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既担心我,便不该走

2020-03-12 作者: 蓝羽君临
第158章 你既担心我,便不该走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了,但是因为两人今夜各怀心事,所以也生不起旖旎的心思。

秦砚面向床外,挨着床边睡着,听着身后的花妮整晚翻来覆去的,唉声叹气的,搞得他也开始烦躁了,只能开口打破沉默,“我在这你是不是睡不着,不若我去外间。”

花妮一愣,看秦砚真的翻身起来要走,一把拉住他,“去做什么?”

“读书!”读书自然是个借口,但是她能留下已是极限,他不想舅母这个多此一举,让她反而一夜睡不好了。

却不想花妮将他狠狠扯了一把,“都考不了试了,还读什么书!”

看秦砚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花妮又有些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知道秦砚说读书就是借口,不想他为了自己去外间那么将就。

想要解释一下,可若是解释,又好像自己求着秦砚留下。

这话,她不好意思说。

秦砚看花妮一双滴流乱转的眸子一直偷偷的打量他脸色,他也知道花妮不是那个意思,便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你一晚上不睡,都想什么呢?”

秦砚肯主动打开话题,花妮求之不得啊,当下靠着床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哎,秦砚我给你说啊!”

看花妮都坐了起来,似乎要跟他长谈,秦砚无法,只能也披了外衣,靠在床头上。

“你说。”

“我想来想去,你解额这事,跟杜心若她爹肯定跑不了关系!”

“……怎么说?”秦砚淡淡的睨她一眼,反应挺平静的。

花妮还以为他应该特别激动特别不相信,但是想起上次在衙门说起杜老爷,他也没啥反应,花妮懒得多想了,继续说道,。

“那天我在百花楼不是见过他吗?临出门前,我听见他说春试的事,我觉得他们是不是在你解额上动了手脚,不想让你去考试啊?”

“此话怎讲?”

花妮撇撇嘴,秦砚这说话文绉绉的,怎么那么叫人别扭呢。

“你想啊,秦家冤案的事如果和他们有关,你想得到通过殿试面圣喊冤,他们也想得到啊,他们肯定不能让你去啊,万一事情败露怎么办?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和你家案子这事牵连多深,但是你说京城的人都专门跑来端州了,可见这事牵一发动全身啊,杜老爷又说什么事情办砸了,肯定他们上头的人很生气,他们当然想办法补救,所以……”

花妮说的认真,看秦砚如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眸色晦涩难懂,她猛地顿住。

秦砚一下回了神,眉梢高高挑起,“所以?”

花妮做了个抹脖的动作,“所以他们就拿你开刀了!”

秦砚:……

看秦砚不说话,花妮得意洋洋的,平日里都是秦砚分析的头头是道,难得她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看把秦砚给惊得,他一定没想到她也是这么会推理会分析的吧?

等着秦砚夸她两句呢,结果秦砚身子往下沉了沉,“说完了,睡吧?”

“秦砚!”

看他那么不当回事的样子,花妮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你不怕他们对付你吗?”

“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担心有用吗?”

秦砚反问,看花妮被噎的说不出话,平静的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然后躺平。

看秦砚闭了眼又打算睡,花妮看着他,心里却还放不下,“你说的也是,虽然不知道京城里是什么人,但是你也该对你那个姑父啊,你那个表妹啊,多加堤防才是!”

想起杜老爷说的我从秦砚那里那话,花妮秀眉皱了个紧,“他们肯定有问题,我告诉你!”

“都是亲戚,他们能有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了,快点睡吧!”秦砚打了个呵欠,声音里满满的困意,看着下一句估计就睡了。

花妮看着来气的不行,她一晚上想东想西的,都是在想这些他的事,他倒好,压根不当回事,还觉得自己胡思乱想,说了杜家的不是了!

花妮一下来了气,看秦砚侧身背对着她,她忍不住踹了他腰上一脚,“好心当成驴肝肺!”

秦砚冷不防身子晃一下,一手本能的撑在床边,才算稳住了身子,皱着眉瞪着花妮。

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敢踹他,他本来就睡床边上,这一下倒没多少劲,但是却差点叫他栽下去。

在秦砚的瞪视下,花妮也有些心虚,但随后又理直气壮道,“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你不知道害人的都是身边的熟人吗?”

秦砚懒得理她!

花妮看着秦砚的后背磨牙,越想越生气,又想起那日她来送衣服,看见了杜心若和秦砚抱在一起,都跟他提醒过了杜家有问题,他还跟杜心若拉扯不清。

她晚上想,杜老爷有问题,杜心若肯定也撇不清关系!

花妮又是一脚上去,“你个笨蛋,我看你哪天被杜心若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却不想秦砚猛地回头,冷厉的眼神盯着她——的脚!

花妮踹出的脚一僵,悬在秦砚腰后,她和秦砚的眼神无声的交流了一瞬,就败下阵来。

特别奇怪,明明秦砚打不过她,但是他那么抿着唇角,眯着眼看着她的时候,她就特别容易怂。

花妮想,这是不是不叫的狗才咬人的道理。

一看花妮悄默默的收回了脚,默默的躺下,又悄悄的拉了被子把自己盖住,直到盖过了头,把自己藏起来为止。

秦砚看她这副鸵鸟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出声。

闻声,鸵鸟蹭的露了头,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意外他会笑。

秦砚陡然收了笑,冷清清的开口,“你既这样担心,便不该给她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

花妮听得猛地坐起来,“什么意思?”

秦砚看都不看他,又背过身躺下,却转了话题,“你既担心我,便不该走。”

闻言,花妮也没空再去想可乘之机的事了,当下就暴跳如雷,指着秦砚就嚷嚷,“是我要走的吗?是你非要赶我走的!”

秦砚一听这话,也不淡定了,腾地翻身坐起来,直视着花妮,“我何时赶你走了?”

看他一脸无辜,好像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一样,花妮气的笑出来,“不过几天的事,你就忘了?你忘了是你那晚非要赶我走的!”

秦砚的反应很平静,盯着花妮的眼睛质问,“你仔细想想,我那晚说过赶你走的话吗?”

花妮愣一下,仔细把那晚的事过了一遍,秦砚好像确实没说过要她走,他只是说,言尽于此,是去是留,你自随意!

他只是给了她选择去留的机会,确实没赶她走。

花妮心虚的别开眼,气弱的争辩道,“你是没说,但你那话就是赶我走来着。”

感觉秦砚无语的扫了她一眼,背过身,躺下睡了。

花妮低下头,就算秦砚没赶她走,可当时那个情况,她又怎么还有脸留下?

想起那晚的情景,花妮觉得此刻这底下的婚床,眼前的秦砚,都让她如芒刺在背。

她怎么还有脸再来?

明早,她就该告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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