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要问!
秦砚扶额,都有些想叹息了。
垂眸,他半真半假的笑道,“不是有家训吗?”
“少来!”花妮给了他一下。
手上吃痛,秦砚却笑,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做疼痛和甜蜜只有一线之隔。
他仰头,看着床头的流苏,眼神彻底放空,“因为你没拒绝。”
嘛玩意?
他意思她要拒绝了他反而还会继续吗?
秦砚还有这种玩征服的癖好?
“所以是怪我喽?”
花妮没好气的抬手又要打他,被秦砚半途截住,拉在唇边轻吻。
他低眉,看她气呼呼的瞪着她,跟个炸毛的奶猫一样,明明眼神是要挠死他,可手却被他乖乖的控着,揉捏,把玩。
明明真的打起来他肯定打不过她,可她在他面前,却永远是弱势和臣服的一方。
对她这种顺服弄得心都软了,他嗤笑一声,又仰头,带着自嘲般开口,“是真的!”
因为她不拒绝,他更加不敢!
怕她是一时冲动,怕她有日后悔,怕得到了她逃得更远,转身又要拥抱一片冰凉,然后陷入无尽的自责和后悔中。
过往太多事情,前科可鉴。
她的全然配合,却让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两人离得越近,他便知道的越清楚,他要的不是一刻欢愉,他要的是这个人,这颗心,不是一刻,是一辈子。
永生永世!
他想清楚,低头看着她,那眼神专注又深情,认真的叫人觉得怀疑就是对他的亵渎。
“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是真心话,我怕你会后悔,也怕自己后悔!”
花妮静静看着他半天,不得不说,秦砚说的是真话,但她却不太明白。
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此前几次拒绝,应该让秦砚心生忐忑,所以他临阵退缩了。
花妮想了想,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到此为止吧,再问下去,就是把自己装进坑了。
见花妮不再追问,秦砚捏了她的下巴,逼她抬眼看自己,“你不问了,那换我问一个?”
“什么?”
“你为何说我嫌弃你?”
花妮愣一下,看他的眼神扫了自己胸前一眼,立时明白过来,赶紧双手捂在胸前,背对着秦砚。
秦砚等了半天,才等到花妮别别扭扭的解释,“那,那不是都怪你?你每次看一眼就赶紧撇开,不是嫌弃是什么?”
噗嗤,秦砚失笑,“原是如此!”
但他不是嫌弃,他是因为实在不敢多看啊,秦砚想解释,却又觉得说不出口。
听得秦砚笑她,花妮一张脸涨的通红,真不是她多心,好多次秦砚眼神落在她胸前便快速的挪开,那肯定是嫌弃啊!
可他说不嫌弃,他还说……
啊呸,秦砚怎么能说的出这种话?
这根本不像他好吗?
……
噼里啪啦!
昨夜一场大雨下的惊天动地的,可惜在房里的两人却愣是没听到,只头对头的睡到了自然醒。
秦砚醒的比花妮早些,睁开眼,便见一张芙蓉秀面在眼前。
平日里那双灵动十足的眸子此刻闭着,睡颜安静甜美,呼吸浅浅的喷在他鼻尖上。
他似被烫到,后撤了些,眼神不意间扫到她的脖颈处……
那处不同于别处的白皙,很是突兀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留下来的,秦砚便有些发热,悄悄起了身,不意吵醒了花妮。
“不睡了?”她眯着眼摸了他一下。
他垂眸,见她星眸半睁,半睡半醒,那娇憨的模样像极了被吵醒的奶猫儿,可爱到叫人心怜。
秦砚伸了手盖住她的眼,“还早,再睡会。”
听着花妮呼吸匀了,秦砚才悄悄下了床。
一边顺着领口一边开门,没成想对上不少双眼睛。
秦夫人,舅母,元宝,翠儿,小堂弟……
还有那位许多金大哥,估计也是很想来听壁脚的,但实在不好意思就离得远了些,但那也垫着脚可劲听动静。
见秦砚出来,众人咳咳一声,各自背过身,拿着扫帚扫起了水,“动起来动起来,别在闲着了。”
秦砚几乎石化,被听壁脚什么的,实在是有些丢脸的。
而且还是这么多人……
还有个不太熟的许多金……
他薄薄的脸皮烫的要冒烟了,真怕八卦的舅母凑过来问他昨晚一起睡的?或者怎么样之类的问题?
好在大家有默契,没人看他,也没人问他,大家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秦砚力持淡定的回了房,一捧凉水上了脸,那燥热却还下不去。
他明明没做什么,有什么好心虚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到底还是做了什么的。
秦砚摊开手,无意识的拢了拢,何止是做了什么,其实进步不小了,和从前比,简直是跨越了一大步好吗?
……
秦砚一走,花妮也睡不着了,眯了一会便起了身,收拾干净出来,见元宝和翠儿还拿着扫把扫着水,连秦砚都在里面。
看台阶都是湿漉漉的,那水定然漫过了台阶,此刻被扫着积在了院子里。
空气里都满满是雨的味道,屋檐上还淅淅沥沥掉着雨水。
花妮伸手,那冰凉雨水掠过指间,带起一丝凉意,她怔怔的看着,见秦砚走近,无意识的开口,“昨夜下雨了吗?我竟然没听到,你听到了吗?”
如此平常简答的问话,根本没有什么暧|昧,却让秦砚一僵。
本能的看向了翠儿元宝,两人都是年轻人,都还带着些孩子气,此刻盯着他们俩,一脸听八卦的暧|昧神情。
秦砚捂嘴咳一声,答非所问的,“这雨真够大的,你瞧街上都淹了,到了雨季恐怕更厉害了。”
花妮点点头,想到端州这每年夏季时那个水浸街就头疼,一到了六七月份,那雨一大,便引得西江的水往岸上漫,再淹到了街上。
那水高的,能淹到人的小腿上,到时实在要上街,便得挽了裤腿涉水而过。
端州地处偏僻,除了农业不发达之外,就是这个水浸街的问题很严重。
但其实想想,放在现代,南方的发达城市,每年里夏季发洪水也是照样的,那街上的排水系统都跟摆设一样,何况是古代?
端州那时连个下水道都没有,虽然也修了堤坝,但是也终究是杯水车薪,那暴雨来了,就只能淹着,等那西江的水退下去。
但因为是常年的事,端州人都习惯了,快到雨季时便提前做准备,免得水泡了家里的东西。
但是今年唯一不同的是……
花妮突然想到前世这一年的情景,心里咯噔一下,“夫君,你快些去告诉包大人,赶紧将河堤再加高些,免得到时大水冲了农田。”
秦砚显然没反应过来她突然说起这个,一时没动。
“夫君,你快去啊,今年农田大丰收,若是被冲了,可就功亏于溃了!事不宜迟,你快些去提醒大人!”
看他不动,花妮直接催他,秦砚失笑,“急什么,好歹等我用了饭再去。”
花妮一想也是,雨季来时还要一个月,够官府加固河堤了。
于是秦砚用了饭便趟着水去了衙门,还被舅母训斥,“急什么,等水下去了再去也来得及。”
秦夫人笑道,“算了,由着他吧。”
秦夫人说着,扫了花妮一眼,暗示这事是花妮催的,秦砚也是逼于无奈。
被秦夫人那一眼看的不好意思,花妮找了个借口出去。
她走了出去,却不知道秦夫人和舅母两双眼睛一直追着她,直到看不见了,舅母才说道,“姐,你看见了吗?”
语气有些小兴奋。
秦夫人也高兴的点头,“看见了看见了。”
“我猜着他们昨晚可能……”舅母十指对了对,给了个你懂的眼神。
秦夫人几乎是喜极而泣的点头,“嗯嗯,就是,我们起先还担心呢,现在我总算可以心了。”
秦夫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舅母也是一脸感慨,“这样就好了,不过他俩到底没有说破,想来也不好意思住在一起,我们得想个办法推他们一把才是。”
“那要如何?”
舅母想了想,“得找个合适的名头,我们主动推一把,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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