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说的一点不客气,以为秦砚会解释,也或者会反驳,可秦砚压根没理她,也许他都没听,他只是低眉看着醉酒的花妮,眼波似水,脉脉含情。
这个眼神,琴瑟咬牙,忍了!
秦砚扶着花妮的肩膀,轻声道,“娘子,娘子?”
花妮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着秦砚看了半天,“秦砚?”
“是我,走吧!”
秦砚要扶她起来,却被花妮一把狠狠挥开。
她开口,酒气熏天,“我不回家,反正你又不喜欢我,你走开!”
醉成这样,秦砚有些头疼。
花妮趴在桌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狗一般,“你以为我喜欢你吗?我也不喜欢你,我告诉你,我是为了报复你,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
闻言,秦砚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若是平日里,秦砚听到这话扭头就走,可现在看着喝的醉醺醺的花妮,她哭的眼睛都成了个桃子,虽然她说什么报复的,说不喜欢他,但秦砚已经不会只相信耳朵听到的,他会用心看,用心去听。
听她的真心话!
犹在醉中的花妮压根不知道自己泄露了什么天机,指着秦砚抱怨,“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你就是个负心汉,我才不要喜欢你!”
眼见秦砚脸黑的能滴墨,琴瑟瞪大眼,忍不住去拉花妮,“花妮,你胡说什么呢?”
“我才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要喜欢他,我才不要喜欢他呢……琴瑟,我以后只要你,只和你在一起!”
花妮说着就扑进琴瑟怀里大哭起来。
眼见秦砚看自己的眼神俨然变成看情敌一般,琴瑟也头疼了,刚要推开花妮,已经被秦砚抢先一步拉开了花妮。
“娘子,回家!”
“我不,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我不回!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秦砚突然扬了声,打断了花妮。
周围一片寂静。
花妮呆住,不知道自己听的是真是假,她醉眼看向琴瑟,琴瑟也是一脸惊讶,僵硬的点点头,眼神是你没听错。
花妮半醉半醒的偏头看着秦砚,他神色清冷,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就算说了那话,可他怎么那么平静呢?
看花妮呆住,不吵不闹的,秦砚叹口气,柔了声音哄她,“回家吧!”
“我不!”
秦砚再次被推开,看着闹得不停的花妮,他真是头都疼了,醒着的时候难搞,喝醉了还难搞!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搁平时花妮也就适可而止了,可今天她硬是无视秦砚黑沉的俊脸,仰起了脸,“你亲我一下,我就走!”
亲!
琴瑟那张万年不动的脸皮都抽搐起来,姑奶奶,你这是作死啊!
看秦砚抿了嘴角,花妮失望的低下头,就知道秦砚不会答应的,“不亲就算……唔。”
算了两个字消失在秦砚和她相触的唇间。
秦砚低头亲了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快的像是错觉。
但是花妮的唇瓣上,有他的温软的触觉还有微凉的温度。
花妮瞠目,手指搭着唇瓣,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砚,这还有琴瑟和宝珠呢,又是在外面,他怎么会……
秦砚端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一脸平静道,“可以走了吧!”
他伸手拉起花妮,这次花妮没再闹,乖乖跟秦砚走了。
宝珠看两人出去,才走过来,一张圆脸红彤彤的,到底还是小姑娘,刚才那一幕光是听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呐呐道,“花妮姑娘喝的够醉的!”
琴瑟看看桌上的酒坛,冷笑,再冷笑!
“醉?骗傻子吧!”
这才多少酒啊,心机够深的!
只可怜她和宝珠,无端端的被喂了一把狗粮,撑得难受!
……
秦砚拉着花妮到了楼梯那,突然就被花妮甩开了手。
秦砚直觉她又要作妖。
果然,花妮道,“我走不动!”
“你想怎样?”
“你抱我下去!”花妮张开手,持续挑衅秦砚的底线。
“花、妮!”秦砚磨着牙,手也好痒。
花妮被他吼得眼圈一红,其实主要是心虚的,但这时候认怂,低了头,以后她还不得被秦砚压得死死的!
“怎么了吗?”她委屈的瘪了嘴,指着百花楼里的芸芸众生。
那些恩客和勾栏女子,或亲或抱,或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却喂着酒说着荤话,他们衣衫不整,他们笑骂人生,众生百态,各有不同。
是丑陋的,却又是最真实的!
“你看看他们,他们这样都可以,你抱抱我都不可以吗?”
“你拿我们跟他们比?”
她几乎能听见秦砚磨牙的声音了,她想了想,这可能的确有些过了,秦砚面皮薄,历来洁身自好,来百花楼找她都是极限了,现在再让他当着众人抱她的确有些……
花妮捂着嘴假装呕了一声,就往下跑。
秦砚伸出的手刚擦过花妮的衣角,就看她跑的健步如飞的。
真的醉了吗?
……
到了家,秦砚把花妮放在了床上,起身时却被花妮狠狠一拽。
秦砚两手立时撑在花妮脸边,怕压到了她。
“夫君~”她伸手搂着他的脖颈,声音甜糯腻人,跟奶猫一样叫的人心痒。
秦砚垂眸,身下的花妮俏脸晕红,醉态可掬,眸子雾蒙蒙的能掐出水来,当她一眼不眨的那么看着你的时候,让人没法抗拒。
可秦砚到底是忍住了,他提醒自己,她喝醉了,他不能趁人之危。
从前的他或许没这么坚持,可经历了那次雉笛亲吻事件以后,和花妮的亲密,每一次,每一步,他都觉得要谨慎再谨慎。
理智是这样想的,可当花妮的手指摁在他的唇瓣上,冲他娇憨一笑,“我还要。”
秦砚一下咬紧了后槽牙。
她开口间酒气扑鼻而来,熏人欲醉,秦砚不醉也醉了三分。
她说,我还要。
面对这样的要求,是男人都无法拒绝,何况还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花妮一下一下按着秦砚的唇瓣,可能因为喝醉了,只觉得那唇形圆润又立体,颜色红润,手感极好。
她垂涎了很久,而今喝了酒,便想放纵渴求,又怕秦砚拒绝,只能渴望的盯着那里,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突然,天旋地转,她和秦砚调了个。
她趴在秦砚怀里,秦砚扶着她的腰。
她费力的撑起自己时,只听上方秦砚开口,低哑的嗓音像在她耳边,“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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