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尘埃落定

6个月前 作者: 密斯张
第141章 尘埃落定

第141章 尘埃落定

从长治宫出来,风清不免有些失神,恍恍惚惚终于到了薄山,远远便看见那人背着手立在玉兰苑大门前。风清疾步飞过去,拍着他后背笑道:

“威名震天的妖王伯陵怎么肩膀都垮下来了?是在担心什么人吗?”

伯陵猛回头,紧紧握住风清的手,随即又不屑道:

“这位大嫂自以为是得过头了!”

“别装模作样啦。你昨晚梦见什么了?半夜里嚎啕大哭,又喊又叫着:风清别离开我!风清别离开我!难道那是你卖惨装可怜的苦肉计不成?太不体面了,想来我们的妖王老爷还不至于如此。”

伯陵弯腰一把将风清扛在肩上,拍着她的大腿道:

“随你怎么编排胡说,从此后便哪也不准你去了!一直到给我生一个跟你一样好看的闺女为止。”

风清的心,咯噔停滞了一下,在心里轻轻回答他:好。

然后便是西王母亲至上善天上表请求太子休妻。言说因容真一直身体不好无力担起太子妃之责,更没办法为上善天承袭后嗣,故而请求太子准她将容真带回昆仑山修养身体。少鸿大度,欣然应允了西王母的请求。容真便大大方方从长治宫阴差阳错的太子妃之位解脱了。

原希回到招水,给玉钦牢牢磕了一通响头,又抱着师父的道袍抹了大半日的鼻涕。玉钦实在受不住,踢了他一脚,喝了一声“滚远点儿”!

众人破涕为笑,皆大欢喜。

西王母自然不会饶了他。她一脚踢碎了北岳安王府的大门,唬的原希父亲双手捧着求亲的文书一路小跑至门前迎接。并直言愿意将这不孝子送给西王母带回昆仑山严加管教。

一年后原希与容真正式成婚,两个人依旧四处游历玩乐,与从前没有两样。

原致去看了一次少仪。少仪憔悴得不行,却依旧端庄大方,微笑着与原致应酬。原致心中不忍,只能咬着牙将原希追查到的事讲与她听。少仪刚欲辩解,原致道:

“我和原希决议压下此事不告诉别人。从前的事,好的,不好的,便就此皆成过往。我们都往前看往前走,你能答应我吗?”

少仪暗自冷笑,心想:往前?我的前路是什么你们可又知道?但她定了定心,将恨埋在了心底,只将笑容堆在了脸上,点头道:

“谢谢你。”

转眼间,百年光阴流逝。

这一日,承善见风清于院中晃神,似若有所思,于是向伯陵问道:

“爹,娘她这又是怎么了?你们是因为还没给我找到妹妹忧心吗?承善不想要妹妹,我想要弟弟。我可以教他功夫,长大后我们兄弟便可以联手横行三界,无人可敌,那才叫威风。”

这确是叫人忧心的一件事。也许是天可怜那痴心的妖王,风清一直没能如愿有第二个孩子。他们也曾悄悄谈论过此事,或许因为仙妖之别,便没那么容易。伯陵倒不以为意,只是风清的心,随着时间流逝,却渐渐变得模糊而摇摆起来。

伯陵笑着向承善道:

“要不要去山顶找那颗老树比划比划?我看他近来修为大增,恐怕将你拉在后面了。”

承善跳起来道:

“这便去!爹,若木叔叔的降妖诀炼到第几重了?上次我败了,但这次我十分有把握赢他!”

槿娘在一旁摇头道:

“一家子都是颠三倒四的。你娘叫他若木叔叔,你也叫若木叔叔,也不知是从哪里排来的辈分!父亲本是妖王,孩子却修炼什么降妖诀,简直奇怪!”

伯陵笑道:

“论辈分自然是从我这里算。若木是我朋友,承善叫他叔叔没毛病。我儿子不仅会招水的功夫,也修习了我的法门,以后便是三界无可匹敌的第一高手!走,这便找老木头去!”

晚上,伯陵又痴笑着向风清吹着气道:

“夫人快熄了灯休息吧。承善近来紧盯着我要弟弟妹妹呢,若不努力些,以后交不出人来,恐怕是难以交差。”

风清皱眉道:

“劳烦你自重些!我有个问题困惑许久,今日一定要问个明白。响彻寰宇的妖王伯陵,从前是不是没见过女人?我若早知道你这样讨嫌,那夜无论如何不会亲你那一口!”

伯陵自顾倒在床上,头枕着双手,若有所思道:

“人呢,也有过,妖也有过。仙,你倒是第一个。如此看来,我还是更喜欢仙女多些。”

风清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打量一番,不屑道:

“你倒是不挑!人是什么样的人?妖是什么妖?说来我听听!可是那面色惨白的兔精?还是那挂着一身怪肉的银鼠精?”

“那兔精可是薄山第一美人,到你嘴里怎就变成惨白了!再说那鼠精,你是羡慕人家玲珑有致仪态万千,所以眼红说的酸话吧?”

风清低头看了看自己,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伯陵起身拉住她道:

“我错了!不该揭你的短处,我就喜欢咯手的。”

风清气得大吼道:

“我这就去静笃宫取冰晶珑收了你这混账老妖怪!不给你些教训,你都忘了我是老君弟子,招水的徐上真了!”

伯陵被风清拈酸的娇俏模样迷的心神荡漾,幸福到了极点无以言表。他侧身倒在床上,晃着腿笑眯眯望着风清,脸上藏不住的得意。

风清不肯作罢,趁机追问道:

“你刚刚说,仙我是第一个,我倒不以为然。少仪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不想与你计较罢了。”

伯陵一骨碌翻身起来,向着镜子前的风清正色道:

“我与少仪绝无其他!完全没有的事,这锅我决不要背!”

风清冷笑一声:

“你真当我是傻的么!少仪大婚前来薄山找你,我借故躲了出去给你们单独说话,难道你忘了?那时我中了长琴的毒,险些死了。是谁下的毒,又为何下毒?你不说我不问,难道就是没有发生过不成?我屡次遭人埋伏暗害,是谁非要取我性命不可?若换了旁人你早喊打喊杀去了,又是谁明知幕后主谋是哪一个,却不闻不问扮作睁眼瞎?有些事,我不计较,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更不意味着那些事不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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