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翠儿一事,花妮最近缠秦砚缠的紧些,秦砚从前为了翠儿被花妮冷落,而今却又因翠儿被重视起来,秦砚不由得感慨,风水轮流转啊!
“夫君,今日我看天气正好,我们上山吧?”
“不去!”
早知道秦砚会拒绝,花妮安慰他,“你放心,不飞飞!我想上山为翠儿采点草药!”
秦砚冷哼,早知道自己又是顺带的!
“还不如飞飞呢!”
听秦砚咕哝一声,花妮听得不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不去!”秦砚扬了声音,咬字很清晰。
“胡说,你说什么飞飞的!”
秦砚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在书架前找书,花妮冷眼盯着他半天,故意道,“我知道了,你不想去是想留下来跟翠儿卿卿我我吗?”
秦砚一个趔趄,无语的看向花妮,“什么跟什么啊?”
花妮也知道不是,但一脸就是认定了的表情,“怎么,不对吗?不是吧?你真的对翠儿有想法?”
“……”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我要去告诉娘!”
“……不是!”
“什么不是?明明就是,不然你为什么不去?”
秦砚头疼的扶额,他就不懂了,他不去山上和他对翠儿有想法这件事是怎么画上等号的?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带翠儿去!”
“翠儿?为什么?”秦砚的声音,难得的变了调。
她这脑回路他怎么就不懂?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能让你们单独呆着!”
这什么逻辑嘛!
“……行吧,我去!”让花妮跟带个瘸子上山,这不是添乱吗?
“好,那晚上我来找你啊!”
“为什么是晚上?”
花妮冲他抛了个媚眼,“月黑风高,才好做坏事啊!”
秦砚:……
好一会,秦砚还再回味这话,她刚才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些什么?
……
是夜。
两人趁着夜色上了山,说是来采药,可是花妮却根本不看那路边的花花草草,似乎一直是有目的往前走。
秦砚跟在后面,纳闷道,“你到底采什么药?”
“谁说我是来采药的?”花妮回头,口气是你傻啊!
秦砚:……
明明是你说的好吗?
就听花妮一边走一边又道,“我来打猎,也算采药吧,因为这药在这猎物身上。”
秦砚听得好奇,“到底是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花妮卖了个关子,秦砚也没再问,就看花妮走到一处,蹲下查看一下,偶尔也会拿起来,闻一闻。
秦砚走过来,“你在干什么?”
花妮摊开手指,就这月光指给他看,“这是野山鸡的粪便,循着粪便,就可以找到它们了!”
秦砚一听粪便,皱了眉,“原来是来猎山鸡的!”
看他掩住口鼻,花妮故意往他眼前扰,秦砚受不了的拍她手,岔开话题,“我说,你没带弓箭,怎么打猎?”
说到这个,花妮可得意了,“我有独门法宝!你就等着瞧吧!”
说着花妮转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梭巡了一下,找到一串草结的果实,一手撸了下来。
“这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野山鸡爱吃这个,用来诱敌最好了!”
花妮说着就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突然惊喜的趴了下去,双手往树叶底下里面一掏,“找到了!”
秦砚瞪大眼。
这野山鸡是土豆吗?
用掏的?
结果花妮掏了几个野山鸡的鸡蛋出来给他,“看,有蛋,我们可以吃炒鸡蛋了!”
秦砚也是头回见野山鸡蛋,就认真看了看,“个头可真大!”
“这不算大,我上次见过一个,有我两个拳头大,还是双黄的!”
“有那么大?”
“我还能骗你不成?说了你也不信,你这种富家少爷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花妮目中有些不屑,秦砚倒也不在意,只看着花妮。
一说到打猎之类的,花妮就特别兴奋,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光彩夺目。
叫人挪不开眼睛。
看秦砚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花妮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收好了鸡蛋,就忙活了起来。
秦砚看她挖了个坑,又铺了些雪还有枯叶伪装了一下,又在坑边撒了些果实,就问道,“这是陷阱?野山鸡就算走进去,也能飞出来吧?”
野山鸡没有家鸡退化那么明显,翅膀扇起来,也能飞两下,这个坑恐怕困不住山鸡。
“煮熟的鸭子,能让它飞了?你就瞧好吧!”
花妮卖了个关子,就和秦砚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万籁俱静,山谷空鸣,响起来几声奇怪的叫声。
柯—哆—啰
柯—哆—啰
几声之后,就停了。
秦砚看花妮吐了雉笛出来,问道,“怎么停了?”
“多了就假了呗,你当野山鸡是傻的啊?”
看花妮瞥了自己一眼,秦砚总觉得花妮话中有话。
到底谁傻?
……
等了一会,没有野山鸡的踪影,秦砚也等的有些不耐,就问她,“这野山鸡身上有什么可入药的?”
花妮偏头,冲他笑笑,夜里的山林间,她的笑声沙哑磨人,“我骗你的!”
秦砚噎一下,转头不想理她了。
花妮却自顾自的说道,“我想吃肉了,野山鸡肉美又嫩,家鸡跟它可没法比。”
扭头看秦砚也不理他,花妮故意逗他,“大少爷,你山珍海味吃过不少,但是我赌你肯定没吃过!”
秦砚冷笑,知道她是逗他说话,却又忍不住的搭理她,“野山鸡有什么稀奇的?”
“这里的野山鸡格外不同啊,你没听过吗,鼎湖这里的凤凰镇,相传有凤凰落地,这里的野山鸡都是凤凰的子子孙孙!”
秦砚给了她一个你就编吧的眼神。
花妮不服,“我说的不对你说你说!”
等着也是无聊,秦砚就给花妮科普了一下,“鼎湖这里的凤凰镇,得名于羚羊峡附近的皇坑……”
刚开口就被花妮打断,“皇坑我听说过,说是有皇帝专门派人看守的砚坑,取名皇坑,但跟凤凰有什么关系?”
秦砚看她长裙曳地,裙角上绣的是木芙蓉,若花开遍地,芙蓉吐蕊。
她抱着膝盖坐在花间,偏头侧眸,抿唇等待的样子,竟有几分仕女画中的味道。
秦砚片开眼,忍住捂嘴轻咳的冲动,沉声道,“听故事要有耐心……”
花妮捂住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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