情早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映像中的嫡女，不该是蔺沫见过的那样。

蔺沫惊讶的看像牧思俞，她只是不服又尴尬的点点头。

“嫡女？就她这样的？哈，还真是难以想象。”蔺沫的脸上全是难以想象的不解。

“有问题吗？”牧刘氏把牧梓瑜带到身边。

众人看着牧梓瑜，玩世不恭的脸下隐藏着沉着冷静的本性，还有计谋深远的心思。她的性子虽不羁，却给人一种威慑力。

刚才还在批判，打算捉弄牧梓瑜的人，盯着它的眼神就觉的有种被看穿的味道。

大家都沫沫低着头，默不作声。

“娘，妹妹先入席吧。”

牧思俞过来想做一个好人，然而牧刘氏只是挑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身边的牧梓瑜，安慰的拍着她的手。

蔺沫有些不服气，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自己的手上一圈黑，正纳闷是不是在来的路上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

然而除了牧梓瑜的胳膊，蔺沫，没有接触过任何外界的东西。

“哈哈哈，嫡女还真是给尚书府长脸，戴首饰还戴假的。”蔺沫伸出手摊在大家的面前。

众人伸长脖子，再看看牧梓瑜的手腕上的衣服，还真是一圈黑色。刚刚消停的人潮风雨又开始新一波的追击。

“这可能是尚书嫡女的个人爱好吧？”

“个人爱好？就是喜欢戴假首饰吗？这么说的话是尚书府支出不富裕？”

“这话不好说，堂堂尚书府怎么会却少这点银子。”

“那就是这位尚书嫡女……就是喜欢戴假的了，哈。”

调侃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很低，但还是闯进了牧刘氏的耳朵，让她觉得刺耳，想上去教训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牧梓瑜轻蔑的笑了一下，拦住牧刘氏没让她出声。

“你们都别这样说，妹妹在乡下给别人当童养媳，前不久才接回府里，对首饰不识也在情理之中。嫩怎么能拿这件事取笑妹妹。”

牧思俞装作心疼的样子，垂下无辜的眼角，还抓着牧梓瑜的手在众人面前扫过，让大家更加清楚的看见她戴的假首饰。

“乡野之人，难登大雅之堂。鱼目混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尚书府什么时候缺银子，传出去皇上的颜面何在，尚书府的颜面何存。”

蔺沫倒是能演善变，一会的功夫就搬出一堆大道理，让牧梓瑜一时语塞，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头脑简单的刑部千金。

牧刘氏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维护牧梓瑜。

牧思俞看着牧梓瑜被质问的难以回答，心理开心的乐开了花，但还是要装着同情的样子。

牧梓瑜看着眼前这群人，个个衣着华丽，却保藏着一颗丑陋的心。顿时觉得这些年在乡下做童养媳的日子真是人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