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想跟你学做端砚

2020-03-12 作者: 蓝羽君临
第197章 我想跟你学做端砚

花妮抓着那个包袱摸了摸,一脸得意的看着秦砚,小样的,还治不了你了。

只听秦砚重重一声抽气后,声音又急又低,“下去!”

“我不!”

花妮不止不下,还将秦砚攀的更紧了些。

秦砚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看向花妮。

这个姿势,两人正好是平视的状态。

花妮看着秦砚那双眼睛深的不见底,像是要吞噬掉一切的黑暗。

他紧紧盯着她,声线都是哑的,“下去!”

此刻的秦砚看着莫名危险,花妮暗自吞了口口水,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只听耳边秦砚一声闷哼,“别动!”

两个字,哑的像是从喉头深处发出来的一般。

花妮立时不敢动了,眼睛自然的落在了秦砚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她一时失神,身子就往下坠,秦砚一只手将她又往怀里带了一下,动作之间,花妮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轰的一下,她脑子都炸了!

花妮立马从秦砚身上跳了下来,退了好远,脸红的不敢看秦砚,小声啐了一句,“下流!”

下流?

秦砚气的失笑,她一双长腿将他盘的那么紧,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了?

但他懒得解释。

看着花妮连看都不看她,他全身血液还跟万马奔腾一样里的欢快,可他的心头又如置身在冰天雪地,透心的凉。

总是这样,无意撩拨,完了却又逃得远远的。

秦砚的心,有些麻木了!

他越过花妮,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丢下一句,“那就离我远点!”

花妮愣在原地,看着秦砚走远,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本来就是秦砚的错,他刚才怎么怎么可以那样?

但秦砚那个冷漠的背影,又让她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

……

夜里,花妮端着夜宵敲了偏房的门,夜宵自然不是重点,重点是秦砚!

他不是去买书,但他却骗了她,那他到底干嘛去了?

那个包袱里装的又是什么?

她摸了一下,凭手感肯定不是书,可来不及看,就被秦砚那么一搅和就给忘了!

花妮这个人,好奇心太重,越不让她知道的,她就越想知道,于是她来摸底了。

“夫君,我进来了!”

说着花妮就要推门,却不想推不开,门是锁住的!

秦砚一般不锁门,突然锁门,一定有古怪!

听到秦砚在里面应声,“稍等!”

这一个稍等就好半天,花妮几乎可以想象他一定在做什么,怕她发现,所以关起了门,这回还要藏好了才能过来开门,免得被她看见。

门开了,露出秦砚的俊脸,“娘子,有事吗?”

他堵着门,摆明不想让她进。

花妮笑笑,将手中的夜宵端的高高的,“我来送夜宵给夫君!”

秦砚就要伸手接,花妮避了过去,特别体贴道,“有点烫,还是我端着吧!”

秦砚抿了抿嘴角,侧身一让。

花妮带着夜宵正大光明登堂入室!

将夜宵搁在桌上,花妮打量桌上,一本书打开着,像是在看书,然而,案头却放在白日的那个包袱。

花妮一伸手,就被秦砚隔开,他若无其事的将书搁在包袱上,看着夜宵问道,“娘子还有事吗?”

夜宵都送完了,自然是没事了,秦砚这话摆明是在赶人!

花妮定定打量着秦砚,秦砚就站在那里让她打量。

花妮眼睛扫到桌上的雉笛,计上心来,“夫君,你不是想学雉笛吗?我教你吧?”

秦砚垂眸,看花妮眼睛亮晶晶的,笑的格外灿烂,每当她有所图,都是这副模样。

等利用完了,就把你抛在脑后。

秦砚也坐了下来,将雉笛握在手心里,“不了!”

“……为什么?”她以为秦砚应该有兴趣的,没想到他竟然拒绝。

“你不是说了,我一个书生,学这个做什么?”

“哦,也是。”花妮磨了磨牙,没想到秦砚拿她的话来堵她。

心里气不过,花妮伸了手,“那把雉笛还我!”

“不行!”

“为什么啊?”花妮急眼了。

秦砚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说的极其诚恳,“因为是我做的,为什么要给你?”

又拿她的话堵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算了,一个雉笛,她也不是为了雉笛来的。

“那既然夫君不愿意学,那不如跟我讲讲端砚的事吧?”

“端砚?”

“是啊,夫君那日不是讲了很多吗,我听着很有趣,很想知道!”

骗人!

秦砚的表情里赤果果的写着这两个字,花妮都有点说不下去了,可秦砚却没拆穿她,起身拿了本书,“你自己看吧!”

是宋朝著名大书法家米芾的《砚史》。

花妮一看书就头大,当然不想看了,但是好歹话题扯到端砚上了,于是她再接再厉。

“夫君,你不如教我做砚好不好?”

秦砚一顿,慢慢的回头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学做端砚啊,你说端砚这么卖钱,你有这门手艺不用多浪费啊,反正你也不考状元了,不如我们一起做砚吧,以后还能开个墨坊,多好?”

这是花妮今天从四方赌馆出来的想法,这个世道,啥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钱,她先前打猎啊,卖画啊,香囊啊,都不是长久之计,也不是能生钱的活计。

能生钱的只有做砚,她虽不会做砚,可她有个端砚传人的夫君。

秦砚负责做,她负责卖,她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配上秦砚的端砚水准,成为北宋第一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夫君你说好不好,我们夫妻联手,开一个墨坊,做得好了,还能去京城,这是个好主意吧?”

花妮兀自想得美,却没发现秦砚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知道了,她来找他的目的是想要他做砚,这就是她的目的。

她主动亲近他,都是有目的性的。

满口谎话,永远叫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秦砚鼻子里哼笑一声,笑的花妮看向他,“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过,我此生不会再做砚,你忘了吗?”

秦砚声音冷厉,面沉如水,话里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完全出乎花妮的意料之外。

她忍不住就要拉住秦砚问清楚,却被秦砚扬手避开。

他眼睛里满满的排斥和疏离。

花妮被那个眼神刺的一僵,压着火质问,“为什么?你说你读书,考状元,为秦家翻案,不就是为了能重新做砚吗?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固执呢?”

看花妮咄咄逼人,秦砚心里竟有种苍凉,“是,我说过的你都记得,可是你说过的话你记得吗?”

她说过那么多,她怎么知道他说那句?

“我说过什么?”

她果然不记得!

秦砚心头一涩,“你说过,我不想做的事,天下就没人能逼我做!”

花妮这才想起来她是说过,此刻被秦砚这么翻出来,像是打脸。

打的啪啪的疼!

秦砚看她别开眼,他苦笑,“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不是也在逼我??”

她不知道她当时那么说,给他的震撼有多大,他以为她懂他,可是他错了。

她说完这些,转头就忘,可自己却当了个真,记在了心里。

秦砚看着花妮那张白净的俏脸,明眸皓齿,笑语嫣然,让人看着便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可惜——

“琴瑟说得对,你就是个有口无心的小骗子,高兴时什么好听话都说,说完了,就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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