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突然变故

第132章 突然变故

这句话十分管用，李全顿时软倒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像他这种爱得瑟的性子，将灵药卖了那么多银子，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一事，又怎会当真在心里藏得住，多多少少还是跟人说了。

现在这几人已是改口改得这般快，他哪里还敢指望那些人证？

看着衙差将他拖下去，将那些所谓证人送离，顾锦不由暗自一笑，随即又有些好奇。

李全既然会来，肯定是镇国公府安排好的，那么证人那边也肯定会打点好，是出了什么变故，竟然临时改词了？

她的初衷就是验药，不论别人怎么给她身上泼脏水都好，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毕竟就连这个说得有模有样，家里还真死了人的李全，都是纯属污蔑，那么外面传得那种话，自然更是不可信了。

那么，她的神医名头，就还算是保住了。

接下来，只要搞定徐翰正之死了。

不过，验药一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还是需要些时间，所以便就暂时退堂，等到下午再继续审。

想来孙照也觉得这事该早断早好，省得两边斗法，闹得百姓不安生了。

顾锦被送回大牢，正想着今日的牢饭是不是又是清粥咸菜，就见得凌霄拎着个食盒，打点了衙差开了牢门进来。

“哟，给我送饭？多谢了。”

“说是祖母令人准备的，不过她应是不知道你这堂堂神医在牢中竟没一顿好的吃，多半又是姝儿那丫头。”

姝儿？凌姝？

顾锦挑眉道：“她还惦记着我的救命之恩呢？”

她这一说，凌霄才想起来，她当真对他们定国公府有天大的恩德，都连救了三人了。

这恩情，给她做一辈子牛马才能还得清了罢？

“吃吧，下午还得跪着呢，”凌霄给她倒了杯酒，又想起的问，“验药一事，是你的主意？我怎么看着像是镇国公府在给你下套，你可有把握应对？”

“不出意外的话，应是没问题。”顾锦不以为然的道。

毕竟这次对手着实不要脸，先是说她故意加害，之后又说她做假药害人，现在又说她不好好诊病就开药害死人，谁知道等验完药，又有什么新鲜说辞来诬蔑她。

“对了，你大哥人呢？”

“他急着赶回西山去，让我转告你，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你这边。”

还挺讲义气的，都不惜特地跑回来，还有个私闯公堂的罪名，估计总是免不了一顿罚的。

“替我谢谢他。”

顾锦说完，又觉不好的道：“还是我亲自来吧。”

这就是在说，她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出去，凌霄笑笑点了头，不再多问。

连带吃饭，这次中场休息共计一个时辰，因着也都知道差不多该结案，真想要大白了，所以很多百姓也都一一准时赶来围观。

这个不算什么，更让人意外不已，吓了一大跳的，当属从宫中赶来的德福公公。

“杂家奉皇上之意，前来替他监督此案，不过孙大人也无需紧张，只需像如常那般即可。”

能让皇上如此之重视，哪里还能像寻常那般，自然是得认认真真，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审。

孙照恭敬的请了算是代表皇上的德福入座，清了清嗓子后，就正式升堂。

升堂后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公布验药结果。

顾锦和孙照都以为验药上肯定会出点什么事，不然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却没想到，许葛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道：“晋公子这灵药，我与两位太医细细验过，并不知是何草药所制，所以也并不知是否与大少爷的病情和身体相冲相克。”

“……”孙照都无语了，分明上午才说得那般有理有据，还说顾锦的灵药会将保善堂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怎么现在就蔫了。

顾锦亦是，她本来都为验药后准备了不少说辞，以及还打算干脆借德福来狐假虎威一番，结果却是这样，她自己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有衙差匆匆从外头进来，禀道，“保善堂的少东家裴榕说是另有证物要呈上来。”

“证物？”孙照一皱眉，“让他呈上来。”

裴榕由衙差领着，绕过人群，一路走到公堂，身后还跟着个杜小山。

“见过孙大人。”

两人行过礼后，裴榕就将手中画卷交由衙差递了上去：“其中一幅是徐翰正徐公子的画像，另一幅，则是药童杜小山那日所见之人的画像，小山虽然年纪还小，但绝不会有一句谎言，还请大人明察。”

杜小山似是被裴榕安抚过，这会胆大了许多，甚至还举手发誓道：“我杜小山若是敢说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孙照展开那两张画像看了看，又看了看跪着的两人，再看了看另一边的顾锦，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大人，昨日观气一说，您已见识过，应该知晓，我所说的那房中之人不是徐公子的可能性极大。再加之，许大夫也不曾从我那灵药中验出与徐公子相冲相克的药物，要死于这药，还是有点难。最后便是，既然不是因着我那灵药而死，那么，赵管事的供词是不是可以完全推翻，转而好好思量一番杜小山的供词呢？”

他不说话，顾锦便替他说。

“可是这，”孙照手中拿着两张画像，有些犹豫的道，“若那房中之人非徐翰正，那这人又是谁？人又在哪，是生还是死？”

“这个大人很快就知晓了！”

突然听得凌霄扬声道，顾锦才发现他竟是不在两侧坐着，而是转而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锦衣卫，带着些下人装扮的人。

“这几个便是镇国公府，徐翰正院中伺候的下人，那日，除了赵管事和杜小山，还有他们也曾见得厢房中那具尸体。大人不妨问问他们，到底是徐翰正，还是另一张画像上之人，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又在何处？”

他既然敢领了人来，就表明证词一定是往他想的那个方向去的，也就是说，这件案子，其实已然差不多可以尘埃落定了。

孙照神色复杂了些：“一个一个的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