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被五花大绑的进来,看到黄一疤便急的呜呜的嚷嚷。
黄一疤使了个眼色,花妮口中的帕子一去,就冲口而出,“黄一疤你把砚卖了!”
听到花妮叫他外号,黄一疤眸色骤冷,“你若再对我不敬,我立时便把这砚丢到端溪里面去!”
花妮噎了一下,但是仔细思量这话,黄一疤看来是没卖这砚,心下一喜,“哎呀,黄老板,我是一时急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黄一疤重重一哼!
花妮也不废话,当下拿出了银票,“黄老板,五千两,按咱们说好的,那个砚……”
黄一疤却突然打断了她,“这砚恐怕现在给不了你!”
“为什么?”
“这砚台既然值五万两金子,我为何要五千两给你!”
花妮噎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出尔反尔,当下就急了,“你怎么又坐地起价?”
“我是坐地起价,你能奈我何?”
那嚣张的劲啊,花妮想给他一拳。
可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前思后想的,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那你……”花妮都被气的结巴了,“你是打算卖给那个人?”
黄一疤卖了个关子,“这也不好说!”
丫的,就知道黄一疤不靠谱!
他压根就没想把这东西给她吧!
花妮眼看今日是拿不回这砚台了,又怕黄一疤把这砚给了别人,就转了转眼睛,“黄老板,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听花妮这说点就炸的炮仗竟然吞吞吐吐的,黄一疤奇了,“你说。”
看花妮示意隔墙有耳,黄一疤便屏退了下人,只剩下花妮和他。
“说吧!”
“今日来买砚的人,是不是看着富态,也不太爱笑,浑身贵气十足,看什么都是一脸嫌弃的劲?”
黄一疤一听这话,就跟花妮见过这人一样,“怎么,你认识?”
花妮一看黄一疤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我是不认识,但是我倒是知道,上次你家遭了贼,和他跑不了关系!”
“什么?”黄一疤果然听得一惊。
花妮便把上次在百花楼跟踪的事一说,看黄一疤听得眉头皱个死紧,便跟黄一疤道,“他们上次暗着来偷不成,而今就过来买,若是买不到,恐怕还要使阴的!”
听花妮说的头头是道,黄一疤玩味的笑笑,“那又如何?”
“我是说这砚台是个不祥之物,秦家便因此惹了麻烦,黄老板上次家里遭了贼,心里便该有数,可别因这身外之物招了杀身之祸!”
黄一疤胸腔里一声冷笑,磨着牙道,“花家小妮,你也敢威胁我?”
“怎么会?我是在提醒你啊!”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
碰了个软钉子,花妮噎了一下,就知道这种话对黄一疤这种老江湖根本没用。
眼看今日也拿不回来,花妮只能闷闷的走出了四方赌馆。
砚肯定是一时半会拿不回来了,偷也肯定不行,那黑衣人武功在她之上,都没找到,何况自己。
要正大光明买回来,看来也难,黄一疤两次坐地起价,谁知道下次去,他又狮子大张口要多少呢?她就知道东西一百两抵出去了,想再拿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黄一疤有钱有势,她再是生气,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这世道就是这样,没权没权没势,就得任人宰割!
花妮以前对钱啊权的看的不重,但是此刻突然觉得,有钱有权很重要。
权是不可能了,她又不可能去做官,但是做个有钱人,她觉得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虽然今天一无所获,但是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黄一疤见钱眼开,但反过来想,五万金子他都没卖,黄一疤肯定认定这东西是个宝贝,所以这东西他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出手,放在黄一疤这里,至少东西知道下落,总比落在不知名的卖家手里才好。
只要确定在黄一疤手里,她总有办法从黄一疤那里拿回来的。
花妮想着又有了精神。
……
花妮一走,黄一疤却有些坐卧不安,想到花妮所说那人估计是京城官员,俗话是民不与官斗,此事恐怕还要圆滑处置。
叫了三贵子来,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听得三贵子又是皱眉又是惊讶,最后竖了个大拇指,“老大高见!
“快去办吧,此事绝对保密,切忌张扬!”
……
花妮回来以后,便想着跟秦砚说说那京城贵客又来了的事,虽然他们是冲着蟠龙沉香砚来的,但是也说不定会来找秦砚的麻烦。
如果他们真是要对秦砚不利,他们还真没办法,毕竟黑衣人的武功在她之上。
花妮想好了,万一真要出了事,她就拼死也要找到包大人,保住秦砚不可。
这么想着,花妮就急匆匆的推开了偏房的门,进去一看,秦砚竟然不在。
秦砚去哪了呢?
正想着,身后响起了翠儿的声音,“少夫人,表少爷出去了。”
花妮惊讶的回头,“他去哪了?”
“不知道!”翠儿摇摇头,又补了一句,“少爷交代了一句便出去了,没说去哪!”
花妮正要走,又听得翠儿说道,“少夫人,其实表少爷这几日天天出去的!”
“什么?”花妮惊讶的回了头,“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表少爷接连几日天天出门,你天天忙着自己的事,所以可能根本没注意过。”
花妮一想,的确这几日她和秦砚互不搭理,她也没关注过秦砚。
此刻听得翠儿一说,花妮一想她的确几日没见过秦砚了,又问道,“他这几日真的天天出去?”
“恩,每日都出去!”
“知道他去做什么吗?”
翠儿老实的摇头,“不知!”
“好吧,我知道了!”
花妮这一想,好像秦砚平日很少出去,听翠儿这一说却是天天出去。
想起今日看到的背影,难道她那会看到的人真是秦砚?
看来翠儿的话不假,那么秦砚到底干嘛去了?
……
秦砚回来时,就看花妮在路口站着,背着手来回的踱步,一看到他就带了笑,兴冲冲的走过来。
“夫君,你回来了?”
花妮说着就迎上去,习惯性的就要伸手要挽住秦砚的胳膊——
秦砚后退了两步,冷冷看着她的手。
我可以不碰你,但是前提是,你别来招惹我!
想到这话花妮脸色一变,将手背在身后,打了个笑脸,“夫君去哪了?”
秦砚淡淡道,“去买些书。”
骗子!
书铺和四方赌馆隔着两条街,他是怎么买书买到那头去的?
但花妮也不拆穿他,看他怀里的包袱,花妮伸了手,“我帮夫君拿着吧!”
秦砚将包袱往侧边一让,避开了她的手,“不用!”
不用!
秦砚你只会用不造句的吗?
就是不用,不要,也没个新鲜的!
看着秦砚越过她,他的背影像是筑起了一道墙,拒绝她的任何触碰!
丫的,秦砚还真是记仇!
花妮腹诽了一通,追了上去,拿着人脸贴冷屁股“夫君,你买了什么书?”
“你不会有兴趣的!”
靠!
“我没看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花妮说着手快的就要抢包袱,秦砚却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猛地举过了头顶。
他身量高,一举手,花妮直接够不着了,跳了几下,秦砚却左右手倒着逗着她玩。
几次以后,花妮放弃了,抱着胳膊气哼哼的瞪着秦砚,脸鼓成个包子!
难得看花妮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秦砚忍不住笑出来,“你这……嗯”
毫无预料的,花妮跳起来往他身上一扑!
秦砚闷哼一声,一只手本能的搂住了花妮的腰,被花妮冲的退了两步才算稳住身形。
花妮一手扶着秦砚的肩膀,一只手抓上了秦砚手中的包袱,一双大长腿紧紧盘在秦砚腰上。
秦砚全身的血液立时就往下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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