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宫中传疫信

2020-03-15 作者: 凸痴i
第18章 宫中传疫信

那恶霸冲上去就甩了阮月两巴掌,大怒道:“本大爷今天就办了你!”他凑近阮月。见她颇有几分姿色,一时起了色心,便把手下谴离了厨房:“小姑娘,本大爷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跟了我,做我的填房,我便饶你一命,如何?”他越靠越近。

阮月不安,但依旧毫不胆怯,她猛然将口中唾沫喷于他脸上:“呸,混蛋,离本郡主远点,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呵……”他邪笑挥袖拂面,冷笑道:“你如今身中剧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你是知道后果的……”一言未了,那恶霸开始使劲儿扯她的衣服,边扯还边撂着狠话:“宵亦国算什么?北夷国又算什么……本大爷通通都不放在眼里!”

她让他放手,使劲儿挣扎,但毫无用途,力气也怎么也提不上来。阮月拼命的推开他,不停的叫喊,不断的挣扎,随着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的被撕开。她害怕了,眼泪溢出眼角,纵使一身功夫傍身,面对着这个禽兽,竟毫无办法。

“皇兄……皇兄……救我……”阮月不停的喊着。

恶霸轻哼一声:“天高皇帝远,你叫吧,你喊吧!没人会来救你的,哈哈哈哈……”便不再理会她的哭喊,继续撕扯着她的衣服。

阮月心一横:“士可杀,不可辱!”她拼尽气力,将手里的木簪扎进了他的手臂,又迅速抽离出来,血花溅了四周。

那恶霸疼得大喊,站了起来,咬牙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只隐约听到模糊中有人踹开了房门,恍惚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她渐渐没了意识……

深夜子时时分,阿律逃出之后,回到城中,便遇上随从,从他们口中得知司马靖出去寻人,万分焦急的阿律只好在城中等待着他们回城,司马靖回来后只见阿律不见阮月,询问之后才知道有此事,又匆匆跟着阿律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山庄,到却不知道阮月究竟被关何处。

司马靖寻到山庄,突然听到屋里阮月的哭喊,他像疯了一样冲进厨房,见已昏沉的她还被这个恶霸殴打着,身上受伤无数,只有一层薄薄的衣服裹着,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碎尸万段,随从冲进门将恶霸拿下。他脱下外袍,包在阮月身上,将她抱了出来,临走前,指着恶霸对属下说了一句话:“这个人,带走,朕要他活着!朕亲自办他!”阮月已沉沉的睡去。

回到城中,阿离一见身受重伤的阮月,哇的哭了出来:“小郡主,都是阿离不好,阿离太蠢了……您可千万别有事啊,郡主……”

屋子里的下人都忙坏了,阿离帮着大夫忙进忙出。除了阿离是真心担忧,其余的下人生怕恒晖郡主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会怪罪他们,而司马靖一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看着阮月。大夫替阮月解了身上留下的残毒,也将骨折的地方移回了正位。所有人皆撤了出去,只有一个阿离尚且留在房里,她正想着替阮月换衣服检查还无别的伤口时,她却一直紧抓着胸前的衣物,十分不安的呓语:“别扯我衣服……别扯我衣服……”阿离正不知所措,出来将情况禀明司马靖。

司马靖顿了一会子,命她出去,自己转而坐到阮月床头,看到睡梦中仍然不安的阮月,他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月儿,别害怕,皇兄在呢!”他轻抚她的眉头,阮月仿佛安下了心来,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才将将舒展开,不一会儿,又紧锁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着:“皇兄……皇兄……”

司马靖彻夜不眠,衣不解带的坐在塌前,紧握她的手:“月儿……”

翌日,司马靖命人将那恶霸游街示众后,处以绞刑,并在城外暴尸三日,不准任何人收尸。午后,他探望完阮月后,又回到国主的议事宫殿。

走在路上,司马靖突然问道:“小允子,那北夷公主伤势如何了?”

内侍走近回话:“皇上,估摸着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北夷公主听说小郡主回来后,愧疚的在小郡主门口跪了一日一夜,天又降着雪,受了些风寒,后被北夷国主罚至禁室跪着了!”

司马靖思虑了迂久,转眼就到了,他坐下与北夷国主喝了杯茶,道:“国主,援兵的事情,便都商量妥帖了,随后朕会让二王爷来接管此事!”

“听皇上的意思,是要启程回国了?”国主问。

司马靖点点头,道:“此次拜访,一是与国主商议援兵之事,二则是带着小郡主来散散心,如今发生这种事。朕想着,速速回京以后好给她调养身子……”

国主诚恳的留着:“皇上可与小郡主多留些时日,本王这里地处极北,又与天山相近,待派人去寻几株天山雪莲予小郡主补补身子,恢复的也快些!”

司马靖想了想,朝中一干事情,皆由二弟司马哲管着,自己也难得清闲,与其回宫后杂事繁多,不如趁这时,好好陪着阮月。况且阮月如今昏迷不醒,若是再颠簸上路,出了什么差错,怕是更加麻烦。但他也忧思着,觉着这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可此时,他只想好好陪着她,随后便答应了国主的请留。

也不知睡了多久,阮月突然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坐了起来,看向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腿上已经被包扎,衣服也换了。这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司马靖惊喜,将手里的汤药放至桌子上:“月儿,你醒了!”

“皇兄……”阮月用力的站起来,但那只受伤的腿还很是疼痛,她不禁嘶了一声。

司马靖见她快要摔倒,迅速上前扶着她:“别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落下病根,那怎么得了……”

阮月看着他,想起了那日所受委屈,眼泪不住的流下来,扑进他怀里:“皇兄……”

司马靖心一揪,抱紧着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是皇兄不好,让月儿受委屈了……”他扶她坐下,轻声责道:“以后可千万莫要乱跑了,还那么胆大,不带随从,连阿离也不让跟着,虽说你一身武艺,但如这次入了别人的陷阱,有武功也毫无用处,记着没有?”

“皇兄……”阮月想着那日,不禁打了个寒颤:“月儿保证再也不乱跑了,这次……差点就吃大亏了……还好有二王爷给的救命药丸,不然月儿早已命丧黄泉……”

司马靖目露凶光,语气却依旧平淡:“幸亏没事,否则,朕灭了他满族!”

“对了,阿律公主呢,她有没有受伤?”

“你还说!”司马靖指了指她额头:“你出了事,她可是自责的很,国主正罚她在禁室面壁反思两个月,寸步不可出来!”

阮月傻傻地咧着嘴:“我这不是没事了吗,皇兄你去求个情吧。”

司马靖一笑,深情相望,无论何时见着她,总能如此让人心旷神怡,他点了点头:“只要你听话些,莫要任性,皇兄什么都能答应你……”

“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五日了,医官说残毒一清,人便可清醒起来。但你受了惊吓,自然睡得久些,你先把药喝了吧,朕那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转身把药端了过来,放在一旁。他紧抱着阮月,长叹一声,待回了皇宫后,一切都要止于礼节,不能再这样轻松的与她相见,也不能时时日日都见到她,如果可以的话,真是不想回去。

“皇兄……”阮月抬头望他,他的心事毅然了然于胸,她自小在外漂流,长到八岁上才回宫,太皇太后自然不会答应司马靖娶她为后的,何况,阮月还是德贤皇贵妃之后,她抬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头:“相信月儿,总有一天,会让太皇太后认可我的,到那时,我们便再不能分开了!”

司马靖喂她服了药,守着她睡下以后,便去处理那些事情,原来在北夷国也混进了许多衡伽国人氏,他们一行人打家劫舍,放高额利子钱,游走于衡伽国与北夷国之间,以扰乱两国秩序。这恶霸便是其中的一股势力,却不想忽而之间,竟被司马靖阴差阳错地铲除了。

而在阮月昏睡的这些日子,中原陆续传来二王爷的信件,道宫内染上瘟疫,很多宫女太监都死于病魔……太皇太后性情大变,总是时不时的胡言乱语。二王爷收到皇兄的信件,已经在赶往北夷国的路上,与北夷国商议援兵之事,司马靖因忧心宫内的太后,他眉头久久不能缓和,其余宫中人士皆惶惶不能终日。

伤势还未大好的阮月抬头望向司马靖,明白他心中有许多不放心,久久复言:“皇兄,别担心了,这样的担心也无济于事啊!不如我们早些回京好了!”

他缓缓无奈道:“本想在此处好好伴着你,却连上天都……”说罢,便叹了口气。

阮月放低了声音,纵不甘不愿,可依旧毫无办法:“皇兄,帝王当以天下百姓之大局为重!”

司马靖点点头,吩咐小允子道:“来人,去传国主前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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