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迫不及待

第171章 迫不及待

这是直接赶她走了？

张氏张了张嘴，看着那边似是都若有似无朝她投来异样眼神的嬷嬷和丫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好一会后，才腾地起身：“媳妇告退！”

说完，便转身掀了帘子出去。

等得外面动静没了，卢氏才冷笑一声：“还跟我这置起气来。”

说起来，她当真是对张氏一点好感都没有。

当年，她是看着老亲家是深受皇帝青睐的内阁大臣，侯府与张家结亲只好不坏，才一心促成这门亲事。

后来张氏进了门，仗着娘家权高位重，在这府里作威作福，对她都不甚敬重也就算了。

之后就连顾汉霖都管起来，这不准那不准，纳妾也只能由张氏亲自点头才行。

后面做得那些小动作，以及自己只生了一儿一女，也不准别人生，还有对兰梨母女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了眼里。

这么些年，只是一直都隐忍不发。

经过得知张氏竟是不仅仅连她都想毒害，还试图毒害顾汉霖一事后，她对张氏的厌恶就上了一定程度。

然而厌恶还只是厌恶，因着忌惮尚书府，倒也不会真的对张氏做什么，只是想说慢慢去限制，剥夺其在府里的权利。

所以，在顾锦提出要废除张氏这个正妻时，她倒也不是不动心的。

只是，要扶兰梨做正妻，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想到这里，卢氏便有些兴致缺缺了，将其他人挥退，留了紫兰下来。

“你不是与锦儿相熟么？去打探打探，这丫头这回又是因为什么装病。”

时间无多，她不能一直坐以待毙，既然顾锦提出来的要求她不乐意去达成，那么就要另外想办法了。

紫兰眼神闪了闪，随即低头应下：“是。”

她生病，卢氏会派了紫兰来探望，并不出奇。

反倒是顾锦连装都懒得装，直接自己安然无恙的接待了她，让紫兰有些说不出话来。

“紫兰姐姐不必这般吃惊，我求祖母替我遮掩，只是想着躲过教养嬷嬷那一出，并无别的意思。”

她这么实诚，还丝毫不面红，紫兰有些讪讪：“那老夫人那边？”

“尽管说实话就好，”顾锦一脸淡然，不甚在意的道，“相信祖母能够理解。”

看了她一眼，紫兰了然的点了头：“奴婢知道了。”

将人送走，绿枝把紫兰送来的东西理了理，锁到一边小库房里的箱笼里，回头又把钥匙交给了顾锦保管，让连容和两个嬷嬷只能看着，而不敢有所念想。

连翘一没后，她们三人在沁竹院的日子更是憋屈。

又怕，又不好去找张氏撑腰，毕竟顾锦上头有个卢氏，做下人的欺压到主子头上，只会是她们受罚，张氏也不一定护得住。

而且贴身伺候的事，从来就轮不到她们，连顾锦的厢房都只能看看，而不能进去。

好不容易，想去小厨房搞点小动作，一转头，就见分明还在房中伺候的绿枝走了进来。

好像她们要做什么，都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还是，之前她们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张氏还会催一催，训几句，现在连管都不管了，好像已经忘记她们三个的存在。

这就有些尴尬，她们想替张氏效劳又立不了功，想伺候顾锦拿点好处，又被提防着，怎么也不是个头。

于是在张氏打发了刘嬷嬷来找人时，三人几乎都是喜不自禁，让做什么都是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

而张氏想要搞清楚的，当然是顾锦是不是在装病，如果是，那就不仅仅是欺上瞒下的过错，而是借此逃避教养嬷嬷的教导，有违规矩，可是能重罚的！

毕竟那天顾锦回来，都不曾去荣宁院，转头卢氏就来做说客了，显然是有鬼。

但是绿枝照旧是在熬治风寒的病，每次药端进去，出来都是个空碗，并无法以此证明什么。

要找出蛛丝马迹，只能进到顾锦厢房去。

连续两天夜里，三人轮流趁绿枝睡下时，在顾锦房外偷听，一直到后半夜都是不见有半点动静，也没有咳嗽起夜什么的，完全不似是风寒，便越发迫不及待的想要行动。

第三天夜里，等到亥时一过，府里上下都是一片静悄悄的之后。

黄嬷嬷便在另外两人帮着放风的情况下，悄摸的推了推厢房门。

只听“吱呀”一声，门还当真推开了，黄嬷嬷面上一喜，她想着之前绿枝一出来里面灯便灭了，应该是没落闩，没想到果然如此。

“连容，过来。”

她招手叫了人过来，指了指屏风那边的内室：“你步子轻，去里面看看，尽量找找药汁药渣，她才喝了药，应是还留着。”

连容犹豫片刻，想着成败在此一举，便还是点了头道：“好，嬷嬷你最好也轻一些，别惊动了她。”

她们没有在夜里伺候过顾锦，也不知道她睡得轻不轻，还是小心为上。

黄嬷嬷率先猫着腰进去，闻言有些不耐的道：“你自己小心就好。”

屋里很黑，不过两人都是做惯下人的，守夜这事没少干过，等了一会就适应过来，悄摸的避开一些大物件，往里面摸去。

连容早前偷偷往房里看过，大略知道位置，而且有屏风扶着，很快便进到内室，来到床榻前。

内室里有隐隐约约的药味，她嗅了嗅，寻到床尾，见到一个像是夜壶一般的东西后，便不由一喜，正要伸手去拿时，突然听得黄嬷嬷“啊”了一声。

她大惊，连忙转过头去提醒：“嬷嬷，小点声！”

说完，才发觉不对劲，刚刚还一片黑的屋里，这会却是点起了灯，内室里也不例外。

连容张了张嘴，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掀了床帘，衣衫整齐，挑了眉看过来的顾锦：“小，小姐……”

顾锦懒懒坐起身，自己穿好鞋：“那壶里是有点药汁，不过我嫌苦，倒掉一些也无所谓吧？”

说完，又起身绕过屏风，来到外间，看向被绿枝抓住手腕，那手里明显抓着一把珍珠的黄嬷嬷。

“到底还是不安分，”顾锦嫌弃的一撇嘴，“大晚上的，也不知去吵祖母和母亲，会不会罚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