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乡下的时候,虽然那家的人面目狰狞,却把喜怒哀乐写在了脸上,每天不用去考率他们的情绪跟心思,一眼看穿,反而省心。
口是心非,来形容这些官家小姐,已经有些词若。
“样子不错就是看着有点不好看,我还没说多谢姐姐送我手镯,本来说要亲自去姐姐屋里感谢,可没来得及。”牧梓瑜上前一步打抬手看着手腕。
“不……妹……妹妹客气了。”牧思俞脸色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说起首饰,想必你们比我更了解,那这是真是假,你们真的分的清楚吗?”牧梓瑜把手在她们的面前一一过目。
“这有什么难辨的?你这就是假的,还狡辩。”蔺沫掷地有声的确定。
“这不会呀,这可是思俞姐姐亲自让画眉送来的,还再三强调是送我的回府之礼,对吧,画眉。”牧梓瑜侧头看着牧思俞身后一直紧张的画眉。
画眉听牧梓瑜提到自己的名字,跌跌撞撞的跳出来跪在牧梓瑜的面前,双手拖地,颤抖的胳膊难以支撑瘦弱的身子。
“小……小姐。”画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
“画眉,这个是姐姐送我的吧?”牧梓瑜手放到画眉的面前,虽然是微笑,却透漏着阴狠。
“是……是……”画眉看着牧思俞的脚怯懦的点点头。
牧梓瑜看着牧思俞,然后轻轻的枸杞嘴角,把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拿到她的面前。
“姐姐送我的东西,都不知道是假的,看来姐姐这些年在尚书府过的锦衣玉食只是充门面,完全没有过脑子。”牧梓瑜梓指着自己的脑袋嘲讽。
“这件礼物是派下人去买,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牧思俞砌词狡辩,眼睛死死瞪着面前不争气的画眉。
“你不知道?”牧梓瑜反问,“你交代下人买东西,他们哪里敢买假的那就是欺瞒主子该重罚,如果她不期满,那就是姐姐明知道是假的还送我?”牧梓瑜捏着下巴分析。
“我……”牧思俞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旁边是一众人,更是哗然。
“姐姐以次充好,是想说尚书府没银子,还是想说自己没眼光,又或者是受了什么人的授意,故意为难我这个刚回府的嫡小姐!”
牧梓瑜把收上的镯子甩到画眉的面前,狠厉的眼神瞪着牧思俞。
脚边跪着的画眉,早就吓的失魂落魄,颤抖的身体都快散架了。
周围的那些官家小姐看到这一幕,都吓的后退一步。
“我不是,娘,不是这样的,都是这个贱婢,擅作主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相信我。祖母。”牧思俞像牧刘氏解释,然后又求牧老夫人。
“看不出来,你还伶牙俐齿,逻辑细密的为自己辩解,不过能改变什么?”蔺沫虽然有些忌惮,但也没有其他的人那么害怕。
牧老夫人一直在欣赏歌舞,以为几个年轻的姑娘聚集到一起在聊自己的话题。直到听见牧梓瑜甩镯子才意识到事情不对。看见木思俞在求救,不由分说上来就做主。
“好了,家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牧老夫人拉着牧思俞,不友好的看着牧梓瑜。
“老夫人,是思俞……”牧刘氏解释。
“不管什么事,家宴结束之后再说,再说首饰奴婢的事,梓瑜就不能让着俞儿吗?”牧老夫人不问缘由,完全把错误归在牧梓瑜的身上。
牧老夫人拉着牧思俞回到正位,坐在自己的身边。让所有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地位。
牧思俞前一秒还有点害怕,后一秒见牧老夫人为她出头,她就有恃无恐的像牧梓瑜投来一个得意的微笑。
不管牧思俞做错什么事,在牧老夫人的眼里,就是牧梓瑜的错,归根结底都是她回来的错。
刚才的事情就像是一曲舞蹈,曲终人散,大家完全忘记了发生的事情,什么牧思俞故意用假镯子以次充好,还是嫡女的身份,在她们的眼里统统敌不过牧老夫人的态度。
开怀畅饮,把酒言欢,都不再提,唯一让他们害怕的就是牧梓瑜那凶狠的气场。
喜鹊把牧梓瑜手腕上的脏污渍清理干净,斟满面前的酒杯。
牧梓瑜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可比乡下那些踩狼虎豹还要凶残,全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主。
蔺沫坐在离牧思不远的座位上,看着牧梓瑜一脸的不悦,丫鬟给填酒也不知声。
家宴上,特意加了几出歌舞,说是牧思俞要看,牧老人特意命人加的。
“听说尚书府的嫡女擅歌舞,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让大家见识一下。”旁边的一个翩翩公子说道。
牧思俞顿时脸上漏出绯红的微笑,难得有公子亲自点名,她自然不会拒绝。本来还对嫡女这件事有点怀疑,但看见木梓瑜那张脸,立刻站起来,跟着丫鬟回到屋里换号舞蹈服。
牧思俞本来想在牧梓瑜的面前展现一把,狠狠的打她一巴掌。没想到牧梓瑜只是无聊的打着哈欠,单手撑着脑袋,说话间下一秒就能睡着。
不管旁边的牧刘氏怎么提醒,牧梓瑜就是置若罔闻。
牧老分人更是生气的瞪着牧梓瑜。
一曲终了,牧梓瑜根本就没注意,牧思俞不服气,走到牧梓瑜的面前。
“好歹是尚书府家宴,妹妹不尽之力,说不过去,也上场为大家助兴一番。”牧思俞走到牧梓瑜的面前故意挑明。
牧梓瑜打盹被惊醒,抬头就看见大家期待的视线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再看看眼前的牧思俞就知道是她在搞鬼。
“没兴趣,你来就好。”牧梓瑜慵懒的伸懒腰;
“什么叫没兴趣,大家可都是在期待你的表演呢。”牧思俞低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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