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没有证据

小翠见到老者有些诧异，忙喊道：“白爷爷。”

转而看到司若宝三人，还以为她们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来麻烦了，面上满是着急，喃喃着说不出话。

老者对着小翠安抚一笑：“小翠，小姐来了，你快去倒杯水来。”

小姐？什么小姐？

小翠一脸迷惘，却还是明白她们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情而来，便点点头去倒水了。

司若宝的视线一直落到小翠身上，目光里满是复杂之色，直到她消失不见，这才收回视线。

莫铁柱咳了咳，问道：“白叔，她们是？”

老者向莫铁柱介绍司若宝道：“铁柱，这位是二小姐。”

莫铁柱一怔，作为前任庄头，每年都会去定远侯府送租子，自然知道二小姐是谁。

可二小姐好端端怎么会来这里？

莫铁柱心里不解，对着司若宝恭敬喊道：“二小姐。”

司若宝微微颔首。

目光不住地瞅着这个莫铁柱，看似平平无奇，任谁也无法想象，在他死亡之后，会在整个京城掀起一场如何的风波。

司若宝压下心中的复杂，对一旁的三人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和莫庄头说。”

两个丫鬟一怔。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被小姐支开，小姐和这人到底有什么要事要谈，才会如此？

心里奇怪，却也乖乖的出去守门了。

老者也一同跟着出去了。

莫铁柱心里直打鼓，问道：“不知二小姐找奴才有什么事？”

司若宝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莫庄头，你知道王大福在放五分的钱债吧？”

明法规定，放债者，利息不得过二分三分，而这个五分着实是个大利了。

莫铁柱面色微变，不动声色道：“小姐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

司若宝神色依旧平静：“你不用否认，王大福的确在放钱债，且是你在三年前发现的。”

莫铁柱眼底遮掩不住的慌乱。

二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看着莫铁柱满面的不可置信，司若宝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解。

定定地瞅着莫铁柱，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事，为何不将此事揭发出来？”

莫铁柱对上少女琉璃似的眸子，再多的谎言都说不出口了。

苦笑一声，只道：“二小姐，不是奴才不愿意揭发，而是奴才没有证据，想要揭发也没人信啊。”

司若宝微愕：“你没有证据？”

这怎么可能，明明前世莫铁柱临终之后，小翠就是带着证据进京禀告的，恰巧碰上其他事情，进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大事。

无数人被卷入其中。

本就混乱的局势更加让人琢磨不透，几乎是人人自危。

前世司若宝被拘在安国公府，对这些事的了解也只有一星半点，还都是全靠司倩儿告诉她的。

因为杨氏也被牵扯其中。

司倩儿向她救助，让她用宁国公府的势力帮杨氏。

可笑她当时还没发现杨氏的狼子野心，一心将杨氏当做亲近之人，果真借助宁国公府和安国公府两边的势力，将杨氏完好无损地摘出来。

不然哪怕杨氏不知道王大福放钱债，她不死也得褪层皮。

莫铁柱见少女如此表现，苦笑更甚：“奴才不敢撒谎，这事奴才自得知后便一直在暗中调查，可惜一直不得出路。”

若不是这样，他早就进京去上告了。

司若宝深呼一口气。

是她想当然了，明明那事是三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如今没有证据也是理所当然的。

莫铁柱想了想又道：“不过奴才也有些线索，王大福记载放债钱的账簿被他藏在外面了。”

司若宝皱眉道：“怎么说？”

莫铁柱斟酌道：“奴才在得知这件事后，就收买过王大福的小妾，她曾意外看到过一次那个账簿，只是接下来就被王大福带着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账簿就不在了。”

司若宝一脸的一言难尽。

看不出来啊，居然能够收买王大福的小妾，这手段也挺高的嘛。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收回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司若宝沉吟道：“你确定那个小妾说的话可靠吗？”

莫铁柱面上带着复杂，点头道：“绝对可靠。奴才调查过她了，她是隔壁村的，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只是因为长得好被王大福看上了。王大福将她的未婚夫害死了，然后用她的家人威胁，她才成了王大福的小妾。”

司若宝没想到会是这样。

默了半响，又问道：“那个小妾如今如何了？”

莫铁柱摇头道：“死了。那王大福的老婆是个善妒的，王大福的小妾基本只要超过半年，就会被打杀了，至今为止，都没了十几个了。”

司若宝心底沉甸甸的。

那王大福两口子在杨氏手里只是两个下人，到了莫家庄倒是作威作福起来，直接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

除去这两人的计划真是刻不容缓。

司若宝又询问了几句，确定莫铁柱已经没有线索了，这才留下十两银子，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

回到院子，远远碰上一个男人走出来。

身材臃肿，双眼浑浊，脚步浮夸，一看就是欲纵过度的模样。

这男人也是个眼尖的，隔着老远便瞅清楚了司若宝的容貌，眼珠子就转不动了，直接停了下来。

对一旁的小厮问道：“来福，爷就几天不在家，这府里怎么就多出这么个水灵灵的小美人？这是爹的第几房小妾啊？”

来福忙道：“少爷，这是京城来的二小姐，不是小妾。”

王富贵砸吧砸吧嘴，欣喜道：“这还是个大家闺秀，爷尝过无数黄花大闺女，还没试过大家闺秀的味道，瞧那皮肤嫩得跟水豆腐似的，这滋味一定很好。”

能够睡了一个官家小姐，都够他吹上一辈子了。

来福出了一头冷汗：“少爷，您可别想了，二小姐还要回去的，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情，咱们可付不起这个责。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定要打断您的腿。”

王富贵一听就焉巴了，却还是贼心不死，眼巴巴的就往亲爹王大福哪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嚎：“爹，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