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拼死救情郎

2020-03-15 作者: 凸痴i
第19章 拼死救情郎

不久,北夷国主进来,问有何吩咐,司马靖道:“国主,自先皇开国以来,我宵亦国与北夷国就是交好之国,之前本应允了多住几日,但小郡主伤势未大好,京中又有急事,故再次多谢国主美意!”

国主鞠着礼笑笑:“皇上既然着急,那待本王寻到雪莲,再送至宵亦国献上。”

随后外面丫头下人报上,所有行李已收拾完毕,即日便可启程回京。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且说那阿律公主,一听闻阮月要走,竟从禁室偷跑出来,直愣愣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双臂张开拦住了他们的马车:“阿阮,我不想让你走!”

国主急忙出了来,将她往回拽着:“阿律!不准胡闹!退下!”

阮月适闻是她声音,立时掀开帘子:“公主,快回去了!”

国主一声令下:“侍卫,把公主带回禁室!”几番波折之后,司马靖一行人总算是上了路。

半月之后,回到宫中。宫中人心惶惶……生怕被瘟疫染上,但诺大的皇宫,外头看着却依然秩序得当。

司马靖一回来便将受伤未愈的阮月送回郡南府,避免她被瘟疫染上,他走近太皇太后的床旁,周围围着许多人,丫头婆子内侍围得铁桶一般,孙柔郡主正站在一旁伺候着。

远望着塌上的她,司马靖久久不能言语,回忆着从前那个和蔼的皇祖母,到如今这个性情大变的老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这样。

他睁眼望着司马靖,旁边的下人眼里却露出微微凶光,恰好被孙柔郡主捕捉到,她直觉敏锐,正奇怪着,欲再观察却忽然被打断。

“来,到祖母这儿来!”太皇太后伸出手唤着司马靖:“你们先下去,哀家与孙儿有要事要说!”

他毫无防备走近,再走近,突然他咳嗽了起来。退出门外的孙柔郡主细细听着房内的大小动静,心神不宁,十分不安,不断地抓着自己的手,她总预感今天会发生些什么,手也不知觉地挠出了血痕。

太后见她一副不安的模样,缓缓走上前去,轻拍她的手:“孙柔郡主!你的手怎么了?”

她只苦笑着摇摇头。突然从屋内传出一阵司马靖的嘶喊:“有刺客!”

众人忙进来,只见司马靖脸色煞白,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嘴角溢着黑血,太皇太后也倒在血泊里。孙柔郡主急忙上前扶起他:“姑母……太医太医,救人啊!”

“嘶!”正在看书的阮月胸口突然生痛。不知为何,今日回来后便隐隐不安,胸口也是一阵一阵地痛……小丫头阿离见她不安,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郡主?”话语刚落,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走近。

四王爷匆匆闯了进来:“阮月!”

阮月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她紧攥手中锦帕:“参见四王爷,这么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

“阮月,皇兄他……”四王爷一筹莫展:“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刺客,混进皇宫,竟躲在太皇太后的身后,重伤了祖母,还刺伤皇兄,且匕首有蛊毒,母亲知你懂些蛊道医术,便让我来传你入宫……”

阮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皇兄素来待人友善,便是下人犯了错,他也不会深究苛责,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她跑了出去,脚上的伤又触动开始流血。

“小郡主,您脚上还有伤呢?千万小心!”她才无心顾及阿离说的这些,不顾身体地使用轻功。阿离匆匆跟上,不一会儿,来到了司马靖的衡博宫外。

梅嫔见她急匆匆的向里头奔去,疾声大喊:“站住!”

阮月不予理会,在人命关天之时,可没时间与她做无谓争执,她带着阿离径直走进房间!

她见阮月如此嚣张,气急败坏,眉毛都根根竖了起来,左耳右耳通着气:“人呢人呢!给本宫拦下她!”

人群拦住了阮月的去路,她一个眼神抛出,指着梅嫔厉言道:“让你的狗滚开,不然我的阿离可就要让你见血了!”

阿离气势匆匆的走上前来。梅嫔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忌惮着她,便向后退了退,恶狠狠的咬牙:“本宫看你能嚣张多久!”

她一转身,踏入寝宫,不再理会这些人,此刻她在意的唯一是皇兄的安危。梅嫔一见太后无动于衷的样子,佯装委屈说道:“母亲,你看她那么嚣张……”

太后其实心里很是明白:“梅嫔你且安稳些,月儿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与皇帝情深义重,怎会胡来!”她柔和的语气霎时堵得梅嫔不发一言。

“皇兄,皇兄!醒醒!月儿来了……”阮月见他如此虚弱,哽咽起来,她抚摸着他苍白的脸,不由地心疼。

太医纷纷摇摇头,上前回道:“小郡主,这毒中带蛊,怕是难了……”

阮月忽而想起师父曾说过,蛊为八类,但由外伤中毒之人,皆可用生肉人血引出,但稍有不慎,蛊毒便会转移至自身体内。她无暇顾及许多,将司马靖胸口的衣服扯开,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一滴滴的滴在了他胸口上……她以自己的肉身为引,将蛊毒吸出。

阿离被吓坏了:“郡主你在做什么!快停下停下!”

“月儿不可,你也会中蛊的!”太后从门外走了出来,孙柔郡主见到这一幕也惊呆了,竟有人会甘愿不顾自己的生命来救人,她恶狠狠地看着阮月,心里越发的恨。

阮月将毒血一口接一口的吐出,自己的嘴唇发紫起来,司马靖渐渐有了意识,隐约听到太医的话,他清醒了来:“月儿!停下!快将手拿开!”

“皇兄,有月儿在,你不会有事的……”话语刚落,阮月嘴唇发白指着太医说道:“乌头,赤丹,茯苓,雄黄,可解此毒!”她倒了下去昏睡过去。

太医纷纷开始忙活,经四王爷层层排查,才略知真相,却原来宫中的瘟疫全部都是由这刺客作怪,每日将粉尘散入空中,使众人无力分辨,幕后指使者也还未浮出水面,凶手也不见踪影。

好多浓雾……一阵又一阵……阮月走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她不停地往前走,每一步踏得都是那么软,像极了黄泉之路,突然一把尖刀刺向她胸口,她被疼醒……猛地睁眼,阿离正坐在床边看望着自己,周围一人也没有。

司马靖闻声推门进来,见她醒来,便轻声呼着:“月儿!”

阮月虚弱地指着他胸口的伤,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色:“皇兄!你的伤还疼不疼啊!”

“疼!好疼!但是知道你快活不成的那时,更疼!”司马靖厉声斥道:“你这傻丫头若是再给我惹事儿,皇兄以后再不理你了!”

“皇兄!”阮月抚摸着他的脸:“你是一国之君,只要您没事,这些都不重要!只是皇兄……皇兄!月儿还有一事相求……”她用力地坐起来,讲道:“若是我有天死了,母亲就拜托你照顾了……还有我父亲这么多年的冤案,定要查清,还我父亲一个迟来的公道……最后,就是将月儿的簪子永远的带在身边,别忘了月儿……”她眼中带着诚恳。

“别说了!傻月儿,你不会死的!苏将军闻讯立刻,将解蛊的方子送了过来,你的小命啊算是保住了!”司马靖轻抚着她的头:“你先休息着!我晚点来看你,阿离,好生照顾着小郡主!”

阮月乖乖的点头,躺了下去,又不知睡了多久。

寿宁殿中,孙柔郡主流着眼泪,可不知是什么缘由伤心,她独自一个人给单祺包扎伤口。

单祺疼的醒了过来,望着泪流满面的她,面色痛苦,可心中窃喜,他问道:“哭什么,皇上别是发现我的端倪吧!”

她摇着头,心中早已说了千遍万遍抱歉,不知是否是自己做错了,不该让他装成姑母的样子,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可见也是心中有一丝良善尚存,她轻声哽咽着,生怕外面的人听了去。

单祺拂去她的泪,宽宽她心:“快别哭了,那女刺客一看就是冲皇上去的,我这只是小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都流这么多血了……”

他苦面大笑着:“哈哈哈哈,这么多血能换你李戚依为我流泪一回,我单祺也算是值了……”

那日司马靖清醒之后,未等身子大好,就开始接手四王爷的调查来治理此一事,宫中治安问题存在大大隐患,先是太皇太后被伤,这次又是自己。司马靖正疑惑着,发觉有一件更为奇怪的事,阮月这些年来一直不知有何种势力一直在针对她。也不知目的是甚,从小时回京后她便磕磕碰碰,身上总不见好,或是被太皇太后训斥惩罚,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所以……宫中是该好好整顿了,是时候从太皇太后处夺回护卫权了。

“臣公孙拯明参见皇上!”

“爱卿免礼!”司马靖走近他,见身后无跟随一人,问道:“夫人与令媛呢?不是说一起进京吗?”

丞相公孙拯明起身,恭谨一言:“回皇上,她母女二人一进宫便被太后召去了,见皇上召我与崔晨面圣,不知如此急召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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