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由红早晨起床的时候,易书记一家都早起干活了。易宗慧不失时机的打来洗脸水,放到陈由红的面前“老师昨夜没睡好吧?吃饭了我们就去原始森林,我要周姐跟我们一起去的。”
“好啊,多个人多个伴。”
吃早饭的时候,易书记又叮嘱易宗慧“山里路不好走,要注意安全。带一把刀,每个人拿一根棍子。”
“您放心,我们会注意的。”陈由红回答。
“周姐去过几次了,有她带路应该没问题。”易宗慧跟她爸解释。
他们刚吃完饭,周姐就来了。易宗慧所说的周姐,就是陈由红昨天见到的周老大的姑娘,叫周小丫。昨天打扮时髦的她,今天穿一身农民做事的衣服,又厚又长。与昨天的时髦装束比起来,简直土得掉渣。看着她青春洋溢的脸蛋,你才能知道她是一位妙龄少女。周小丫见陈由红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不紧不慢的说“森林里蚊虫多得吓人,还有毒蜘蛛,毒蛇。你们不捂严实,夜蚊子会把你抬去的。”陈由红多少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准备停当,他们一行三人就出发了。
周小丫在前面带路,她顺着一条幽静的峡谷向林海的深处走去。暮春时节,在满山偏野的绿海中,点缀着知名和不知名的山花。两个妙龄少女,对花,有与生俱来喜爱,她们仿佛不是来探险,而是来赏花的。只要看到嫣红的花朵,她们就会摘来几枝拿在手里。陈由红看着她们青春跳跃的天性,忍不住怂恿她们“宗慧,把花插到周小丫的头上,把她打扮成——花仙子。”
周小丫反映很快“宗慧,我们把花插到老师的头上,让他当回花花公子。”
“我不敢,你自己插。”易宗慧面露难色,束手束脚,有点怕她的老师。
周小丫快速来到陈由红面前,伸手就把采摘的花束往他的衣领里插。陈由红用手推挡周小丫灵巧的双手,是山花的芳香还是少女的幽香?陈由红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手和身体不时触碰到周小丫的敏感部位,微耸的香乳,让他多次感觉到它的弹力。陈由红心旗荡漾,面红耳赤。只好求饶“周大小姐,我投降……”陈由红害怕自己一时冲动,揽她入怀,岂不有伤风雅?周小丫也感觉不妙,她在与陈由红的嬉闹中,居然会传感身体碰触的愉悦,而且有想贴上去的**。但她还是嘴硬的说一句“臭老九,这么不经玩……”。易宗慧在一旁看见老师被欺负的样子,觉得很好玩。
嬉闹一阵,他们继续向密林深处走去。那条峡谷好深,在树林间穿行,很少见到落到地面的阳光。时不时风吹叶动,露出一点缝隙,辐射一线阳光却又收了回去。森林里落叶盈尺,踏在上面像海绵一样。越往深处走。成片的古松,像一排排巨大的圆柱,你仿佛置身于森林的殿堂。树冠千层,叶叠青黛。斑驳的阳光和那盛开的野花点撒期间,把这森林殿堂装扮得光怪陆离。陈由红被这天然的美景感染。不由自主的发出感叹“美哉!我的森林,我的绿海!这是大自然的馈赠!这是人间的美景!”
“宗慧,你们老师在发感叹。也不来几句?”
“我们老师是才子,文章都上书了。我哪能跟老师比呀”易宗慧把杂志上登篇文章,说成上书。
“他是才子?宗慧,你念叨几句就成了‘佳人’。快说,不说我当‘佳人’了,就没你的份了。”周小丫一脸的怪笑,说得易宗慧如粉面桃花,怪不好意思。
“宗慧,今天回去后我们俩每人写一篇文章,题材不限。”陈由红不失时机的要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
“就怕写不好,老师笑话。”
“好与差都是次要的,只要写真情实感就行。”
“一副学究样。玩就玩,写什么酸溜溜的文章。没劲。”看来周小丫是不爱看书的。写文章又不管她的事,她在一旁冷言冷语。
虽说他们走得不紧不慢,但早已汗雨涔涔。继续沿山坡蜿蜒而上,站在密林深处,真正体会到古诗中“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陈由红已经身显疲惫,而且下午还要回校。时间也不容许他继续在林海中探奇。
“时间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再走下去,迷失了方向就麻烦了。我要安全的把二位公主带回家。”陈由红说得冠冕堂皇。
“谁带谁哟,迷路了更好,我们就在山上过夜。”周小丫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只怕天黑下来,你们吓得喊爹叫娘。”陈由红摆出男子汉的气魄。
“都别说了,真迷路了,我可是要哭的。”还是有服输的人。
他们穿过密不透风的林海,来到了山溪边,溪流的水清澈见底,陈由红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他脱掉鞋袜,挽起袖子,双手捧起那清凉的山泉,浇在他沾满汗渍的脸上。一捧又一捧,舒爽的凉意直透心底。清冽的山泉从指缝间流出,从温热的脸上滴下,带走了满脸的汗渍和疲惫,洗去了人生的点滴忧烦。他把腰弯下去,低一点,再低一点。干脆把整个脸侵在水里。
“这大山,这密林,这山泉——真是大自然的恩赐!”陈由红抬起头,伸出双臂,似乎要拥抱这美好的一切。
“老师,你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对大自然也充满感情。”易宗慧发现她的老师也有率真的一面,并非古板的学究。
“文人就是这样,无病呻吟,惺惺作态。”
“周小丫,你读书的时候,学习不错吧?率直。我喜欢。”
“你喜欢怎么了?你喜欢——能让我走出大山?能让我发财致富?能娶我做老婆?”她一连串的问题,让陈由红无言以对。
“你们也下来洗洗,真的很舒服。”陈由红看她们的眼光闪闪发亮,两个少女听话的脱掉鞋袜,卷起裤子,把雪白的脚腿伸到水中,她两不约而同的发出“哇,真凉。”的叫声。浇水洗脸,再用湿漉漉的双手,抿一抿散乱的头发。那动作,那神态,有西施浣纱的柔美。
“你们俩现在的神态,使我想起了战国时期,在溪边浣纱的西施——这份闲适,这份优雅,还有水中倩影一点也不比西施差。有照相机,‘卡擦’一张,一定会流传千古。”陈由红看得两眼发直。
她们一起把水珠甩向陈由红,发出咯咯的笑声。陈由红边用手遮挡,边跑过去坐到周小丫的身边。周小丫似乎还不解气,用她**的脚在陈由红的脚上用力一踩。陈由红痛得一跳而起,嘴里不停的发出“哟呵呵”的叫声。嘴里嘘嘘溜溜念叨“残忍的山姑,最好把你留在森林里跟老虎作伴。”
惹不起,躲得起。他独自走到上游,用手捧起山泉,喝了下去。进入口,吞下肚。一种甘甜和凉爽直沁肺腑,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溪边不时有清风吹来,风中还夹带着丝丝花香,再向四周望去,眼前一片明艳,在小溪两旁开放着无数的花,红的、粉的、黄的、紫的……香味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陈老师,我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易宗慧在催促她的老师。
“你们前面等会儿,我就来。”他要方便一下。
回家的路是顺着溪流往下走,有一条羊肠小道。小道旁边满是树木和杂草。周小丫走在前面,易宗慧在中间,陈由红殿后。陈由红心想,假如有野物扑来,他应该挺身而出,有所担当。正想着,两声尖叫“妈呀。”易宗慧惊惧地扑进陈由红的怀里,他本能的抱紧易宗慧,慌忙喊出“什么东西?”
“蛇,一条大蛇。”周小丫回答。惊慌失措间,蛇已蹿出老远,没迹于草丛中。
“宗慧。蛇跑了。还巴在老师身上。”周小丫的提醒,让易宗慧羞得脸蛋红扑扑的,更加娇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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