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那你怎么谢我?

2020-03-12 作者: 蓝羽君临
第219章 那你怎么谢我?

秦砚到了花妮房外,推门进来。

翠儿正抱着浴桶往外走,桶里带着艾叶的香气,见到他就笑道,“舅母说艾叶去去晦气,叫我在水里放些艾叶,少夫人刚沐浴完,表少爷去看看她吧!”

秦砚一怔,翠儿已经过去了。

他突然觉得,连翠儿都开始加入撮合他们的队伍了!

秦砚进去时,看花妮趴在床上,舅母还在唠叨,“让你擦擦就好,你怎的直接下了水,你那伤口不想好了是不是?”

他看不见花妮神情,只听她声音中都带着笑,“舅母,你不知道那牢房有多脏,我再不洗洗都该臭了!”

舅母无奈的戳了她一指头,却也明白从从牢里出来的人,自然是想要好好洗个澡的。

“那你可得好好上药,不然那伤口得化脓不可!”

“是,都听舅母的!”

“你趴好,我给你抹药!”

舅母刚拿了药瓶,回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砚进来了。

秦砚笑笑,“舅母!”

舅母一看秦砚便知他来找花妮的,故意打趣道,“怎的,一会不见就想得慌?”

若然平时,秦砚定然脸都红了,此刻却只用那温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花妮,有些默认的意思。

舅母抿嘴一笑,也懒得逗他了,将药塞给秦砚,“那你们说说话,把药给她抹了,她刚才非要洗,我担心这别过了水化了脓,你可得盯着把药上完!”

上药这事……

秦砚犹豫的看向花妮,却看花妮轻轻低了头,虽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想来是愿意的!

秦砚点了头,目送着舅母出去,秦砚才捏着药瓶坐在床边上,看着她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趴在那里,却想起那日牢房里见她一身囚衣,血迹斑斑的样子。

而今再想,竟然觉得恍然若梦,不太真实!

秦砚一时有些恍惚,看着花妮不言不动。

花妮听不见他动静,费力的扭过头,看他发呆便嗔怪道,“不是要上药么?愣着做什么?”

秦砚这才回了神,看她虽然嘴上嗔怪,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侧脸飞红一片,显然也是害羞的。

可她纵然害羞成这样,却没有拒绝!

秦砚心头蓦地软了,只看着花妮要上药的地方,有些犯难。

想起成亲夜里,她也挨了板子,也是他为她上药。

那时她不愿意,他却强人所难了一回。

而今她愿意了,他却有些下不去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得到她的首肯了,他却反而有些却步了。

所谓近君情怯,大抵是如此了。

“夫君,怎么了?”

秦砚回身,看她那么自然回头询问的口气,像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想起前一天,他都不敢想他们还有这么平常温馨的一刻,而今有了,秦砚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些迟疑犹豫都好像没必要。

秦砚温声道,“你起来些,我将裤子褪下去些。”

花妮没搭腔,但秦砚的手扶在她腰上时,花妮却配合的抬了腰,秦砚的手不自觉的一颤,裤子顺利褪了下去。

秦砚一看,登时皱了眉。

“你不该洗的,伤口都泡皱了,这又要躺上好些日子了!”

身后一凉,想到伤口已暴露在秦砚眼里,又是那种地方,花妮心头羞赧不已,可一听到秦砚责怪又暗含关心的口吻,那些羞赧又莫名就好了。

“夫君,你不知道,我当时想我要是出来了,就要好好的洗个澡,我就这么一个念头,你知道吗?”

秦砚听她庆幸的口气,也不忍再苛责,默默的开始上药。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温馨又平和。

明明这样脱衣上药多么暧|昧,但两人却莫名的都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做着最平常的事!

大抵经过生死,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

……

上了药,花妮抱着个枕头趴着,秦砚靠坐在床头。

见花妮就那么歪着头看他,眸色喜盈盈的,秦砚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什么?”

“看夫君啊!”花妮依旧是没皮没脸的,说完又补了一句,“夫君好看!”

说完,她觉得秦砚又该红着脸别开眼不理她了,却不想秦砚伸手,抚向她的眉眼。

他的手指微凉,带着药的清苦味道,顺着花妮眉眼一划,轻轻掠开她的刘海。

秦砚微微笑道,“娘子也好看!”

花妮呆一下,心里乐开了花,眼眶却又热热的,想哭又想笑。

劫后余生,听到她一直以来想听的一句话,她真的没办法淡然以对。

她看着秦砚,眼底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开口时有些哽咽,“夫君,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夫君没有放弃我!”一开口,那泪已滑落。

花妮不知道怎的,坐了趟大牢,就爱哭的要命,泪点低的要死,随便什么事她都能哭上一哭。

一想到在她被包大人放弃的时候,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秦砚却说不会放弃她,她就靠着这句话煎熬了一晚。

她扪心自问,如果异地处之,她能不能为秦砚做到如此?

前世的自己,也许可以,但是今世,未必!

毕竟连包大人都放弃了,她不放弃又有什么意义?

可秦砚却没有放弃她,执着的要找到凶手,救她出来!

如果说成亲夜里秦砚拿着蟠龙沉香砚救她,她还可以无动于衷,再之后很多事,秦砚对她的好,她也可以淡然以待,但是救命之恩,花妮确实没办法不为之动容。

想着她眼眶又酸了,又想落泪,秦砚长指温柔揩去她的泪水,笑道,“那你怎么谢我?”

花妮不知道,看秦砚神色不似玩笑,便真心请教,“夫君说呢?”

只要秦砚说出来,她肯定愿意为他做。

花妮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报复归报复,报恩归报恩,何况又是救命之恩,更加不能不报。

秦砚看她认真的神色,那双历来神采奕奕的眸子里此刻倒影着他一个人的身影,秦砚伸手,爱怜的抚过她英气的眉,她灵动的眼,她高挺的鼻,她香软的唇。

然后,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似是玩笑一般,“不若娘子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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