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始于迷途

2个月前 作者: 茴香偶书
第九章 始于迷途

原媛吃了几口感觉实在齁得慌,但又不好拂了她的好意,硬是吃完了一大半,越吃越觉得想睡觉,她以为是吃饱了犯困,于是放下筷子,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傍晚时候她慢慢醒来,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中午她吃得咸,现在口渴得厉害,急着找水喝,看床头放了一杯水,想也没想就拿过一饮而尽。

莎姐躲在门外看见她把水喝了才放下心来。

昨晚莎姐实在急得没办法,于是想出了一个下策——用药。

她先是故意让厨师在饭菜里多放些盐,接着又混入少量的安眠药,原媛吃完就会觉得犯困,药效大概能持续到下午,莎姐趁她睡着的时候在水杯里放入药,她一觉醒来肯定会觉得口渴找水喝,这药吃完后大约半小时就会有反应,刚好能差不多等到岩坤过来。

其实莎姐在杯子里下药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这方法实在下流,可想想那天岩坤的眼神,只能狠下心把药粉一股脑儿的倒进去。

莎姐在走廊口一直等着,本想等到岩坤来再离开,但一看表,现在都快十点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估摸着今天是有事耽搁了,不会过来了,于是她叹口气,先离开了。

那边原媛喝完水后,头还是有点晕,打算坐在床边缓缓,她只当是自己睡得时间太长头发晕。

天已经全黑了,最后一缕余晖也被远处的山隐藏起来。

原媛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于是走到窗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没想到非但没有好转,身上反而开始渐渐发烫,胸口好像有一团火,要将她点燃。

她走到门口,想叫人来倒点水喝,可门口根本没有人,门从外面被反锁住,她拍打着门喊人,越喊越觉得难受,她只能回到床上,蜷起身子等着有人路过再喊。

金汉宫

岩坤刚跟几个茶商见过面,邀他们一起去金汉宫消遣。

上次货被扣了,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再出货,但整个集团还得正常运转,于是就只能先进行一些薄利生意。

这是岩丹定下的经营模式,集团内不止种植罂%粟,还种植茶叶、橡胶、粮食作物以掩人耳目。政策宽松的时候大批量出手罂%粟、大%麻等原材料,或是粗工艺、精工艺的毒%品。风头紧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做正经生意。

其实这种伎俩当地政府都知道,但毒^_^品也为当地带来了巨大利润,很好的维持了当地人的生计,岩丹每年都向政府上缴一大笔税,所以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权当不知道。

岩坤捏捏眉心两侧,包厢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吵得他头疼,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每个人怀里都搂着一个女人,正兴高采烈地唱着歌,女人们衣着暴露,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逗得男人们哈哈大笑。

他起身走出来包厢,跟门口的服务生吩咐:“你去陪着,一会送他们回酒店。”说完叫上昂利打算走。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刚回来的莎姐,莎姐见到他有些心虚地打招呼,

“岩先生。”

“嗯。”

他没有过多逗留,答应一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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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莎姐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原媛,那个倔强难搞的女人。

昂利坐在车前回头问:“坤哥,咱们回渠儒山庄吗?”

渠儒山庄在他在市里的一处别墅,有时候出来办事太晚他也会住在那。

“回山上。”他突然想去看看,几日不见,那个女人有没有变得听话一点。

原媛正躺在床上,难受得浑身发抖,突然门开了,接着房间里的灯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于是把旁边的被子拉过来遮住脸。

“怎么不开灯?已经睡了?”岩坤皱着眉看她,

“原小姐还真是娇贵,这种时候还能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看原媛仍背对着他不说话,他心里顿时冒起一阵无名火,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被子,

“原媛,你不要太过分!”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指尖所触是滚烫的热。

“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叫医生过来看看。”说着就要叫门口的昂利去请医生。

“不用,不用!”她挣扎着坐起来,拦在门口。

岩坤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她,

“你又再耍什么花招…”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原媛就已经扑到他身上,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他愣了一下,硬是把她从身上扒下来,双手抓着她肩膀,她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很明显她是被人下药了。

原媛双手颤抖着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眼睛潮湿又诱人。他刚喝过酒,酒劲儿还没过去,抓住已经伸到胸口的手,往后一推,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岩坤走到门口吩咐:“你先回去,不用在门口守着。”说完关上门,留下昂利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原媛还坐在地上,他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到床上。

她不停地挣扎,嘴里喊着,

“别碰我!你松手!松手…”

她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感觉就要陷入迷离之中时,又提醒着自己不能就此沉沦。

他捏着她的脸,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点着,

“怎么,想跟我玩欲擒故纵?你可真是好手段,来,让我看看这两天都学了什么。”

布料撕裂的声音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双手撑着床努力想翻过身来,双腿使劲踢打着。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剧烈的疼痛让她挣扎的更厉害,但理智终究敌不过药物,她很快就沦陷在幻境中。

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想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也或许是回忆起以前她挑衅的神情。

房间里气氛逐渐升温,他好像懂了什么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像一场与魔鬼的交易,此刻就算让他出卖灵魂,他也心甘情愿。

她滚烫的唇贴近他的脸颊,嘴里呢喃着:“奕明,奕明…”

含糊不清的话语让他即将抽离的灵魂瞬间又回到躯体,奕明是谁?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调查的时候在她的关系网里也没听过这个人,但这种时候她喊的,只有可能是个男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奇妙的场景,她惧怕他,怕到骨子里,他憎恨卧底,本想折磨她,羞辱她,击垮她的意志,让她说出真正的目的。可这样两个水火不容的灵魂此刻却紧紧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不知疲倦。

第二天直到中午原媛才醒过来,稍微一动就头痛的厉害,她努力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觉得昨晚就像一场梦一样,但下身传来的疼痛感和遍布全身的淤青都在提醒着她,昨晚不是一场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莎姐在桌前给她盛了碗汤了过来,

“你醒了,饿了吧,先喝点汤。”

原媛冷眼瞧着她,伸手打掉她端着的饭,

“当皮条客当的高兴吗,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卖命,这么下流的手段都使上了。”

昨天她拿着饭菜过来献殷勤的时候,原媛就觉得奇怪,但没想那么多,她现在只感觉自己的信任就这么喂了狗!

岩坤,一个杀人犯,他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她怎么会轻易地就信了她的话呢。

莎姐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趴在原媛的床前拉着她的胳膊哭诉:“妹妹,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是身不由已啊,我就是听命令办事,事办砸了,我也没好果子吃。”说着“呜呜呜”地哭起来。

原媛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难道有人用枪逼着你给我下药?你拿我讨好他,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无耻至极!”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碎了牙说出来的,要不是现在全身酸痛的厉害,她恨不得立刻下床将这个虚伪的女人暴揍一顿。

莎姐哭哭啼啼了一下午,原媛还是冷眼瞧着她,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最后莎姐看天都黑了,就先告辞了。

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刚好碰见岩坤正往过走,岩坤也看见了她,冷冷地扫她一眼,莎姐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岩先生,对…对…对不起,是我没把事办好,您看在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您满意。”

岩坤无心听她说话,挥挥手打发她走:“回去吧,明天不用过来了。”说完看到她仍怔愣地跪在地上,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回去明天正常去金汉宫上班,不用再上山来了。”

莎姐听到前半句话简直要吓死,以为岩坤要处置自己,听到后半句不免松了一大口气,刚想说些感激涕零的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看方向是朝着原媛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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