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面无表情的看她走近,等她发问。
花妮也没客气,直接就问道,“那天那妖龙是你降服的吗?”
“不是!”
“你骗人!”
花妮扬了声,随后又凑近师兄压低了声音,“我当时虽然晕了,但我知道那妖龙不是被桃木剑制住的,他当时开始发狂,当时船上能制住它的人……”
盯着她的眼睛,她说的肯定,“只有你!”
“不是!”
师兄坚定的否决,越过她继续走。
明明就是!
她上前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大家?你有什么秘密?”
师兄被拉的一顿,烦躁的闭了闭眼,才无奈的低下头,“你就没有秘密吗?”
他的发问,直击人心。
花妮愣住,面对师兄审视的眼神,竟有一丝心虚。
她的秘密……
“如果你也有秘密,就不要随意窥探别人的!师妹!”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很重!
她呆住,怔怔的抬眼打量眼前的师兄,黑衣黑发,额前的刘海不羁的飘扬在风中,俊脸依旧是面无表情,却偏偏读出几分落寞。
他今日说了好长的句子!
而他的眼神,叫她觉得像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也或者,她从来就没认识过他。
看着他轻轻拉开她的手,在他转身前花妮问道,“那,那之后呢?”
“妖龙被封了,沉入水里消失了。”他的语气回到从前的平淡没有起伏。
花妮仔细的看,最后确定他说的是真话。
见她再没说话,他转身走了几步,突觉脑后劲风凌厉,他直觉伸手——
却是金疮药。
他回头,见她别扭的别开脸,“谢你救了我啊!”
那日若不是师兄及时拉开她,被那龙尾扫一下,不死也是半残,花妮虽然怀疑师兄的秘密,但是几次相救,她总是感激的。
黑衣青年顶着面瘫脸点了个头,转身就走。
花妮看着他的背影,默默转身,无论他的秘密是什么,但至少确定他目前是无害的。
“你找他做什么?”
花妮一回头,“夫君?”
两人同时看着师兄离去的背影,花妮郁闷道,“我想问问蟠龙沉香砚的事,但那龙消失了,看来找不到了。”
语气不无遗憾。
秦砚看她一会,才慢吞吞道,“说了这么久?”
这个口气怎么有点酸啊……
花妮奇怪的回头打量秦砚,直到秦砚不自在的别开眼,红了耳根后,她一下笑了,“夫君,你在吃醋啊?”
“没有!”就是有,也不承认!
花妮挑了眉,兴味的凑近秦砚眼前,“胡说,你昨晚都吃醋了!”
“……我没有!”
“真没有?”花妮可劲的眨巴眼睛。
“是又怎样?”
被她的眼神追的厉害,秦砚挫败的推开她,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负气的别开脸,恼却又说不出话。
那个从前害羞经不得逗的秦砚又回来了。
花妮起了劣根性,一把抱住秦砚,嗲声嗲气的,“夫君,我好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秦砚僵,飞快的看她一眼,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是,是吗?”
害羞的都结巴了。
花妮心底爆笑,却又心软,这样害羞,却都没推开她,看来是真的喜欢她啊。
她也是真的喜欢他啊,喜欢他吃醋的样子。
前世不懂,可拜昨晚的梦所赐,她才明白那晚圆房,秦砚应该是吃醋了,早知道如此,她就该早点找个人激一激他。
她又贼兮兮的凑在秦砚耳边,用着只有他听到的声音道,“夫君,没想到你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昨晚那么狂野……”
“……”狂野!
想起昨晚,秦砚彻底僵住,看花妮还对他抛个媚眼,“期待你今晚继续狂野啊。”
这个妖孽!
应该让公孙先生收了她!
西江水患一除,水上货运通行,先前做的那些糖莲藕什么的,都运送到端州附近的地方售卖。
经过水路,一来一回,一日便回。
端州的莲藕,得天独厚,那藕分外脆甜清爽,一到了外地去,便很是受欢迎,一下船便被抢购一空。
凭着这些,花妮大赚了一笔。
从前那些没有及时包下鱼塘的人只有眼热的份。
花妮赚了一笔,又因着西江水患除妖龙的事儿在端州又火了,简直是名利双收,很多人都奔着她去了花家墨坊,连带花家墨坊生意都起来了。
外面风光,这屋内么就略微差些……
因着花妮调笑,秦砚明明那晚蠢蠢欲动,下定了要她的心,却又因狂野二字,害他后来几日每次刚想做点什么就打了退堂鼓。
这日里他从书房回来,见花妮坐在梳妆台前谢着头饰,手一扬,便打散了及腰的长发,衬的那细腰不盈一握。
秦砚眼神一黯。
“娘子?”
花妮还没回头,就被秦砚从后头抱住,他凑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她脖颈那里最是怕痒,立时便推着他偏头要躲,“你……唔”
秦砚捏着她的下巴,顺着唇角吻了上来。
花妮立时便忘了要说什么,迷糊间,被秦砚带去了床上。
他的吻落在她颈窝大敞的领间,忽而惊喜的抬了头,“没穿?”
“……嗯。”她迷迷糊糊的咕哝。
秦砚越发激动了些,待要往下时,被花妮按住了。
“不行!”
秦砚没动,看花妮明明也是情动的反应,可拒绝的也很是干脆,只得悬在她心口上喘着气,“怎么?”
“……我那个来了。”
“……”
秦砚彻底清醒了,身子很热,心却凉,趴在花妮身上片刻,一翻身躺平了。
花妮也立时坐了起来,整了整衣襟,待自己喘匀了气,听秦砚没动静,俯身去看他,“想什么呢?”
几缕长发垂下来,挠的秦砚痒痒,秦砚烦躁的伸手拨开,胳膊捂住了眼睛,“我现在还能想什么?”
声音隐约带着些委屈和不甘。
听得花妮一笑,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也扯不开,分明是在闹脾气。
看的花妮又笑,也懒得拉他了,只说风凉话,“前几日你不来,怪谁?”
“……”怪谁,你说怪谁?
“我那日不都跟你说了等着你,你要不来的!”
“……”你还说!
秦砚一下拉了被子蒙了头。
这怎么跟小孩一样?
“秦公子?”花妮憋着笑,戳戳被子。
“……”别跟我说话,生气呢!
“秦大少爷?”再戳。
“……”叫老爷也没用!
哎呀,还真难哄!
花妮眼睛一转,隔着被子凑在秦砚耳边,呼着气的唤,“小砚台~”
秦砚被那热气呼的一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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