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拔豹子的鼻毛

3个月前 作者: 李文炫
第六十九章 拔豹子的鼻毛

这“嘎”的一声惊叫差点把朱弼吓得魂飞魄散,朱弼屁都凉了,猴子定了定魂;缓了缓神,母狗眼向四周扫寻一番,原来对面树上落着一只黑老鸹,老鸹即为乌鸦,这是东北人对这种飞禽的称呼,不知道他方有没有管乌鸦叫老鸹的。

您要知道,在我国许多地方,乌鸦都被视为不祥之物,北方民谚里有“老鸹叫,事儿来到”一说。

而我们满族人则把乌鸦视为神鸟,在北京的紫禁城至今还有一群乌鸦,成百上千,早晨出宫寻食,晚上返巢凤凰楼楼顶。

满人将乌鸦奉为神灵与传说乌鸦曾经救过满族祖先有关,?话说,少年努尔哈赤在明将李成梁的府上当差,李成梁对他也不错,可有一天,李成梁接到皇帝的“密旨”,说夜观天象,有紫微星下凡,东北有天子之象,命他赶紧灭掉此人。

李成梁天天到处寻找“紫微星”,可是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查来查去,谁都没有“天子之象”。

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突然发现努尔哈赤脚上有七颗红痦子,这七颗红痣恰好形成了七星北斗之势。于是他不动声色,决定第二天将努尔哈赤羁押进京。

当天晚上,李成梁因为终于找到了“天子之象”很得意,就跟爱妾说起此事,并告诉爱妾,明天一大早就将努尔哈赤五花大绑、打囚车装木笼羁押送往京城。

李成梁哪知他的爱妾一向很喜欢努尔哈赤,只是惧于老头子的淫威不露声色罢了!待李成梁睡熟后,小妾偷偷来到努尔哈赤的房间,向努尔哈赤简要明了讲明事情的原委,最后告诉他你赶紧逃命去吧!

努尔哈赤知道事情危急万分,连忙从城墙的狗洞子钻出去,逃跑了。

不久,李成梁便得知努尔哈赤已潜逃,于是派人骑马火速追赶。

两条腿当然跑不过四条腿的骏马,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努尔哈赤只得躲进路边一座破庙里。

当明军骑马经过破庙时,看到破庙上歇满了乌鸦,认为努尔哈赤若是躲在此处,必定会惊飞乌鸦,现在乌鸦丝毫没有受惊吓的样子,只能说明努尔哈赤并没有进庙,于是又策马扬鞭,继续向前追去。

就这样,努尔哈赤躲过一劫。靠着他父亲留下的一十三副盔甲起兵,最终建立了后金王朝,这也是清朝的前身。

当然,关于乌鸦与清朝先祖的传说,还有许多。也有传说认为,乌鸦救过皇太极。

正因为清朝先祖得过乌鸦的救助,所以,后来清朝就开始设索伦杆,豢养乌鸦,并且还有专门的人,负责在索伦杆上添置食物。

这也是为何,无论在前期的沈阳故宫,还是后期的北京紫禁城,都会出现许多乌鸦的原因。

另外乌鸦有五德:反哺、长生、多智、警示、无二过,这也是满人崇拜它的一个重要因素。

朱弼透过母狗眼看见乌鸦正瞪俩大眼睛看热闹呢!

不晓得它这一声惊叫是在叫好,还是再通告它的老邻居豹子有人要对你下手了,你还傻睡个甚?

朱弼见是只倒霉的乌鸦鼻子都气歪了,只见那乌鸦大嘴一张,一声惊叫即将传出它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朱弼探左手掏出一枚最小的墨玉飞蝗石,扬手便打了出去,乌鸦一张嘴声音还未发出之际,飞蝗石已然到了乌鸦近前,这暗器练的到家,稳、准、狠,一颗鹌鹑蛋大的墨玉飞蝗石正好打进乌鸦的大嘴里。

再看这只倒霉的乌鸦,扑通几下翅膀从树上栽落了下来,死得一声不吭,刚才那一声惊啼居然成了它的绝唱。

朱弼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刚才乌鸦一声破锣嗓子惊吓的同时,他捏着豹子鼻毛的手指下意识的一哆嗦,这一哆嗦不打紧,把豹子的那几根最长的鼻毛给拽了下来,朱弼看了看手里又粗又硬的鼻毛,一呲牙笑得跟吊死鬼似的。

豹子正在睡梦中鼻毛没了几根,疼得它“嗷”一声跳了起来,这豹子瞪着一对豹眼,张着血盆大口呲着利牙,摇着尾巴,跃跃欲试。

朱弼不愧是赛活猴,反应超级过人,他见大事不妙,“噌”从树上跳了下来,脚尖刚一落尘埃转身便跑,那只豹子也不是吃素的,生下来就是吃肉的主儿,它一看又是这个猴不猴;人不人的小怪物,这究竟是个啥东西变的?说是猴吧!除了头发又没毛,说是人吧!可又长得尖嘴猴腮的,瞬间豹子脾气暴到了极点。

心想:“啥玩意?老子正在做梦娶媳妇呢!马上就要入洞房了,他娘的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那就真他娘的熊瞎子敲门——熊到家了。”

豹子用前爪扒拉两下鼻子:“俺的鼻毛啊!顺带着还丢了几根胡须,俺可是号称美髯豹子的,一生就以此为荣呢!发肤乃受之于父母,焉有丢掉之理,你胆子太肥了,敢在俺豹子嘴上拔须毛,俺看你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兔崽子拿命来,哇呀呀!”

豹子哪吃过这个亏?豹子脾气就是暴,紧随其后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朱弼在前面跑,豹子在后面追,朱弼的两条小短腿摆动的频率挺高,豹子一时半刻还真追不上,他不断回头回脑看,这豹子如同鬼附体,始终追随身后。

朱弼耳闻身后呼呼生风,知道豹子是追了上来,朱弼一提气蹿上了一棵老松树,脚跟刚站稳在树杈上,豹子挂着风就扑了过来,这家伙比虎厉害,虎起码上不了树啊!即便是能上树,也上不了太高,而豹子就跟狸猫似的能上能下。

朱弼见豹子已经扑到眼前,大喊一声:“不好!朱弼阿舅——要归位。”

“噌”从树上一跃而下,双脚刚落地只听身后又一阵疾风刮来,朱弼提鼻子一嗅,都闻到了豹子身上的腥臭味了,不用看准是豹子也跟了下来。

朱弼再一提气又蹿上对面的树干,一阵风在耳畔响起,那畜生紧随其后乘风扑来,朱弼“嗖”从这棵树上一跃跳到另一棵树上,那豹子依旧疯了似的紧追不舍。

如此这般朱弼一连飞跃了数棵参天大树,仍未将豹子甩掉,几次险些被豹子的钢爪摁住,此刻的朱弼热汗、冷汗湿透了浑身上下。

虽然朱弼身法超群,后背上还是被它的钢勾似的爪子抓伤几道伤痕,衣服被抓成了丝带状,万幸的只是伤到了表皮,逃命的朱弼已顾及不得伤痛。

常言道人不该死总有救,朱弼正是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一顿乱撞就钻进了野草丛。杂草丛生、荆棘密布、朱弼走得是举步维艰。

人比动物的优势在于有两只灵活的手可以运用,他用双手将没了头顶的杂草向两侧分开,隐约形成一条小路,这样才能勉强前行,他不好行走,豹子当然更难穿行,因此一人一豹始终保持着不到一丈的距离,只要豹子一跃而起便能将朱弼扑倒,然而深山密林环境受限,野草、荆棘丝丝络络走路都很难,更甭说一跃而起了,也算朱弼是命不该绝吧!

朱弼正顾头不顾腚的猫着腰往前挪呢!只听身后“嗷嗷”直叫,接着一阵“噗通噗通”的声音,朱弼侧脸用余光一看,那畜生正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他立刻停下脚步向那边看去,原来那畜生被荆棘绊住了四肢,它开始拼命挣扎,没想到越挣扎荆棘越乱,荆棘越乱越往它身上乱缠。

此刻荆棘已经在豹子身上左三圈右三圈缠上了九九八十一圈,不多时荆棘如同一层层大网整个将它的身体困在其中,可怜的豹子被死死的缠住了身体,几乎一动不能动了。

朱弼喜出望外,他不但不跑了,反而调头回了来,赛活猴倒背着手迈着罗圈腿围着豹子转了三圈,“啪”照着豹子的头部狠狠踢了一脚,豹子“嗷”一声张着血盆大口,利牙闪闪泛着阴森之光,口水流出一道水线,直落在草丛里,朱弼只觉得后脑勺冒凉风,下意识的向后一退。

“阿舅——阿舅——你他娘的还抖威风呢!还不服啊?刚才你不是挺豪横的吗?瞅你那熊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有本事你倒是起来啊?咱俩大战八百回合。”

这赛活猴叨叨咕咕开始过上嘴瘾了,不管跟谁说话他都给自己降一辈,跟谁都“阿舅、阿舅的”,跟豹子说话也不例外,依然“阿舅。”这是因为他有口痴的毛病,用“阿舅”来连贯句子。

朱弼连骂再踹折腾了半天,这样他还不解气,干脆伸手拔起了豹子的胡子,气得豹子张开利牙就奔朱弼咬来,拔一根他就闪人,豹子倒也伤害他不得。

豹子躺在草地上除了呲牙咧嘴、手刨脚蹬之外再无计可施,他胆子更大了,返回来再拔,拔完再闪人,如是若干次便将豹子的胡须全部拔光了,豹子气得只能干瞪眼,已经没胡子可吹了。

然而它毕竟是猛兽,什么时候受过这般欺负,它开始拼了命的晃动身躯,试图从困境中自我解救出来,只闻得身上的荆棘“咔咔”直响。

“阿舅——不好!”朱弼吓得颤声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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