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的秦砚,青衫飘飘,天人之姿,端的就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谁知道他日后会做负心汉?
她这话就是骂给他听得!
花妮好整以暇的等着,从前秦砚一听到她骂他负心就急,这几日秦砚对她不是哼啊就是不搭理,她巴不得秦砚跟她吵一架,不,打一架最好。
却不想秦砚头都没回,又走了。
她被无视了!
花妮心头来了火,蹭蹭几步追上秦砚。
她之所以心情不好,都是因为秦砚,可秦砚还不搭理她,她不霍霍秦砚,霍霍谁?
身后脚步急促,秦砚知道她来找茬,眼神都不给一个,他想不理她就不能发飙了吧,却不想花妮笑道,“夫君,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不如我们去山上走走?”
秦砚仰头看天,乌云滚滚,不见半点阳光,静静的转向花妮,满脸写着你是瞎的吗?
花妮也无所谓,笑的越发谄媚,“夫君,不论阴天晴天,只要心情好都是好天,天气好,自然要去山上走走。”
心情好?
舅舅那话一说,花妮的心情能好?
秦砚也不拆穿她,假笑一下,“我心情不好!”
所以我的天气也不好,所以我不去山上。
花妮哪这么容易打发?
“就因为心情不好,才更要去山上啊,山上空气清新,视野开阔,夫君看了心情才会好啊!”
“不去。”
“夫君今日读书这么累,要去山里看看草看看树对眼睛才好啊!”
“不去!”
“夫君的病只能去山上才能治好,难道夫君不想治好吗?”
“不、想!”
“夫君,我们去飞飞啊~”
“不、去!”
“那算了,我自己去。”
“……”
秦砚愣一下,看花妮冲舅母交代一句,撇下他们真走了。
默然看着花妮的背影,听舅母在身后道,“这天看着要下雨了,她这回去山上莫要出事再好?”
秦砚无语的回头。
舅母自然的笑笑,仰头看着天,“一下雨,天阴路滑,特别容易摔着。”
秦砚:……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又多了个娘。
……
秦砚终究还是追了上去,却没追上花妮。
行至半山腰,那雷滚了几声,瓢泼大雨就下来了。
一下雨,山路更是难走,秦砚几次差点滑倒,步子慢了,就更追不上花妮了。
好在是过雨,雨来得急,走的也快。
雨一没了,秦砚又快步追了上去,眼看到了上次花妮带他来来飞的地方,秦砚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花妮!”
花妮蹲着,一回头看是秦砚,惊喜道,“夫君,你看,我采了好些蘑菇。”
秦砚看她手里抓着一把蘑菇冲他挥手,顿时觉得傻。
觉得她傻,觉得自己更傻!
她在这里采蘑菇,而他却为了这么个大雨天进山采蘑菇的小姑娘进山,真是……
秦砚气不打一处来,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要走,却被花妮拉住,“夫君。”
他低眉,花妮眉眼沾着雨水,却有些出水芙蓉的清艳,此刻笑眯眯的看着他,眼中含着渴切,“夫君,你是担心我吗?”
“不是!”
花妮脸一垮,失望道,“……又是娘叫你来的?”
“不是!”
花妮眉毛挑高。
“是舅母!”
花妮又垮了,“好吧。”
秦砚静静将她的失望尽收眼底,回身道,“走吧!”
花妮愣一下,一把拉住他,往前拖,“夫君,来都来了,我们来飞飞啊~”
飞个头!
秦砚忍不住想爆粗,甩开花妮往前走,“不飞!”
他就不该来!
一听飞飞这两个字,他都头疼!
“夫君,既然来了,你就试试吧。”
花妮死拖着秦砚要过去,秦砚不肯,甩开了花妮。
下了雨有些滑,花妮脚底下一个打滑,“哎呀~”
得亏秦砚扶住,花妮卖个乖,“谢谢夫君。”
看她笑的那么开心,秦砚蓦地起了恼,一把松开她,恨恨的别开了眼,不知道是在气自己太容易心软还是再气她总是牵动他的心。
想想秦砚上次不过墙头那么高,都吓得不轻,花妮眼睛一转,倒退着往崖边,扬声招呼秦砚,“夫君,你看。”
秦砚没好气的转过去,看她看也不看后面,就往后走,离崖边不过几步远,心头一紧,喝道,“你干什么?快回来。”
“夫君,你看,没事的。”花妮停下来,原地转了个圈,又面对着秦砚。
看秦砚脸色发沉,大有扑过来抓走她的趋势,花妮还故意问道,“夫君,你在担心我吗?”
“你快过来!”秦砚连冷静的面具都维持不了,只喊着花妮。
花妮娇俏一笑,“夫君,你再担心我吗?那你过来拉我。”
秦砚皱眉,看花妮伸了手,她身后是悬崖千尺,可她眼中却只有他。
他知道,她就是故意诱他过去,用他担心她作为要挟,就看他狠不狠的下这个心。
等他去了,她又会得意了,几乎可以想到她会说的话——
“夫君,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看着眼前花妮站在悬崖边,笑眯眯的伸这手,像是猎人步好了陷阱给傻孢子一样的势在必得,秦砚一下恼了。
她以为,他还会像从前一般傻乎乎捧着真心任人糟蹋吗?
她以为,事事都会如她意吗?
秦砚狠狠一拂袖子,“随便你!”
刚转身,便听得身后花妮哎呀一声,秦砚不想看的,花妮肯定又在骗他。
可明知道她是骗他的,秦砚还是瞬间转身要去拉她,却不想——
花妮脚下摇摇欲坠,一脸惊慌失措,“夫君~”
身子向后一歪。
“花妮!”
秦砚吓得心神俱裂,飞扑上前,可是却眼睁睁的看花妮掉了下去。
“花妮!”
悬崖边,是秦砚撕心裂肺的喊声,可任凭再喊,也没人回应,只有空谷的绵长的回音。
花妮~~~~
……
秦砚趴在崖边,探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便是头晕目眩,恶心的要命。
努力摁住恶心的感觉,秦砚咬着牙看向下面,苍茫崖滴,底下雾气弥漫,什么都是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花妮!”
依旧无人回应。
秦砚心一沉,看崖边有绳子垂下,大概有些采药的人留下的,一狠心,闭着眼,抓着绳子,沿着突出的岩石往下。
偶尔一睁眼,便看见崖底忽近忽远,剧烈的头晕感袭来,连带的手脚都软了。
秦砚狠狠咬了下舌尖,疼痛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再不敢看崖底,只小心的往下探。
脚刚落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秦砚要继续往下时,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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