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从来不会直白的斥责人,可他竟然说她是骗子,自然是不欢而散,端砚的事自然就黄了。
花妮气的不轻,她做砚难道是为了自己,本来秦砚就喜欢做砚,她这不是投其所好吗?
而且她努力赚银子,不也是为了想拿回他的家传之宝蟠龙沉香砚吗?
说到底,她不都是为了他,却被他倒打一耙,真是不识好人心!
花妮一气之下,就将蟠龙沉香砚和做砚的事也搁下了,爱咋咋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
连着两人,两人谁也不搭理谁,直到第三日,花妮出门时,看秦砚也出门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正是那天的包袱。
几乎没有多想,花妮带着笑的迎了上去,“夫君,你要出门吗?”
秦砚看她笑的一脸明媚,像是那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心头瞬间就堵得难受。
亏他还内疚了两日,想着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惹了她生气了,可是现在……
秦砚顿时觉得这两日来的气闷都是多余的!
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就你当回事了!
想到这里,秦砚眸色一冷,“嗯!”
“夫君去哪?”
“书铺!”
就知道拿书铺做借口,秦砚你也不换换,花妮嫌弃的撇撇嘴,瞄着他怀里的包袱,“夫君,这不是你那日买的书吗?”
秦砚顺着她的眼神一看,将手中包袱紧了紧,“是些旧书,我拿去书铺卖了。”
“哦,原来如此!”花妮点头笑笑,“我左右无事,不如陪夫君一起去吧!”
“不用了!”
“夫君,带我去吧!”
“算了吧!”
知道他肯定会拒绝,花妮拿出惯用的那招,一把扯住的秦砚的袖子,“夫君~”
却不想秦砚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一下扬了手,“别碰我!”
花妮神色骤冷。
接连几日,被秦砚如此拒绝,花妮也不傻,知道秦砚记恨那晚的事。
她心里着实的有些恼,“多大点事秦砚你至于吗?都闹了几天了你没完了你?”
闹?
秦砚气的笑出来,他在闹?
她都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还觉得他在闹?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为了要和她保持距离已经很辛苦了吗?
可她似乎什么都不懂,还说他闹!
秦砚深深的看着她,古怪的笑笑,“不喜欢就离我远点!”
看秦砚远去,花妮瞪着他的背影,气闷的咬着唇。
她刚才真的被他那个躲开的动作伤的不轻,没想到秦砚会这么排斥她,还不如刚成亲那会。
两人之间都抱过了,亲过了,突然这回退回原点,花妮特别受不了。
不过她很快的就想通了,这不是很好吗,她本来就不想和秦砚太亲密。
这样也好。
话是那么说,但她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
不舒服归不舒服,秦砚前脚走,花妮后脚就跟上了。
她无论如何,也要摸清楚秦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秦砚身高腿长走得快,但花妮到底有功夫底子,没一会就追上了秦砚。
她小心翼翼的,离得远远地,就在后面尾随者秦砚。
到了县里,秦砚转了两条街,就去了四方赌馆的那条街。
花妮想,果然是那日他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正想跟过去看,秦砚回了头,她一下旋了个身,将自己藏在角落里。
等了一会,她再出来时,就找不到秦砚了!
花妮特别挫败,她到底有武功,连黑衣人她都跟得上,跟一个不会武功的秦砚却跟丢了,说出去真是丢人!
可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秦砚这件事上有秘密!
秦砚从前感觉也没什么秘密,就连秦家冤案的事也跟她说了不少,而今跟她藏着掖着的,花妮心里相当不满。
她回了家,就在路口溜达着等秦砚,想等着秦砚回来直接问他。
正等着呢,就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驶来,莫名的,花妮心里就起了烦躁。
回头一看。
果不其然是杜家的马车。
花妮眉心一跳,这杜心若又来做什么?
却不想车帘掀开,出来的却是秦砚,紧跟着下来的才是杜心若。
搭着秦砚的手,杜心若走下来,冲着秦砚温柔一笑。
目光一扫,就和花妮眼神对上,杜心若微讶,“表嫂!”
秦砚回了头。
隔得不远也不近,三人两两相望,谁也没主动开口打招呼。
花妮看着秦砚和杜心若站在一起,熟悉的心痛感涌了上来。
秦砚神神秘秘的,其实是去找杜心若了吗?
再看杜心若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
所以他们单独在一起,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谁又知道呢?
她都能想象杜心若哭着扑进秦砚怀里的画面,一时之间简直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她此刻的感受是多么的疼痛和酸楚!
花妮站在那里,呆呆看着秦砚,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自己该装作若无其事的上前打个招呼,还是上前质问秦砚和杜心若做了什么?
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呢?
秦砚看来看见花妮出现有些意外,心中竟然有些期待,期待花妮能吃醋或者冷嘲热讽都好,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低头踢了踢石子,似乎对他们的出现根本不在乎。
秦砚心一沉,跟杜心若简单道了个别。
马车走远,见花妮笑着迎上前,“夫君,你回来了?”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秦砚心头一涩。
从前不是很反感杜心若吗?为什么看到他们在一起,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对他,可曾有半点真心?
秦砚淡淡颔首,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越过了她。
花妮看着他越走越远,想问他们怎么在一起,终是没有问出口。
翠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少夫人?”
她回头,对上翠儿同情的眼神。
她一时竟有些难堪。
翠儿见状,忍不住说道,“我从杜府出来时,听说小姐要离开端州了!”
花妮瞪大眼,“离开端州?”
翠儿重重点头,“说是年后就要动身去京城,我那时也是因为腿废了,还专门去求过她带上我。”
花妮听得皱起了眉。
翠儿又接着道,“小姐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才找到了表少爷。”
“原来如此!”
杜心若那么伤心,难道是因为要走了,所以对秦砚依依不舍?
那秦砚呢?
花妮想起适才秦砚经过她时周身的落寞气息,连话都没跟她说,想来,秦砚也是很不舍吧!
一想到这里,花妮顿时浑身酸气直冒,但是酸归酸,她转念一想,杜心若要走了,再舍不得也没用。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略微好受了些,想起秦砚回来时手里的包袱又带了回来,实在是奇怪。
到底是什么呢?
让秦砚进进出出的带着,她还是弄清楚秦砚到底在做什么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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