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2021-10-13 作者: 老模怪
第十七章

那群“怪物不足百人,手中也没有像样的武器,好些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逮住了,兵丁们“玩”得开心,岭上时不时的传来欢笑声,还有被抓住的“怪物”的哀嚎声。

我手搭“凉棚,”向那个“巨型怪物”望去,那“怪物”除了脑袋是个巨大的野猪头外,身躯也是树干搭成的架子,手里拎着的棒子,也不过是棵树而已。

现在看到那“巨型怪物,”觉得既好气又好笑,野猪头份量不轻,在山风的刮动下,下面的架子摇摇欲坠。

果然不出所料,猪头下的架子无法再承受重量,滚落下来,架子也散了花。

我禁不住“咦”了一声,架子上好像飘下来,不是,应该是飞下来一团半透明的影子,我以为是眼花,赶紧揉了揉眼睛。

确定不是眼花,那团东西仔细观看,还是能看到的,它飞在空中,离我们头顶有三四米的高度。

它向岭下飞去,我心里吃惊,马上向站在娃娃岭中间地段的王获跑去。

顾不得自己连滚带爬的狼狈样,距离有些远,加上岭上风大,我的喊声王获他们根本听不到,看到我慌张的样子,王获和赵刺史带着弓弩手迎上来。

“影子”很快飞过了头顶,我比划着“影子”的位置,王获他们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只看着我。

“影子”离王获他们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了,一个什长突然抬头看到了“影子,”他迅速挡在王获身前,一边喊叫指点着,一边抬手射出一支弩箭。

王获和赵刺史身边的弓弩手也发现了“影子,”慌乱地弩箭齐发,那“影子”短暂停顿了一下,瞬间消失,一个身材高大,同样穿着破烂衣裳的大汉从“影子”里跳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影子”是那个大汉,抓住一个风筝般的东西,躲在了里面。

大汉异常的敏捷,落地一个翻滚,随后起身就是一刀,将身前的弓弩手放倒,一纵身直奔王获和赵刺史。

王获和赵刺史身边分别安排什长和伍长保护,见那大汉冲上来,全部拔出刀剑抵挡“刺客。”

剩下的人保护王获和赵刺史往后退去,那大汉轻功了得,身形一闪,绕过挡在身前的兵士,挥刀继续追击。

王获拔出宝剑,不过被胆小怕事的赵刺史拽着袖子,一时之间也摆脱不了,只能继续后退。

其他弓弩手举着轻弩不敢轻易发射,因为那大汉行动迅速,害怕伤到王获和赵刺史。

我跌跌撞撞好容易赶上大汉,看到地上掉落的一把长剑,捡起来跳了过去。

曾经跟付老爷子勉强学会了几招刀法,这长剑实在是不顺手,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剑做刀向大汉砍去。

那大汉根本没想多做纠缠,一闪身躲过我的长剑,顺势踢倒一个伍长,侧身一个翻滚就来到了王获和赵刺史面前。

王获反应也快,将赵刺史一把拽过来挡在了前面,赵刺史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又抱住了王获。

大汉腾空而起,重重地向赵刺史踹出一脚,力道奇大,赵刺史连同王获一起摔了出去,。

王获身后不知道是有个大沟还是大坑,两人飞出去后,落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我把长剑当做暗器撇过去,那大汉身体刚落地,没办法闪躲,转身用右手刀把长剑磕飞。

这一下,他腰部露出了空当,我头一低蹿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双腿一用力,把他抱住一起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

拖着疼痛发麻的双腿,从厚厚的草丛里爬起来,抬头向上望,只能看到一人多高的杂草和斜长在破上的大树,一路骨碌下来,也不知道这个大沟有多深。

草丛里冒出个人头,我立刻警惕起来,刚要喊话,见那人冲我招招手,松了口气,那人原来是先掉下来的王获。

“二公子,您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我喊道。

“陈大哥,我没什么事情,不过,赵刺史好像不太好,我想他八成是被摔昏了,”王获指着脚下大声回道。

“二公子,没事就好,”我正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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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趟着杂草,连蹦带跳地奔向王获那边,“二公子,您小心啦,那刺客冲您那边去啦!”一边喊叫,我也抓紧时间,向王获靠近。

大汉显然更适应这深沟的地形,我感觉他的速度不比平地慢多少,好在我离王获要近一些,率先赶到了他身边。

“二公子,您快找路爬上去,这里交给我好了,”我冲着大汉摆开架势道。

“陈大哥,你手里没有武器,还是你先上去吧,”王获一摆宝剑道。

“二公子,您上去可以调动人马下来帮忙,我一个谋士怎么说话?”

“对啊!大哥你一定要小心,我先上去了。”

听身后动静,王获离开了,我看着站在对面的大汉,再看看空着的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王获,你走之前倒是把宝剑给我留下呀,这让我赤手空拳跟那“刺客”过招吗?

大汉比我高出半头,披散的长发遮住整张脸,看不到他的长相,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两条比我大腿还粗壮的胳膊,右手握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才看过他的身手了,以为的实力,就算有把像样的武器,在他手上挺得了几回合都很难讲。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没办法避开,那就拼一把,想到这里,故作轻松地整理整理衣服。

那大汉也被我的虚张声势搞糊涂了,没敢贸贸然地先出手,警惕地观察着我。

还有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老话,见他不动弹,我向前晃了一下,趁大汉一愣神的机会,不顾一切的,朝茂盛的草丛里钻去。

身后突然响起了刀剑相交的声音,我爬起来,从草丛里探出脑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是王获跟大汉杀在了一处,看方向,是王获偷偷绕到了大汉身后,想偷袭他。

王获跟大汉打起来,我不可能置之不理,逃跑更是不可能了,在草丛里摸索一阵,捡起来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攥在手里,准备随时给那大汉一下。

王获剑法不错,几招过后,也没落下风,草丛里视线受阻,两人又没站住不动,我怕误伤了他,一直没敢出手。

王获的长剑刺出,直奔大汉的面门,我暗暗叫好,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剑法确实还不差。

大汉似乎也被这一剑弄得没了还手之力,站住不动了,直愣愣地瞅着刺来的宝剑。

我也没闲着,手里的石头也扔了出去,就算王获那一剑刺不到他,这一块石头也能让他头破血流。

那大汉还是没动,在剑尖几乎碰到了他脸前垂着的头发时,我没看清楚他是怎么个动作,不但避开了宝剑,人已经绕到了王获的身后,锋利刀刃也抵在了王获的喉咙处。

“当”的一声,我扔出的石头打在王获的宝剑上,不但没帮上忙,还把他的宝剑给打飞了。

“别动,再动弹我这刀可不长眼睛了,”那大汉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杀气。

偏偏这时候赵刺史也醒过来,他捂着脑袋,爬起来四处张望道:“本官这是在哪里,我这是怎么啦?”

“赵大人,”我赶紧喊他道:“您先别想这是在哪的问题,马上过来。”

“哦!?”他疑惑地看看我,当看到大汉和王获时,立刻明白过来,故意绕远路向我这边凑过来。

大汉冷冷地说道:“我这边前走不远,有一个上去的斜坡,你们两个先上去。”

看着大汉指的左手边,我和赵刺史不敢怠慢,照着他的指引很快找到了那个平缓的斜坡,为了防止他“偷袭,”我和赵刺史都是面对着他,向后倒退着走上斜坡。

坡上的弓弩手围在沟顶,看到有人上来,举起了弓弩。

我和赵刺史赶快喊道:“弟兄们,别射箭,是我们,”挥舞着手臂,害怕真的会伤到自己。

“都退下,”那大汉恶狠狠地说道,挟持着王获慢慢向上走,可以感觉到,他头发里藏着的警觉的双眼,一直在扫视四周。

弓弩手有规则的往后退去,手中的轻弩却一直对准了大汉,几个什长都高抬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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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挥着弓弩手们随时准备行动。

“老奸巨猾”的赵刺史,爬上来后就跑到了弓弩手的身后,留我一个人近距离跟那大汉对峙。

我一边缓步后退,一边上下打量着着大汉,他的打扮跟那些他的族人基本没什么区别,腰间不知道扎着一条什么动物毛皮的围裙,显得和其他族人有所不同。

当我目光下移,注视到他没穿鞋的大脚丫子时,感觉有些许恍惚了,那是每一只都有常人将近两倍大小的脚丫子,我印象中只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脚丫子。

实在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脱口而出道:“大脚,马大脚,大脚马振东,你是马大脚马振东?”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大汉身躯一震,明显看到他的手臂哆嗦起来,将头发往后撩起,露出脸说道:“是我,我是陈利军,七爷陈利军呐!”

“七爷,七…爷!”那大汉虎躯一震,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声音颤抖着喊道:“七爷,你是七爷,”说完,直接就向我扑过来。

这种感觉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人生不是有四大喜事嘛,“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我和马振东可是其他年代遇故知,那种心情真的没办法形容啊!

我和马振东紧紧拥抱在一起,不过我还是没被这激动冲昏头脑,赶快跟王获他们说道:“大家都别紧张,自己人,自家兄弟。”

……

我和马振东真是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要说,可是人多眼杂,只能先把王获和赵刺史应付过去再说。

我说马振东是我师兄的徒弟,多年不见,谁能想到在这里相遇,王获倒是好糊弄,那赵刺史看上去却是根本不相信。

马振东希望我们放了他的族人,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王获表示无所谓,可是赵刺史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是拖着不放。

没办法,现在只能回到云南县城再做打算,这样我也有机会和马振东,单独叙叙旧了。

马振东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浑身的味道那叫一个清爽,满头长发都到了腰部,脏的都打了结了,一身衣服破烂不堪还满是污渍,实在不晓得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

足足洗了五六遍澡,马振东才看出个干净模样来,剪短了头发,他的容貌和身材变化还是非常大的。

以前是一张白净的大胖脸,曾经一身白胖的“五花肉,”现在却是,整体就只能用黑瘦来形容。

看他那模样,怕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吃过像样的饭菜了。

吩咐准备了一桌子酒肉,马振东咧着大嘴,贪婪地注视着那久违了的美食。

王获可没有赵刺史那么“识相,”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我想就坐的桌子后,

自顾自倒好了酒。

我看看马振东,无奈地摇摇头,走到王获身边低声道:“二公子,今天小的斗胆说一句,您能不能让我和马振东,单独叙叙旧。”

“哦?”王获看看我,又望望马振东道:“先生再说嘛,啊!那个,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啦,哈哈!”他尴尬地笑了两声,临走还瞅了瞅杯中的酒。

走出房门,他又跑到左侧的窗户边准备偷听,看我出来关门,他指指天上的太阳,笑嘻嘻地背着双手,哼哼唧唧地跺着方步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马振东两人,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我端着杯子坐到了马振东对面,这两人喝酒,还是在一个桌上才有气氛。

喝了两杯酒,马振东先开口道:“七爷,您晓不晓得现在是什么年代?”

“汉朝,严格点讲,应该是西汉。”

“哦!我听过三国,记得好像是在东汉末年了的。”

“嗯,咱们这是跑到了比三国还要早几百年的地方。”

“七爷,没想到咱们爷们能遇到这种事情,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就算宰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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